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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個男人鐵定心裡有鬼!

疾速賓士的車子猛地一震,似是突然踩煞車,梅杜莎一時失神,搖搖晃晃的身子重心不穩,再加上車子忽然劇烈的左轉,她錯愕地撲身撞進席凡懷裡。

迷魅的香氣沁入她的鼻端,直竄胸臆,繚繞如受了魔咒的迷霧,將她層層包圍。

他的西裝、大衣甚至皮革手套,對她而言好陌生、好陌生,相隔這麼長的一段時空,她和他都已經變了,什麼都變了……

同時,凝睇她手足無措模樣的那雙冰冷眸子突地氤氳,席凡微眯起眼,心中猛然浮現許久以前的記憶。

同樣是一張蒼白無助的臉,卻顯得稚嫩天真,一雙杏眸總愛用眼角餘光偷瞄,不愛正眼瞧人,微抿緊的菱形小嘴透著自然的粉色,淡淡的,像極了禮物盒上裝飾的粉色緞帶,令人不自覺想輕撫觸碰……

席凡猛地回神,冷漠地移開目光,強迫自己收斂散亂無章的心緒,即使那得用盡他所有心力,也不能讓她察覺。

“你的眼神似乎告訴我,你有多麼想念我。”

“作夢!我才不會想念一個對我百般仇視的傢伙。”倉皇地退開身,她竟有些心虛,不敢迎上他的目光。

驀地,厚實的大掌擒住她習慣性撥撩一頭蓬髮的雪腕,席凡溫熱的鼻息冷不防地湊近她,有著捕捉獵物般的精準眼神,車內的氣溫彷彿驟升十幾度,她愣望著他,不敢輕舉妄動。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還埋怨在心?”他像是捉住她小辮子般,取笑她的不成熟。

“往事很難如煙,你不覺得嗎?”她淡淡地反問。

他晦澀幽邃的棕瞳倒映出她妍麗的美顏。“莎莎,你一直躲著我,莫非是怕我把你除掉?”說這話時,他的嗓音略微沙啞低沉。

聞言,梅杜莎差點落淚,半真半假的嚷著,“是啊,當年你千方百計欺負我、排斥我,不就是怕我跟你搶奪保羅爸爸留下的財產?我怕死你了!”

這個在她童年裡留下大量“精采回憶”的壞男人,無論過了幾年,她始終對他抱持著一種近乎膽怯的複雜情緒,面對他,就像單槍匹馬面對千軍萬馬一樣困難。

席凡冷笑,“我不認為我對你有任何虧欠,對於你,我只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她明知故問,一臉毫不在乎。

握在纖腕上的五指使勁收攏,痛得梅杜莎秀眉攏緊,瞪著他咧著笑的惡劣臉龐,只能看著他傾近身子,冰冷的薄唇吐出殘酷無情的字語。

“我和你,不是朋友,不是兄妹,很可能會是永遠的敵人。”

聞言,她只是淡淡的掩睫,遮去水灩明眸深處的幽怨。

是啊,本來就是如此,他總是能這般輕易地動搖她,甚至單用一、兩句話就摧毀她心中對他存有的渴望。

是的,很不幸的,她對他,這個極度痛恨她的男人,存在著不被允許、不被肯定的情愫,渴望他的擁抱、他的體溫、他一記溫柔的眼神,在沒有人能看見的內心深處,她像個可憐蟲,渴望擁有他的愛……

第2章(1)

雪花紛飛,落在蜷伏於噴水池旁的小小身子上,緩緩消融成一攤攤水漬,導致她的發頂與肩頭一片溼意。

細雪是如此潔白,逐漸鋪滿大地。

拚命呵氣摩挲發白的小手,絨布粉紅色小洋裝下的身軀冷得直打哆嗦,她仰頸望向夜空,只見雪花不斷落下。

驀地,一道修長的少年身影徐緩地踱未,雙手插於口袋中。夜己深,看不清他的神色,只隱約能窺見少年英挺剛毅的五官線條。

女孩讓零下的溫度凍得無法言語,動作遲緩地偏首看向來者。

“……席凡,我可以進去了嗎?”小巧蒼白的臉蛋抬起,蹙著細彎如新月的眉,迷糊無主的焦距濛濛如一波盪漾月光,淡淡卻足以清晰呈現的戀幕,除非視而不見,否則不可能忽略。

“莎莎,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罰你嗎?”少年正逢青春變聲期,嗓音已不若從前那般輕細,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磁性的低嗓。

梅杜莎傻傻地搖搖頭。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啊,她猜不透這個陰陽怪氣的大哥。從小兩人就聚少離多,之前他才讓保羅爸爸送去羅蘭特種軍校,已半年沒有踏進家門,今天一回來,馬上迫不及待地找機會整她,看來經過半年的訓練,他本來就詭譎難測的性格益發明顯。

席凡沉默了半晌才又出聲,“很簡單,因為我就是討厭你,厭惡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妹妹,你的出現根本是司各特家族之恥。”在青春驟變最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