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急切的呼喚著,呼吸急促,半晌從那睡夢中驚醒過來,伸手一摸,竟是出了一頭的冷汗。
“汪汪!”狗叫聲從床邊傳來,低低的類似於哀鳴,用爪子刨著床沿,帶著些擔心的意味。
“沒事!……”男人伸手拍了拍小不的頭,低聲說著,聲音沙啞,隱隱的、莫名的透出了淡淡的憂傷,這一坐便又是一整夜。
七六 忘記
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個夜晚了,七月的夜,空氣雖少了白天的燥熱,可仍然悶到了不行,空氣稀薄得可以,男人支著額頭,靜靜的坐著,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根菸,青煙騰起,漸漸的彌散於整個房間,把男人淹沒其間,再也看不真切,在這個夜裡顯得孤單而落寞;小不安靜的趴在床邊,眼睛不時的落在男人的身上,竟也好似帶上了些憐憫的意味。
一年的時間,足以用來做什麼?齊牧用來享受難得的‘自由’,如果心上的束縛可以無視掉的話;墨洛維斯用來思考、追尋,思考他一直逃避的問題,追尋他窮其一生都不想放開的那個人。
九月,齊牧輾轉來到了一個隸屬於美國的邊陲小鎮,儘管是位於大洋的邊緣,卻沒有人們印象中的陽光、沙灘,有的只是那海濤拍岸的聲響與無數越境而來久久盤旋於空的海鳥。
全因這裡的地質構造,靠海的東面皆是懸崖斷壁,迎著海風,接受著浪花的洗禮;西面是綿延起伏的山脈,北面是一個橫跨中美兩國的淡水湖泊,南面是唯一通向外面的交通要道,不過那也僅僅是一條被森林遮蔽的小道,這樣的地理環境便是當初齊牧選擇定居在這裡的原因所在。
“暮!要來上一杯咖啡嗎?”熱情的中年婦女端著咖啡放到客人的面前,趁著這間隙跟門外正巧經過的少年打了聲招呼,棕色的頭髮盤起在腦後,看上去很是幹練,卻也不失和藹。
“不了,我還有事要忙。”平凡的少年抬頭看了看那日頭,搖了搖頭,淡笑著拒絕了。那是一張沒有任何特色的臉,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估計就算看上無數眼也很難讓人記住,這樣的人,即不會特別招人喜歡當然也不會特別的讓人厭惡,這也是當初齊牧從布勒克那裡要那藥丸時所提出的要求。
不過齊牧這也算是找對人了,泰斯家族就數布勒克段數最低,做出的藥丸自然是隻能讓人變變模樣,想追求姣好的外表的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那可是級別高的人才能做達到的,就好比他那個混蛋哥哥!
“又要去那山上,你還真是一刻都停不下來,這回又要去拍什麼?”送完咖啡,女人靠在門框上跟齊牧繼續閒聊著,眼睛意有所指的瞄了幾眼齊牧手裡的老舊攝像機,“這老玩意還好用吧!”
“恩!很好,真的很感謝。”齊牧愛惜的用手在那攝像機上輕撫著,嘴角含著絲絲的笑意,顯然對那玩意非常的愛不釋手,不得不提的是,那讓齊牧很是愛惜的攝像機,便就是眼前這女人從家裡翻出來贈與齊牧的,對此齊牧自然是打心裡感激的,“我聽約翰叔說在山上發現了個新溶洞,正準備去看一看。”不管什麼時候,說起旅遊探險的事,齊牧總是有很足的勁頭。
“看你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快去吧!要不回頭那老頭又要說我妨礙你了。”跟齊牧擺了擺手,女人有些抱怨意味的嘟囔著,轉身回到店裡繼續忙碌去了。
這是位於小鎮中心的一家小咖啡店,雖然小,卻因著是唯一的一家咖啡店,生意自然是好得沒話說,小鎮上的人有事沒事都喜歡來這坐坐、聊聊。
齊牧有時也會來幫幫忙,誰讓他從來這個小鎮起就總是受人家的照顧呢!做點小事在他看來也是很應該的;不過多半時候,約翰大叔是不允許齊牧幫忙的,在他看來齊牧是不應該被束縛於這裡的,他應該追求的是更廣闊的天空,當然這只是他的直覺。
看著那又忙碌起來的身影,齊牧的眼裡帶上了些許感激,卻也淡淡的出了神,他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從逃跑那天起自己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她了,這會估計她會很擔心吧,這樣想著眼睛馬上變得澀澀的竟是難受得很,嘴裡更是一片苦澀。
等到了約翰大叔所指的地點,太陽的溫度基本上就被隔絕在外了,茂密的樹林黑壓壓的籠罩在頭上,竟是半點光亮都透不進來,看上去非常的恐怖陰森,不過齊牧這人最不怕的就是自然雕刻出的玩意。
溶洞很漂亮,比鎮上之前發現的那幾個加起來還要大,流光溢彩、流水潺潺、叮噹作響,一切看上去都美到了極致,起碼在齊牧看來是這樣子的,手中的攝像機‘卡卡’的運轉著,畢竟是有些年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