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歇下吧,王爺怕是不會回來了。”如意為自家側妃不值,自從來了永王府,王爺便變了,常常深更半夜都還未歸來,若在端王府,斷斷不會如此。
張側妃翻了一頁紙,一雙保養得很好的手,揉了揉太陽穴,悠悠道:“霓虹歇下了嗎?”
“郡主歇下了,側妃,奴婢伺候您安歇罷。”她說罷要取走張側妃手裡的書,餘光不小心瞥過半掩的窗,心一跳,“啊!”的驚叫起來,原本要取書的手,直直指著窗戶,滿臉驚恐。
張側妃被她一驚,“一驚一乍,做什麼!”她罵了句,順著如意的手看去,便見一黑髮白衣的人站在窗邊,那白衣有大片大片的血跡,長長垂落的秀髮將臉遮住了看不清,彷彿是老天要讓看清般,一股陰風吹來,那白影髮絲飛揚,衣袂飄飄。
突然白影伸出手來,那手上也沾染了鮮紅的血液,“還我命來……”聲音很沙啞,像是極為痛苦般。
“啊!”張側妃驚恐大叫,躲在如意身後,然而如意本身也害怕得心砰砰跳,兩人步步後退,撞到桌椅也不知疼痛。
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那盞本就明明滅滅的燈,啵一聲,滅了。
半掩的窗,突然“嘭”的敞開,並未有人去陪碰過,張側妃驚恐的將如意一推,純屬自我保護意識,如意無比抗拒,被張側妃一推,便跌倒在地,然而她抬起頭來時,床邊的白影已經不見,方才的一切彷彿夢一般,唯有那開啟的窗戶告訴她,方才真的看見了不乾淨的東西。
只是側妃好狠的心,竟把她推了出去。
聽了幾聲尖叫的趙淑,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正準備回去休息,回頭便見執海鬼魅般站在一旁,比化了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