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抬頭看著那依然亮著燈的房間,男子勾起嘴角腳步又快上了幾分。
滿身的寒意在推門而入的那一刻,被驅散得乾乾淨淨,男生穿著單衣坐在沙發上,用乾毛巾擦著溼嗒嗒的頭髮,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角落裡的空調伴著電視新聞的播報聲呼呼的運轉著。
“回來了,酒會這麼早就散場了?”聽到開門的聲響,齊牧轉頭看向來人,手上的動作也暫時的停了下來,疑惑的問出了聲。
那燈下的人臉上帶著剛出浴的朦朧,溼漉漉的水珠因著那停頓下來的動作,順著髮梢悄然的滑落,滴落在那白皙的頸窩上再滑過精緻的鎖骨,消失在那睡衣之下,男人的目光不自覺的暗了暗,染上了淡淡的欲色。
“那種酒會只是形式罷了。”男人換好鞋子,說話的功夫已走到了齊牧的身邊坐了下來,幾乎是習慣性的伸手接過了齊牧手上的工作,細細的幫他擦了起來,齊牧微眯著眼感受著那修長的手指穿過髮梢的觸感,一時間整個屋子都沉浸在安謐的氛圍裡。
“今天的考試怎麼樣?”溫醇的聲音伴著輕柔的動作一點點的細細的迴響。
“……還好,都做完了。”齊牧靜了半刻才含糊的回答出聲。
“那你打算寒假去哪裡玩?”勾著嘴角男人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那修長精緻的手指留戀在那細軟的頭髮上。“我們一起去海南怎麼樣?”那裡是他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許命運的齒輪從那時起就開始運轉起來了,墨洛維斯冷毅的臉上透著淡淡的柔和的光芒。
情人間的私語一直在持續著,有一搭沒一搭的。
直到男生的回答越來越微弱,最後被沉默取代,男人才停下了動作,收了聲,低頭才發現男生不知何時已然閉上眼睛睡過去了,頭輕點著,見此情景,男人寵溺的上揚了嘴角,起身、彎腰把那昏昏欲睡的人輕柔的抱起來。
“唔!”睡夢中男生囈語出聲,柔軟綿長。
“噓!”才準備把人抱進臥室裡,卻見那角落裡的笨狗正睜著睡眼惺忪的狗眼,從那狗窩裡鑽出來,立馬趕在那不識相的傢伙叫出聲前,丟過去一計冷眼。
接收到訊息,笨狗悻悻的把已經張得老大的嘴巴重新閉了下來,一臉委屈的,轉身蹲坐了下來,留下個背影給對方,看上去好不滑稽。
男人也不再理會它,徑直的抱著人向臥室而去,徒留電視機和空調久久的運轉著,仔細聽的話,還可以聽到時鐘內指標走過時發出的極輕的聲響。
把人輕放在床上,拉過被子小心翼翼蓋上,掖好。做著這一切,男人看上去專注而認真,沒有以往的高高在上,沒有面對世人時的冷漠凜然不可侵犯,有的只是對自己愛人的深深的愛戀。
把人安頓好,男人的手指在男生的臉上留戀了半刻,才慢慢的起身進了浴室,不一會便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除去這些,便沒有了別的聲響,安靜溫馨的氛圍淡淡的在屋子裡彌散著。
洗完澡、上床,摟過男生,任對方在自己的懷裡找好舒服的位子,鼻端充斥著彼此身上絞纏在一起的味道,身體瞬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再看男生香甜的睡顏,半晌男人只能拉扯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伸手在男生的鼻子上颳了刮,才算解恨的起身重新進了浴室,看來今晚他是註定不能好眠了。
第二天是週末,齊牧一覺睡到自然醒,心情是說不出的好,卻在睜眼的那一刻接收到男人那吃人的目光時,讓他有了想逃跑的意思,或者說他只恨自己沒睡得再久點,最好永遠都不要醒過來才好。不好的預感在齊牧的心裡升騰而起,這回他絕對會被對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男人的聲音有些暗啞,尾音微微上揚,有絲狡黠的意味,就算是看出了男人的心思,心裡有些懼色,可被對方這麼一說齊牧不起來都不行了,只得惺忪著睡眼狀似什麼都沒發覺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可下一刻,齊牧又被男人生生的壓了回去,“大清早……”“我昨天可是一夜沒睡,你打算怎麼補償我。”支在男生的頭上,男人傾身貼在齊牧的耳際,壓抑著嘶啞的聲音,說完直接伸出舌頭舔弄起了齊牧白皙透明的耳垂,不理會齊牧的話語,戰火瞬間便被點燃了,開始不斷的蔓延,身體上本能的反應讓他沒有堅持幾秒就投降了。
“唔!”呻吟聲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一點點的從嘴巴里流瀉出來,灼熱的吻如同雨後的春筍般密密麻麻的落下來,從眉心一直向下延伸,手上自然也沒有閒著,不費任何力氣的就把齊牧身上單薄的睡衣脫了下來,露出那雪白勻稱的身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