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來淡淡的一撇。看此,欲出口的話頓住了,轉而愧疚道:“為父自然想過要找你的,只是在知道那個事實後太過驚慌,一時情急就去了刑部…。”
顧清苑聽了臉上是不出意外的神色,只是眼裡卻是滿滿的落寞,心傷,淡淡道:“是嗎?我還以為所有的父母,在知道自己的孩子不見了以後,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心急著先找到她,看看她是否安好,看看她是否平安!但是,現在看來顯然是我想錯了。我的父親在知道我不見後,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的先去刑部報案。而,報案的緣由,不是因為女兒不見請求尋找。而是,舉報李相圈禁,請刑部查探李相圈禁的緣由。”
顧清苑話落下,屋裡的人轉頭看向顧長遠,眼神開始變得古怪。如此一說的話顧長遠好像真的有些奇怪。現在看著他報案根本就不是為了他的女兒,反倒是像在針對李翼。想著心裡也不由的疑惑,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過往,讓顧長遠對李翼如此的痛恨!而有讓李翼對顧長遠如此的芥蒂呢?單單的只是因為顧長遠和李嬌和離之事嗎?
感受到各種探究的視線,顧長遠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父親,你是一時疏忽忘記找尋女兒了,還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找尋女兒呢?”
聽言,顧長遠森森的看了一眼顧清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而提步上前在南宮胤的面前跪了下來,“皇上,這次的事情小民有些地方或許有些思慮不周。但是,小民絕對沒有要汙衊李相,更加沒有要針對李相的想法。而小民也從來沒有僱傭過什麼人要劫持自己的女兒。小民絕對不是這兩個女子口中所謂的僱主。”
顧長遠說著深深的叩首,“皇上,小民絕對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也從未想過那麼做。請皇上明察此事兒,還小民一個公道。”
“如果你沒做作朕自然會還你公道。”
“謝皇上。”顧長遠叩謝,轉頭看著身邊的兩個女子道:“皇上,剛才這兩個女子說,小民是她們的僱主。那麼,小民想問一句,她們有何憑證?”
“憑證?我們沒什麼確實的證據。因為幹我們這行有個規矩,那就是絕對不會過問僱主為什麼這麼做。當然,也沒有那個僱主會把說,更加不會有什麼白紙黑字的憑證來證明什麼。一般都是僱主給錢我們就做事兒,其中的緣由我們不論。”女子面無表情的回應道。
“沒有任何憑證。皇上那這些話就完全的不足為信。小民覺得在這期間她們肯定是被什麼給誤導,誤會了,才會以為僱傭他們的那個人是小民。”
顧清苑聽著顧長遠的話,神色波瀾不起,淡而無波,心裡卻止不住冷笑,被人誤導?呵呵,這是在講是有人在嫁禍給他嗎?
“皇上,家親說的不錯,只有嘴上說卻沒有任何的憑證,確實不能絕對的證明,那些事情就是父親做下的。”顧清苑開口,十分的中肯道。
聽著顧清苑的話,在場的人忽然有些不懂,這位顧大小姐到底是在唱那出。剛才還好像很相信那些事情就是顧長遠做的,可現在又開始幫顧長遠說話了。這,如此到底是為了那般?
“皇上,任何事情,任何案件,在沒有俱全的人證,物證,及其當事人的畫押的情況下,都不能結案,也都算是不明案件,屬於再查範圍內。”顧清苑平靜道:“顧大人被人舉報劫持小女,現在有了人證,卻還缺少了兩個,繼而無法定案,當然也無法證明顧大人是否確實做過。”
“顧大人的無法證明。那,關於李相的案件呢?也一定是相同的規則。而在此李相牽扯到了兩件事,第一圈禁小女!案件發展到現在,皇上和各位大人也應該清楚的看的明白,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完全不存在的。”
“現在就剩下第二件,也就是紙條上說言,說李相試圖利用小女向大元太子獻殷勤,以此來討得大元太子的歡心,而為自己謀取高位,繼而脫離皓月。這些說辭在小女看來完全是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大元和我皓月是友鄰之國,友邦之交。兩國來往上百年,皓月隨時歡迎大元的人到我皓月,而大元亦是。兩國以誠相待,坦誠相交。在這樣的情況下李相投靠大元是為那般,為高位嗎?在皓月我外公得皇上恩賜,已位居丞相之位。如此高位對於任何人來說都算到了仕途的頂端。那麼,就算去了大元再高又能高到哪裡去呢?除了讓自己從一個忠臣,變成了一個逆臣外,什麼都得不到。大元也不會要這樣一個隨時都會背叛主子的臣子吧!”
“這樣淺顯的道理我一個小女子都想的到,那麼,我外公又如何會想不到。背棄主子的人,終將被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