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看?”王上要動刀子,已經把刀磨光擦亮了?
“靜觀其變。”
關鍵時刻還得聽從老將的安排,汝嫣他老爹笑眯眯地問了兒子一句:“咱們的人、貨都備著呢?”
汝嫣尋頭也不抬地應著:“一直備著呢!”
汝嫣他老爹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身子邁向裡屋,腳步又縮了回來,“這次王上家宴元老頭也會前往吧?”
“我怎麼知道?”他也剛見到帖子。
“一定會。”汝嫣他老爹自顧自地說著,“那老頭子……但凡出風頭的事斷不會少了他。”
“我說你啊,別老是跟在人家孫女的屁股後面跑,把咱們汝嫣家的臉都丟光了。”他還不忘提前提醒兒子,“你要知道,咱們汝嫣家可就你一根獨苗苗。汝嫣家本就人口單薄,到了我這一代早早便和你娘成了親,當初我和你娘本打算生個十個、八個的。你身為老大,我原本給你取名為‘汝嫣一尋’,打算你下面的弟弟妹妹分別叫作‘汝嫣二尋’、‘汝嫣三尋’……一直到‘汝嫣十尋’、‘汝嫣十一尋’,誰知你娘身子不好,生下你一個,再沒有二尋、三尋……後來你娘去了,我那十幾尋的計劃便就此落了空。我說小尋子啊……”
“你要知道,你不是為了你一個人給我當兒子,你是為你那無緣來世上走一遭的十幾個弟弟妹妹給我當兒子啊!你可萬不能丟了汝嫣家的老臉。”他學著父親大人的口氣說著父親大人打他記事起就常說的那幾句家訓。
就因為父親大人這個奇怪的理由,他一生的命運千迴百轉,繞得他這個當事人自己的腦子都暈了。
“總之,當好您的兒子,做好汝嫣家的獨苗,這是我自打來到這世上便註定的命運。”汝嫣尋嘲笑起自己的遭遇來,“這樣說來,我還真羨慕我那些沒法出世的弟弟妹妹。”
“你這個不肖子……”
汝嫣他老爹不改往日從軍風采,隨便抄起桌邊的一件器具便砸了過去,汝嫣尋隨便讓讓,那上好的瓷便就此壯烈成仁。汝嫣他老爹不解氣地又抄起一件大傢伙,剛欲脫手,那邊卻有一道黑影從牆壁隱隱現了出來。
若非青天白日,父子倆還真以為見了鬼——來者同鬼一樣都身著白袍。
唯一不同的是,鬼怕是不會笑得這般好看。
這種每頓七菜八湯外加三五道點心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空虛了,搞得她一點奮鬥目標都沒有。
流火小姐蹺著二郎腿抖擻抖擻精神,準備去床上歇會兒,預備下一輪的吃喝大戰。手指無聊地撥弄著小巧的金算盤,在宮裡這麼些時日,它已經跟著她閒置許久,除了拿上等的絹絲將它擦拭擦拭,似乎再也做不了什麼,日子閒得她都快失去對金子的渴望了。
想想吧!在這裡一切皆無條件雙手奉上,沒有半分開銷,連金子都見不著,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原來這就是那個看上去邪邪的御臨王特意為她安排的酷刑啊!
那個沒良心的步忍是否知道她在這裡因無聊產生的悲苦?怕是早跟他的故人玩親親,玩得精盡人亡了吧!
哇!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恥,可這個醜陋的念頭像一條蚯蚓不停地鑽啊鑽的,不自覺地就鑽進了她的腦子裡,拽都拽不出來。
能怪誰呢?
要怪只怪那傢伙太沒良心,過了這麼久還不來管管她的死活。也不想想,她是因為誰才被軟禁在這皇宮內苑中的。
這邊想著想著,那邊宮門便靜悄悄地敞開了,她眼都不用睜一下,嗅嗅空氣中的味道就知道來者身份——御臨王每每出場,周身總散著幾分檀香的氣味,不似步忍乾淨得一點味道都不沾,走過之處不留絲毫痕跡。
“我還在這裡,沒偷溜出去。老實說你為我提供的日子真是不錯,要是再能安排我做點事那就更好了。日日關在這裡,我閒得都快長毛了。”她順道拿自己開涮,“我這就是勞碌命啊!過不得好日子。”
什麼樣的人守著金山啃幹饅頭,瞧!本尊在此。
御臨王倒也爽快,點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你想找點事幹,簡單——本王過兩天將舉行一場家宴,宴請一幫老臣還有他們的家人,這事就交給你操辦吧!我聽說霸聖金堂的總堂常年接待四方來客,舉辦家宴一事應該難不倒你的。”
“這個簡單。”流火小姐比較關心的是下面的問題,“王上打算出多少錢辦這個家宴?”她依稀看見了閃閃發光的金子。
“你看著辦吧!”他對金錢沒什麼概念,一如她對面前的危機沒什麼預感一樣,“你……在宮裡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