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塵山莊
經過幾天的調養,李翼已經能起身了,臉色也好了很多,見此,顧清苑,李謹,李智都大大的鬆開口氣。
李翼吃過藥後,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三個人,看著李智,李謹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趕緊走吧!別誤了時辰!”李謹在皓月擔任吏部尚書大人,每日上朝議事是絕對要的,李智目前真在翰林院擔任一個小小的編修,可在他這個年紀來說以已經十分難得了,他們兩個都有公務在身,不可能每天都待在李翼的跟前照應他。
李謹聽了,“父親,要不我再跟皇上請旨,再休一天吧!”李翼還有完全康復,李謹實在是放心不下。
“無需,我身體已經大好,你不用擔憂,而且,你已經休了三日了,再繼續請休不妥,為父只是一點小傷,你沒必要耽擱那麼長的時間。”李翼目光精銳,不容反駁道。
對於父親話裡潛在的意思,李謹十分的明白,當初,父親受傷的時候給皇上稟報的就是一點小傷,可自己這樣,難免會引起皇上的猜測,李謹明白,為難的點了點頭道:“是,兒子知道了,我這就去上朝,父親,你好好養傷,清兒,你外公就勞煩你照顧了。”
“嗯!舅舅放心吧!”顧清苑揚起一抹淺笑,應道。
“好。”看著那個眉目淡然的女子,當初,知道父親是因為救她才會受傷的時候,自己真的很不能接受,可是,在聽了智兒說,她在父親受傷後,說的那些話後,李謹無法形容心裡是何等的震撼,驚撼還有酸澀,所以,在那個時候也就釋懷了,這所有的事兒,只能說是命,清苑她也是無辜的,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不會想父親變成這個樣子。
想著,李謹對顧清苑最近的表現,心裡也感到十分的安慰,清苑和以前比真的是變了很多了,父親受傷後,她真的是很用心的照顧著父親,好幾次,自己半夜起身探視父親的時候,都在床前看到了她的身影,每次,她都是輕輕的來,確認父親無事後再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不但如此,每天還親自做飯,變著花樣的給父親做些他能吃且養身體的飯菜,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不過,她做的真的不錯,因為她,父親受傷後,一點沒瘦,氣色也是越來越好了,就連逸塵都說,父親恢復的比他預計的要快,要好,想著,李謹嘆氣,其實,這裡面大部分都是清苑的功勞,自己雖然很擔心父親,可畢竟是個男子很多事都想不到,都是清苑在做。
看著,李謹覺得這就足夠了,父親替她擋了一劍值得,清苑她是個好孩子,有情有義,有心,這就夠了。
李謹離開了,李智囑咐了幾句也隨著離開了。
屋裡就剩下顧清苑和李翼後,靜默了一會兒後,李翼開口道:“清兒,我聽你舅舅說,夏侯世子向你提親了?”
“嗯!在祖父受傷的那一天,他命管家去的。”顧清苑為李翼掖了掖身上的被子,十分淡然道,看著她的表情,此等姻緣大事在她的心裡好像根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一樣。
頓了一會兒,李翼緩緩開口道:“能告訴外公是因為什麼嗎?”
顧清苑聽了李翼的話,少見的俏皮一笑,“當然是因為你外孫女我樣樣都出色呀!”
李翼聽了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眼裡卻更顯擔憂,伸出手撫上顧清苑頭,慈愛且堅決道:“清兒,如果你不想,外公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外公遊歷官場這麼多年,雖然不能擋去所有的風雨,但是有些外公還是能做到的。”
李翼直覺感到,夏侯世子突然向顧清苑提親絕對不單純,在經歷了這一系列的事後,在李翼的心裡,顧清苑是個十分難得的好孩子,如果夏侯世子是有什麼目的才向提這個親事的,自己絕對不答應,哪怕,拼了自己的老命也不能讓清苑嫁過去,這樣不幸的姻緣有女兒一個就夠自己悔憾餘生的了,清苑絕對不能再步上她母親的後塵。
顧清苑聽了抬頭,眼神微縮,看著老人睿智的目光,那是歲月沉澱下來的智慧,感受到自己頭上的那個溫暖的大手,它就像是一把大傘,盡力的為子女遮擋著外面的風風雨雨,緩緩垂下眼眸,輕聲道:“外公覺得夏侯玦弈不好嗎?”
“夏侯世子嗎?”李翼說著若有所思,目光沉了下來,低沉道:“對於他,因為身份的關係,外公雖不能常見到他,可每年也都能見那麼幾次,所以,從小到大,外公也算是看著他過來的。”
李翼說著,眉頭皺了起來,正色道:“但是,回憶起來,那個孩子從下到大好像對什麼都是淡淡的,很少看到他對什麼大喜,或大悲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