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感到了些許的無措,或者說是他真的感到了深深的愧疚。
男人今天不在,更沒來送行,齊牧有些小小的失望,不過他還是清楚的,畢竟是自己這決定先傷了他,所以他並不怪對方。
回了學校,因為還沒有開學,島上也沒有多少人,只有一些要準備畢業的學生,在張羅著做試驗寫論文,意外的是,才回到自己的宿舍齊牧就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布勒克!你怎麼在這裡。”看著面前那憔悴異常的好友,齊牧微皺起了眉頭。
“齊牧,你也回來了。”沒有了以往每次見到齊牧時的欣喜,沒有了過去的神采奕奕,只淡淡的跟齊牧打著招呼,眼睛裡有著說不出的鬱色。
“恩,要到我屋裡坐坐嗎?”齊牧推開門,把對方請進了自己屋裡,屋子沒有齊牧想像中的髒亂,而是異常的乾淨整潔,就好像他的主人從不曾離開一般。
端來茶水,兩個人在沙發上靜靜的坐著,各懷心事,齊牧沒有問對方這一年來的經歷,布勒克也沒有問齊牧,兩個人都默契的對過去一年的事只口不提。
吃完晚餐,齊牧送布勒克出門,雙方都靜默得可怕,才出門齊牧就看到了那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一年多不見他似乎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冷漠無情的臉上現在卻被揮之不去的憂傷包圍著,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夜幕下,眼睛死死的定著齊牧身邊那人身上,可惜對方去不看他一眼,徑直走進了隔壁的門,將男人的目光阻隔在外。
看著那緊閉的門,再看一眼那落寞的男人,齊牧嘆了口氣轉身回了自己的宿舍,這事他無能為力,何況他自己的事都有些處理不來,更遑論去幫助別人了。
一個人在宿舍裡呆了很久很久,久到齊牧已然忘記了今昔何昔,可縱使是這樣他依然想不到一個可以讓他解脫的方法,他要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他沒有辦法跟別人一起去分享對方,可問題是他現在已經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要他怎麼選擇,一陣陣的痛不斷的從心底糾纏上來。
直到有一日,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帶著絲狡黠的笑把他緊緊的擁進懷裡,說“以後我可就只有你一個人。”他才知道原來對方已經為他做出了選擇。
“你做了什麼?”等見面的欣喜散去後,齊牧問出了聲。
“你難道不看電視的嗎?”摟著齊牧的腰身,男人把額頭抵在齊牧的額頭上,說出的話語帶著包容寵溺,“我退位了,以後可就只有你了。”說著讓對方心驚的話,男人卻還是帶勾著嘴角,說不出的淡然。
怔仲了半晌,齊牧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微張了嘴呆看著對方,直到那人輕笑出聲,把那嬌豔的紅唇含進自己的嘴裡,肆無忌憚的糾纏起來。
連日來齊牧都在思考著自己的問題,哪裡知道外面早已鬧得沸沸揚揚,看著對方那近在眼前的冷毅面龐,齊牧的心已然被佔得滿滿,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醞釀,也許這便是這輩子上天給他的最好的禮物,有或者上天讓他到這個時空就只是為了讓他遇上他。
二零一三年,齊牧轉學回到了中國,就讀於C市一所不算出名的大學,其實他更想不讀書出來工作,可惜這個提議被墨洛維斯一口否決了。
他們現在居住的房子是齊牧以前跟齊子木一起生活的房子,不大卻很有家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齊牧在這裡度過了他人生中最初的也是最快樂的幾年,所以他對這裡有著深深的眷戀。
讓齊牧意外的是,齊子木對他的選擇沒有表示任何的異議,除去最初的驚訝,她給了齊牧全部的包容。
二零一五年 元月八號。
“我回來了。”男人推門進來,身上帶著些許的寒氣,一進門就鑽進了廚房,把還在忙碌著的齊牧摟在了懷裡。“今天有什麼好吃的?”聲音裡是夾雜著淡淡的笑意。
“你今天不是要開會嗎?”輕掙了掙想讓對方把手鬆開,可沒見有什麼效果,齊牧便也只能由著對方。
“公司的事我讓零去處理了,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把頭抵在齊牧的肩膀上,男人最後一句話說得很是幽怨,彷彿只要齊牧給出的答案讓他不滿意,他就會一口咬下去一般。
“記得,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不用奇怪,就是結婚紀念日,去年的今天他們在美國註冊登記結婚,好在齊牧一直都沒有被男人正式的承認過身份,不然這婚估計也結不成了。
“那我的禮物呢?”有些孩子氣的話語,被男人說出來,齊牧一陣微抽了嘴角,“鈴……”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你先放開,我去接一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