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殺掉一個惡人,這世界才會少一點罪惡。”
趙同金破口大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這世界上的惡人,是指你和你的師傅。你說說,張瘸子夫妻有什麼罪惡可言,你竟然要奪了他們的性命?”
達魯巴一時語塞,無話可對。
孟岱年在心裡暗暗罵自己糊塗,惡魔都撞到家裡來了,竟然還在當和事佬。幸好有蜀道雙俠制止達魯巴的行為,不至於使他走的太遠,不然的話,武林又將掀起一場浩劫。他提氣在胸,落下地來,抬腿一挑,把個達魯巴龐大的身軀如玩皮球似的勾在腳上,再一拋,踹向空中。
“南蠻子不得欺負我徒兒。”千里傳音術兜來一個男人野性十足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炸響,聲到人到,一個蒙古裝束的灰袍男人在孟家屋頂現身。孟岱年暗叫不好,一個虎縱,去接達魯巴,幾乎與他縱起的同時,屋頂上的男子也跳起來,雙手去接達魯巴。孟岱年騰出一隻手來,那男人也騰出一隻手來兩人空中同時抓住達魯巴,同時雙掌擊在一起,發出金石相碰的聲音。孟岱年鬆了抓住達魯巴的手,鼓動雙拳直擂,那灰袍男人抱住徒兒,護徒心切,躲閃不便,落地瞬間,早已吃了孟岱年的幾拳,師徒二人跌倒在地,久久沒有爬起來。孟岱年閃在一邊,趙同金哥兒倆待要衝上去將兩個惡人亂杆打死,被孟岱年制止了。
來救達魯巴的是蒙古阿脫真本人。孟岱年與他在關外戰場多次交手,深知其殘暴的天性。阿脫真坐起來,調理氣息。
趙同銀再次撲向達魯巴:“我得要了這蠻子的一隻耳朵,讓他長一點記性。”
哥哥趙同金攔住了弟弟說:“你要了他一隻耳朵,我看你與這兩個惡人又有什麼差別?”
孟岱年深表贊同:“讓他們去吧。天作孽,猶可受,自作孽,不可活。”
阿脫真探探徒兒鼻息,還有微微的氣息,他跳起來,抱起徒兒激射而去了。 。。
七,出獄(4)
河南“通天雷” 在柳州開的分館館主宇文方成和他的熊師弟走進孟府大院裡。“通天雷”是專門打造兵器的。還有江西“威虎門”的柳州分館也來人了。接下來,本城百步拳和雕龍幫也來人了,分別由秦大江和魏老四帶隊,最後姍姍來遲的,是洛容女校的吉婷大師姐領的一班俊俏女子。眾位豪俠見過孟岱年,奉上慰勞的禮品,說了許多客套話,獄中吃苦了,聊表寸心等等。沙彥子和吉婷兩人躲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數千里路追殺蒙古男子的使命結束,又見孟府來了如此多的武林好漢,蜀道雙俠心情很愉快,不想離去。趙同金把煙桿子別在腰帶上,面對坐滿大院的人們說開了,為了便於大家聽懂,他用濃重的四川口音講起流行的京城話,引來人們一陣陣開心的笑聲:“以前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我的,以後都會認識我了。”他繞口令似地來了這麼一段,大家盡情笑過以後又專注地望他。“我有話對大家講講。今天我們聚在孟府裡,這是緣分啦。咱們都是舞槍弄棒的,說話不要那些彎彎繞繞,直說了吧,滿清韃子在關外鬧騰得越來越歡騰了,還派人到我們內地搗亂。有人說大明江山二百多年了,氣數快要盡了,該換龍庭了。我的意思呢,怎麼著也輪不著韃子來換。元人把咱們漢人江山折騰得不成樣子,太祖爺好不容易恢復了本來模樣,還能又讓金狗拿去了?說說我們武林中人該怎麼辦,我們數省的豪傑應該攜起手來,制止北邊下來的惡狼,用讀書人的話來說,這叫,這叫……反正有一個詞兒說來的,我想不起來了。”
趙同金一口氣講完,院裡的人都笑了,笑他四川腔調的京城話,還好,讓大家儘管聽得很吃力,但總算聽懂了。院裡,氣氛輕鬆而和諧。二郎禧銘在堂屋前接過趙同金的話說:“老爺子,你說的,在咱們書上叫未雨綢繆。”二郎自爹爹回家以來,被逼著練武功,把個大洪拳只學會了三招,今日親眼見了爹爹的神威,更把學武的心淡了,心想,我就是學二輩子,也學不來爹爹的神力。”
趙同金指著慶銘說:“對,說得好,未雨綢……”
禧銘重複道:“未雨綢繆。天未下雨,先把房屋、門窗修好,意思是早早做好防備。”
趙同金高興地說:“我就是這個意思。這位少俠……”
禧銘學著大人樣兒抱抱拳說:“我是我爹爹的二兒子孟禧銘。”
孟禧銘的回答又引來院裡的人們一陣大笑,連他老子孟岱年也跟著笑了,覺得兒子回答不妥,誰知道你爹爹是誰呀?
趙同金看看禧銘,再看看孟岱年,都是天庭飽滿富貴相,猛然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