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更不可能喜歡,你明明也很清楚這一點的,不是嗎?如果你執迷不悟,仍舊在幻想著些什麼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再重複一次,蕭邈邈,聽著,無論我以後做什麼事,請你謹記這一點,我不會喜歡你。”
他面上維持著一塵不變的嘲諷的笑意,嘴上極盡地挖苦她。
他的喉結飛快地上下滾動,不假思索地說著這些話,好像在說著再平常不過的話語,而那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在邈邈千瘡百孔的心上又刺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孔,新傷加舊痛,讓邈邈胸口再一次劇烈地疼了起來,一口氣堵在胸腔,喘不過來。
“你似乎總不記得我們之間根本不存在愛不愛,喜歡不喜歡的問題,我和你,只有……不用我再說下去了吧?”
邈邈咬牙切齒地想,他怎麼能忘了他們曾經那麼多的美好,他怎麼能那麼平淡地對喜歡了他四年的她說出這些就算對普通人來說都無法承受的話,他怎麼能偽裝的那麼好把她騙得團團轉,但是又為什麼不再繼續偽裝下去,卻來告訴她最殘酷的事實……他是有多麼恨她,才會對她多年來的付出視若無睹,才會毫不在意她所有的情緒和舉動,才會把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她邊輕拍著自己的胸口,邊說:“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不喜歡你,這樣一來,你恨我,我也不會這麼難過。”她微微仰頭,閉了閉眼睛,說,“你走吧,但願我能忘了你。”
“祝你成功。”
邈邈把頭撇向一邊,不願再看他的神情。沒過一會兒,她就聽見響亮透徹的“嘭”的一聲關門聲,病房裡接著陷入了一番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門又被開啟,她猛地轉頭看了過去,看到白衣裳的時候,頓時濃濃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哎呀!”護士一驚一乍地叫道,把她嚇了一跳,“你這姑娘怎麼回事啊?都不看好袋裡有沒有藥水的嗎?你看,都回血了!”
護士一面拔針,一面帶著口罩打著哈欠說:“就是因為你們這樣,醫生護士才忙得暈頭轉向。怎麼都不會照顧自己的?要不是剛剛送你過來的那個帥哥讓我來看看你,出什麼事兒還不知道呢……你這樣不仔細空氣進了血管怎麼辦呀?女人不能老靠著男人呀,你說是不是?對了,那帥哥回來了沒?”問著還四處張望了一下。
邈邈垂著眼答:“他走了。”
“走了?走了你怎麼辦?”
“我一個人可以。”
護士有些驚訝地瞥了眼眼前的女人,癟了癟嘴,“哦”了一聲,就拿出口袋裡的溫度計,洗了洗,放進邈邈的嘴裡。
漫長的三分鐘後,邈邈抽出溫度計給護士。
“三十八度六。”護士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她踮腳給邈邈掛上了一袋滿的藥水,又彎下腰換了根針,輕拍了幾下邈邈的手背,順利地把針頭對準,插了進去。
邈邈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不知是因為護士的技術太好,還是對痛已經麻木。
“大概需要兩個半小時左右,要是困你可以先睡會,兩個半鐘頭後我會過來,但是你自己也要提心注意一下,藥水沒了就趕緊叫我。掛完了這袋燒退了就可以回去了,還是這麼高的話還得掛一袋。”
“嗯。謝謝。”
“女人吶,要懂得對自己好點,自己都不對自己好,怎麼指望別人對自己好。小妹妹,你說是吧?”
邈邈這才抬眼正視護士。這個護士看上去三十有幾,看上去一臉陳懇、和善,同時眼神中也有些疼惜。她諄諄地教誨她,讓她有點感動。一個陌生人能做到如此真心實意,實屬難得。我們身邊多得是看上去為你兩肋插刀,在暗地裡給你一刀的“朋友”,更別提那些看你跌倒時不但不扶你一把,還在你傷口上吐幾口口水的陌生人、敵人。
這幾年,因為父母,她遭遇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如今一個陌生人無意間給她的一點兒溫暖竟讓她有了想哭的衝動。
她吸了吸鼻子,“謝謝,我知道了。我會自己小心的。”
護士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因為郜臨遠給她訂的病房是單人間,人都走了之後空蕩蕩的病房裡就剩她一個人。
她想躺下去睡會,發現手機還在手裡,她伸長手把尚未放回去的包移到面前,撐大把手機放進手機那格里。翻著包,她的眼睛一眼瞥到了一件不該在她包裡的東西,她皺了皺眉,把一張方方正正的卡拿了出來。
是銀行卡,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是郜臨遠的那張黑卡所屬銀行的,而且不是信用卡。這說明,郜臨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