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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個英氣逼人的少年郎!

玄究落在地上,又是一連串的劍花,層次鮮明的劍影收攏了,再潑撒出去,空中宛若展開一張天網,罩住身前東西南北。人走網移,玄究便是那佈網的人。

眾人恍若夢中,玄究禪師收劍吐氣,把劍遞給吳育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無聲地站開去了。

董扶與師兄弟倆捏了一把汗,看徒兒吳育奇臉上有一種喜出望外、豁然開朗的神情,他接過玄究禪師的劍,一樣地人躍半空中,人與劍空中翻滾,然後劍花織網,人走網移,不同於玄究禪師的是,吳育奇頭上龍氣又開始顯現,眾人這次看得仔細,不再懷疑吳育奇這孩子身有異秉,不同凡響。

吳育奇劍光靈動,源源不斷,遠比玄究禪師展示的還要多,直到進入雕龍劍第五層境界,手裡的劍方才緩下來了,不知下一步應該如何定奪。

玄究禪師大喜,上前摟住吳育奇說:“走走,跟我到藏經閣去,我們爺兒倆一起琢磨。”不由分說拉著孩子走了,眾人覺得這玄究禪師比一個孩子更可愛,未加阻攔,任由他們去了。

董扶與滿懷期望,現在孩子的身份已經確定無疑了,他希望玄究禪師能夠沿著這條思路走下去,給大家指出以後該怎麼辦。但是,他失望了,玄究只是一個武痴,與吳育奇天天在藏經閣裡琢磨雕龍劍法,至於他是怎麼搞到的雕龍劍譜,大家不得而知。董扶與住在南少林寺期間,祖明住持倒是對收留的兩個孩子崔盛公和鍾福山做了安排。鍾福山來自四川宜賓一個殷實人家,決定送他回老家,崔盛公無處可去,正式收他為徒,法號清心。

董扶與師徒三人在東張鎮住了好幾月,要麼跟玄究禪師大師呆藏經閣裡琢磨雕龍劍,要麼跟祖行大師切磋拳法。此時的少林功夫,已經從棍法向拳法演變。師徒幾人也不能說沒有收穫,至少,大家把希望寄託在了吳育奇身上。至於以後會有什麼變化,那就看這孩子的造化了。

回到番禹,吳育奇受到更加細心的照料,就連小師妹鄺自珍也不敢使性子了,百般地討好他。而吳育奇的雕龍劍法突飛猛進,越過了第五層境界,然後他又陷入停滯不前的困境中。又一個星光燦爛的夜晚,他在南房前練劍,一個黑影無聲地飄落南房的屋頂,望著他練劍。在先,他並沒有在意,因為師傅或師叔們都常常站在屋頂上看他練劍。一種異樣的感覺使他身一側,有什麼東西從身前飛過去了。他收劍擋在身前,感覺又有什麼物事正面飛來,他當即揮劍去迎,“鐺”地一聲,利劍磕飛來物,隨後身前身後、東西兩側都有物事飛來,吳育奇抖擻精神,以意馭劍,挽起漫天劍花把自己守護得水潑不盡,突然一個物事從空中落下,他收劍不及,那東西打在頭上,他手一抄,抓在手裡,感覺是一方挽成結的男人頭巾,回頭一看,屋頂上的黑影消失不見了。吳育奇大懼,剛才眼前只有那屋頂上的黑影,未見他楊手,卻有物事襲來,雖然四面八方都守住了,但最後還是讓人擊中頭部,黑影是什麼來頭?對雲廬寺是否有歹意?他的身法雖與師傅、師叔們無異,但比他們高了許多,簡直不可相提並論。當時已經深夜,師傅師叔們都已歇下了,不便稟報,吳育奇悶悶不樂地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第二天一早,小師妹鄺自珍來敲門,說師傅讓他馬上去。

他匆忙趕往師傅住的綠亭居,一個六十多歲的道士坐在大堂上首高談闊論,師傅師叔們都拱手垂立一旁。道士見吳育奇去了,停止了說話,雙目炯炯地掃視著他。

“奇兒,快過來拜見過你貞石師公。”師傅董扶與說。

師公大駕光臨,吳育奇連忙上前幾步,跪倒在道士面前說:“徒孫吳育奇拜見師公。”

高談闊論的道士正是武當松溪派第四代傳人陳貞石,壯歲時隨戚繼光平倭,一生喜歡四海雲遊。他微微點點頭,說:“起來吧,小小年齡,星夜練劍,難為你肯如此用工。”吳育奇聽了一愣,這就是昨夜突襲自己的黑影?不然他為什麼要提星夜練劍?是了,他出手偷襲他是要考查他的功夫?吳育奇爬起來,站立末尾,不敢抬頭。

幾天後,師公告辭,吳育奇跟在師傅師叔們身後送他出寺。陳貞石把董扶與喚到身邊說:“這幾年雲廬寺的名氣越來越大了,以後更要謹慎行事。你們不愛走動,江湖上已有傳言說,建文帝十一代孫現身廣東,山雨欲來啊。”他說完,很有深意地看了吳育奇一眼。

一天午後,幾個孩子在後院南樓前纏著吳育奇展示雕龍劍法,前院北摟那邊傳來嘈雜的人聲,便見師傅董扶與、師叔夏枝溪躥進來,兩人一手扯一個,把吳育奇和鄺自珍等夾在掖下,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