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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聲,“師父,已經深夜了,怎地還未安歇?”,那鎮勇在房中聽得,當下連答道:“是青柏啊!快些進來吧!”

當下,楊青柏進得房中,又是賣乖問候了幾句,見鎮勇左手中拿著本書,右手持劍正在比劃著,又讓楊青柏進前,“為師方才晚飯後,一直在研習這飄雲劍譜,像是忽然有了些心得,便持劍習之,不想已是深夜了。”那楊青柏連忙笑了笑,“師父勤思苦練之表率,弟子定謹記在心,常以自勉。”那鎮勇卻也受用,坐下後,又嘆口氣道:“只是無論為師如何鑽研,卻也未曾自劍譜上尋得柳雲重那日所使的精妙劍法之一招半式,難不成當日你師祖交與我六弟鎮威的飄雲劍譜另有玄機?”

楊青柏聞言連忙接道:“這事弟子可不敢胡言亂語,只是依弟子愚見,師父此疑慮卻是大有可能,要不然憑那柳雲重十數年之功,豈能就到這般境界,就連師父都在此自嘆不如。”

“徒兒之言甚是,只是為師實難相信,想我六弟自生將下來,我便常抱在懷中,卻想不到如今這自家的家傳劍法,他連我這個親兄弟尚自不透露半點,偏傳給一個外姓弟子,卻叫人不得其解,難不成他嫌為師這幾人資質太劣?”那鎮勇自是不知柳雲重這套劍法乃系自創,不過為了助鎮威奪得盟主之位,這才相傳於他,如今倒惹得眾兄弟以為他偏心,只把女婿當成自家人。

楊青柏聽得師父如此說,當下便趁機道:“弟子以為定是師公健在時曾有囑於掌門,否則又怎會連師父幾位親兄弟都不曾告訴?”那鎮勇聽了又是忿然道:“六弟的為人,為師倒也不懷疑,只是如今這套精妙劍法他單傳於柳雲重一人,又怎能不惹人猜度他的心思。”

“這隻怕是有些人表面上老實,心裡面卻是城府極深。”見鎮勇仍疑惑,便就此推說自己方才上茅房時,見得柳雲重與一女子深夜相見之事添樣加料描繪了一番,言語完又道:“弟子雖然對柳師弟不是瞭解透徹,卻實難猜他是如何心思,若是他早已另有所愛,緣何又千方百計打動嫻兒,令掌門許婚。”說至此,又一副憂色,“非是弟子追求嫻兒不成,這才出言誣衊,柳師弟此刻只怕還在園中,師父若不相信儘管開窗一觀,便知弟子所言是真是假,或許是弟子多慮。”那鎮勇聽了連忙開窗去看,卻已不見人,見楊青柏說得誠懇,自是不便喝斥,正要再與他言語,客棧大堂內忽傳來聲息,當下鎮勇便開得房門出去一看,果見柳雲重和容微啟正要上得樓來,身後卻又跟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當下怒視了柳雲重一眼,便要上前教訓於他,身後楊青柏卻又拉著,“師父,先莫動怒,回房暫聽弟子一言。”

鎮勇此時雖是動怒,但想及此事說將起來也算得是家醜,自是不便如此深夜大聲喧鬧,當下便依言回得房中,關得房門,楊青柏又連忙乖巧的斟了一杯茶來,“師父先莫動怒,或許他二人並無甚事,況又有容微啟陪同。”見鎮勇仍是難掩怒氣,當下心中甚是得意,又道:“換言之,若是當真有事,只怕師父這般一鬧,掌門若是不記較,自是擱不下師父的臉面,若是較真起來,一怒之下將他逐出師門,雖說少了那柳雲重也無不可,但這當兒又上何處去再尋一位弟子前去參加武林大會,依弟子之見,不如待掌門奪得武林盟主之位時,再與他記較,況事實未清,若是冤枉了柳師弟,弟子豈非大罪。”

鎮勇聽了,沉吟了半響,“還是徒兒想得周到,為師一時怒氣升起竟是未曾想那許多。”一面又道:“就依徒兒之言,暫不與他計較,此子素喜在六弟面前賣乖,已是甚得六弟信任,為師雖為兄長,彼此之間卻存在著許多芥蒂,若無真憑實據,非但懲治不了那柳雲重,倒反傷了兄弟間的和氣。”其實鎮勇也非莽夫,只是自從柳雲重在眾人面前以精妙絕倫之劍法,擊敗那天山劍客之孫雲青鋒後,有感自己學藝數十載,倒不如黃毛小兒十數載之功,心中對他自然而產生了一種忌恨,在心中積蓄了一股怨恨之氣,是以方才會失去冷靜,倒不如楊青柏思慮周全。

楊青柏見鎮勇仍是餘忿難平,只不過暫時忍下了這口氣,心下更樂,又賣乖道:“時候也不早了,師父還是儘早歇息吧!您不是常教導我們學任何事要循序漸進嗎?怎地如今師父倒忘了?”

“罷了,罷了,徒兒說得對,就算為師整夜不眠,只怕還不及姓柳的那小子十之五六。”言語間似將鎮威未將劍法傳授自己之恨轉嫁到了柳雲重身上,說著又起身吩咐,“你快些回房睡吧!小些聲息,莫吵醒了其他弟子,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呢!”但見鎮勇竟是有些神色黯然,那楊青柏又道:“師父何須如此感傷,說來你與掌門總是親兄弟一場,他今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