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以藏身之處了,等到馬場來人的時候,餘朝武和思芸兩個都已是變成了溼噠噠的落湯雞了。
眾人拿了粗繩子過來將餘朝武吊了下去,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可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餘朝武只能將思芸扛在背上,再由大家將他們兩個拉上去。
回到馬場的時候,思芸淋雨受了涼“阿嚏、阿嚏”打了好幾個噴嚏,腳上的捕獸夾雖然取了下來,可是卻仍是傷得不輕。
餘朝武甚是歉疚:“芸妹妹,要不是我非拉著你來騎馬,你也不會受傷,都是我不好。”
思芸知道這事怪不得餘朝武,見他內疚得恨不得一頭撞死的樣子勸慰道:“武哥哥,已經上了藥了,大夫不是說了麼,過幾日就會好的。”
話雖這麼說,可是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
兩人在馬場逗留了這麼久,轉眼天都已經黑了下來。家裡邊見這兩個孩子到這時候還不回來,自然是有些著急了,李氏則怪責思芹先回來了,也不知道顧著些妹妹。
李靜芳在旁勸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再說馬場那邊朝武最熟悉不過,派人過去瞧瞧,將他們接回來了便是。
可是真的等到思芸和朝武兩個回到府裡的時候,李氏姐妹可是真嚇壞了。
思芸的腿上一排的青紫齒印,雖止了血,可看起來卻還是挺嚴重的樣子,她們兩個婦道人家哪裡見過被捕獸器夾過的樣子,李氏當場驚叫一聲,差點就暈了過去。李靜芳還算鎮定,略定了定神,忙派人去傳了大夫過來,又命人趕緊去將這事回了余天揚和唐天霖,一群女眷鬧鬧騰騰將思芸抬回了房裡。
這件事情驚動大了,余天揚雖不知思芸的真實身份,但是卻是知道皇上對思芸的寵愛的,再說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在雲州、在他家裡出的事情,難辭其咎啊!
這通火氣自然是發在了餘朝武的身上,被余天揚拿棍子狠揍了一頓,餘朝武倒是也沒二話,咬著牙硬撐了下來,倒是李靜芳心疼得不行,哭著喊著求老爺手下留情這才作罷。
晚上李氏走後,思芹一個人悄悄去了思芸房裡。她今天又是受傷,又是淋雨,已經筋疲力盡,正想休息,思芹坐在床邊推了推她:“芸兒你起來,我有話問你。”
思芸的頭昏昏沉沉,甩了甩手道:“四姐姐,有什麼事明天說吧。”
思芹還是坐在她床邊,不依不撓,非將她給吵了起來,問道:“芸兒,你今天同武哥哥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沒有說過些什麼?”
思芸揉了揉眼睛有些不解:“說了什麼?”
“比如……他有沒有提過母親和姨媽……她們,她們有什麼打算?”
思芸“哎”了一聲,甩開思芹的手道:“四姐姐,你別庸人自擾了。第一武哥哥什麼也沒同我說,第二就算真的姨媽有意將你討進門當媳婦兒,這話也不會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呀!”
思芹低低喘了口氣:“沒說最好了。”她瞧瞧思芸,嘴角微微笑道,“芸兒,依我說若是真讓餘家表哥挑他一定是不會挑我的,我既不喜歡和他騎馬,又不樂意同他閒扯。倒是你……”
思芹拖了拖聲調:“今兒他送你回來的時候,那模樣可是內疚得厲害,剛才我可是親眼看見姨父狠揍了他一頓,好硬氣啊,一聲都沒吭!芸兒,要我說,他瞧上你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的。”
思芸朝她瞪了瞪眼氣道:“好你個四姐姐,如今倒是幸災樂禍起來了。你要是再渾說,看我不把子喬哥哥的事同母親說去。”
思芹噎了噎,挑眉道:“好好好,不說便是了,你睡吧,我明兒打探了訊息再來同你說。”
接下來的幾天,餘家的府裡倒是格外安靜起來,除了大夫來給思芸換藥治傷之外,旁的倒是沒一點兒動靜。思芹急切地想要打聽究竟母親和姨媽是打算把她們誰配給餘朝武,可是她們卻偏偏不提這個話頭子,鬧得思芹好生焦急,只能每天一轉往思芸屋裡跑去,東猜西猜,心裡就是不安定。
再過了幾天,思芸的腿傷好了一些,便能到院子裡走走了,也不至於太過氣悶。
不過有了上回在馬場裡的教訓,這一次她可是不能再往外跑了,只能乖乖地拘在刺史府裡邊,好生養著。
不過,餘朝武也沒再邀過思芹和思芸兩姐妹再出去過。只是思芸的傷勢好些的時候,過來瞧過她,兩人說了會兒話,餘朝武還是很自責內疚,倒是思芸勸他別放在心上,又問了他一些馬兒的問題,餘朝武這才開啟了話匣子兩人好是嘮了一會子嗑。
一陣子沒提結親的事情,思芹的心裡倒是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