觸及她的傷疤。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道:“祖父不會讓有那一天的。”
他暫且盡所能保住這一戰中他不發生意外。回來後他自有辦法讓他一五一十都訴來以前幹了什麼混帳事
屆時,他再考慮是否將孫女真交回到他手中。
老人適可的結束了話題,林莞婉知道他是怕自己傷心。從善如流的說起其它。
“您這些日子在忙什麼方才不小心看到紙上都是人名,您在查誰呢。”她還看到了單放的一張紙上寫著太子二字,可當今皇上並未立太子啊。
林老太爺有問就答,“查你祖母的事。祖父懷疑和宮裡有些關係,比較棘手。”
林莞婉側了側頭。隨即視線落在灑了層銀光枝葉上。“祖父既然說棘手,應當是查出了眉目。”
“你是個聰慧的,是有眉目了,不過也只是有而已。”
老人最後一句話夾著無力的嘆息。神色也變得有些黯然,林莞婉想了想,還是默了下去。
沒有說話的祖孫倆都站在窗前遠眺。看著白霧般的銀色月光籠罩大地,看著一直延伸出尚書府的街道府邸。看著這被薰染得似平靜祥和的土地,實則是一個不懼就會被人吞沒的巨獸。兩人心境都不由得有些沉重,天子腳下,涉及深宮,步步險境
“十五以後我會與你兄長講一些政事,你一併來聽。”
夜風吹過,老人的聲音很輕,像是會被風吹散似的,林莞婉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上小姑娘投來的迷茫眼神,林老太爺失笑,才剛誇了她聰慧,怎麼這又一副傻傻的樣子。“我復起,你雖是姑娘家,卻也是我嫡孫女,京城各大家族盤根錯節,你總該要知道些事。萬一我在前方衝方陷陣,你卻在後方被人傻傻算計了,你說要怎麼辦”
林莞婉恍然過來,撇了撇嘴。“說得我好像多笨似的。”
“不好說,你有那麼一個爹,也許獨遺傳了他的蠢笨呢”
聽著祖父罵父親,怎麼都還是有些彆扭,兩位都長輩,且還子不言父過,哪怕這是事實。
林莞婉眨了眨眼,索性又不說話了,林老太爺倒是哈哈笑了起來。“都說你刁蠻不知分寸,明明從來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扮豬吃老虎呢這個倒是像足了我”
林莞婉翻了個白眼,徹底無語了。
“真真是沒趣,這會子又裝成悶葫蘆了,其實說到底你父親與大伯父會失了本心險些誤入歧途,我責難逃。如若不是我不聞不問,想著退避不爭便能換一片安寧,林家不會出這些事。你祖母也怕沒想到,她以為一命能換家人安寧,卻是錯的。”
對小姑娘帶著嫌棄的神色林老太爺一笑而過,突然說起了自己的過錯。
林莞婉心中微微詫異,也被挑了起好奇,他究竟是查到了什麼,能在她這小輩面前自責起來。
然而,林老太爺逗她似的,說了這麼一段又不言語了。
林莞婉等了好大會,見老人只笑不語,明白過來自己被他打擊報復了
他這分明還是在意自己方才露出的嫌棄神色,故意挑起自己的好奇心,這這種招數,怎麼跟小孩子似的
小姑娘明白過來略帶氣憤的臉,讓林老太爺又笑了起來,隨即轉身。“我老了,熬不得夜,你要喜歡就再看會夜景吧。”
言畢人已走到樓梯處,林莞婉直瞪眼,下刻也笑了起來,朝老人喊道:“哎,有沒有人說您老其實很幼稚”
“真不巧,前陣子睿王就這麼說我。”老人的話伴著爽朗的笑聲。
睿王嗎
林莞婉笑聲更歡暢了,旋即拉了把椅子坐著,託著下巴趴在窗臺,真的看星星看月亮到三更才慢悠悠回了院子。
整個六月,尚書府都很安靜,除了皇帝體恤臣子為病中的林浩鵬請了醫正來回奔波外,極少再有人登門。林莞婉也安安靜靜的呆在府裡,連將軍府也不去了。
而朝堂卻是從六月一直鬧到七月初。
不知為何,言官們突然抓著睿王彈劾,摺子就如同雪花一般快要淹了皇帝的御案。
勤政殿內,皇帝連丟五本摺子給到林老太爺。
“愛卿怎麼看。”
林老太爺每本摺子都翻了一頁,看了兩眼又合上,語氣極為平淡:“沒有看法,言官不都這樣,看誰倒黴了都恨不得補上幾刀子,讓他更倒黴。”
皇帝聽笑了,“你這立場朕倒是看不明白了,能說這麼中肯的話,前陣子誰一副要人倒黴樣子”
“那不是要,是該他倒黴。若不是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