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最後順利地滾床單。
這樣才是最順理成章的段子。
所以……他們走的好像不是正常的小言路子。
“你說什麼?”邈邈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
他不緊不慢地從淋浴室裡跨出來;說:“我幫你洗;你一個人控制不好水溫。”邊說還邊拿起自己的內|褲穿上。
邈邈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她拖著下巴立刻拒絕:“不要;我手沒斷腿沒瘸;你幫我洗幹嘛?”
更何況,他明明很清楚他在一個月之內不能碰她,他還說這種話?他也不怕又要衝一次冷水澡?多衝冷水對身體不好吧……
邈邈在這兒胡思亂想,郜臨遠那邊已在催她。
他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不是要洗澡?還不快點。再晚點出去晚飯都冷了。”
“我自己洗,我會小心的。”
“那你別洗了。”說著一陣天旋地選,他突然橫抱起她,把她往浴室外送。
“郜臨遠,你變態啊!”她大叫,“放我下來!”
他把她放在了浴室門外,她轉身就走,他拉住她,一臉嚴肅地說:“你現在這個情況本來就不該洗,水裡有細菌,很容易進去。”
“我現在全身都是細菌,更容易感染。”她沒好氣地說。
“所以我幫你洗。”他面無表情地說,“我剛剛沒有碰你,等會兒也不會碰,你的義務可以在一個月以後履行。”
義務你妹!履行你妹!邈邈真想朝他臉上噴一口鹽汽水!但是一想起還在醫院裡治療的老蕭,她就猶豫了……
她深深地體會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
她惱怒地抓了抓頭髮,可抓完之後她見到滿手的油就後悔了。
她最終還是妥協了。
又不是第一次和他洗澡了,他既然這樣不介意,那她又有什麼所謂,反正該給的早就給他了。反正在他面前,她的什麼臉面啊矜持啊節操啊早碎了一地了。
只是心會疼,會難過……他從未謙讓過自己,她一直是處於弱勢的那一個。
只要每次和他一有矛盾,先低頭的總是她。他總有比她更多的道理,他總能堅持到最後,他習慣於佔據主導地位,所以她才會輸得這麼慘。
慘到和他在一起時只能麻痺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告訴自己忘了從前,活在當下,只要現在快樂,管它以後呢。
愛情就像一場賭博,有輸有贏,儘管最後輸得更多,但至少贏過,曾經快樂過,那也就足夠了。反正對她來說,結果必輸無疑,她只能體會一下過程了。
等她真的輸得一無所有,連意念都沒有了,她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她背對著他,沉悶地思考著。
她深刻地理解自己現在的處境,走到這一步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既然站都站在這兒了,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就算她再踟躕,再推拒,他總有能讓她答應的辦法,不是嗎?
例如,威脅老蕭;例如,兩個人絕口不提的家庭關係;例如,還未出生就夭折了的孩子。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障礙,若要相處,除了暫時忘記,別無他法。
“呀!”她輕叫了聲,捂著被他用頭髮扯了一下的頭皮,說,“你幹嘛?”
“小腦袋瓜又亂想什麼?”
“沒有。”她悶悶地答道。
他沒再說什麼,他在她後面,把洗髮膏擠在她頭髮上,緩慢細緻地揉搓著。他按摩著她的頭皮,手法很好,力氣到位,邈邈幾乎懷疑他是不是專業訓練過的。
洗完頭髮,她的身上竟真的沒沾一點泡沫。
他用髮夾把她的頭髮夾起來,邊沖洗她的背部邊說:“沐浴露不塗了,衝一下就行了。”
她不情不願地“哦”了聲。
他把她轉過來,一隻手高舉著蓮蓬頭,另一隻手從她的脖頸一直向下,碰到她胸|部時,她全身都顫了一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下面我自己來就行了。”
他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甩掉她的手,手裡的動作沒有停下,溫柔而小心地觸碰著她的身體,眼裡沒有一絲情|欲。
她很尷尬,儘管他好像若無其事,可是她自己……
他的手就像星星之火,她的身體就像一片茫茫草原,他的手指觸碰之處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的手劃過她的小腹向下時,她衝動地直接抱住了他。
她身上未著絲毫,郜臨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