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周圍都種滿了菜,此時長得極好,綠油油的,秦吉一指其中一塊地,道:“這是長安種的。”
“他還會種菜?”趙淑辨認了好一會,叫不出名字來,但吃過,若這是一個看圖填空題,她一定拿不了分,那怕是送分題。
秦吉頗為得意,笑眯眯的道:“打漁、種菜、砍柴挑水,他樣樣都做過,習武之人,不光是會舞刀弄槍。”
趙淑心中嘀咕,在您這裡是這樣吧,別處可能就沒有打漁、種菜、砍柴、跳水,不過技多不壓身,這年頭身有一技之長太重要。
“還是您教得好。”她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譽之詞。
秦吉更滿意了,這徒弟媳婦人長得好,聰明,會說話,最主要的是懂事,真是越看越滿意,“長安學得快,也肯吃苦,這孩子樣樣都好,就是心氣兒高,可從未在老夫面前提過哪個姑娘,你是頭一個。”
瞧,做人千萬別吝嗇讚美之詞,剛誇出口,就有了回報,趙淑莫名覺得很甜蜜,不過女人嘛,總會有個毛病,她道:“大約有一就有二,怕是您以後更得樂了。”
秦吉身體後傾了一下,眼睛一瞪,這徒弟媳婦不簡單吶,這會就開始管上了,日後他那傻徒弟可有罪受咯,他一生也沒娶妻生子,不知男女相處之道,不過被人管著也挺幸福,半點沒覺得趙淑這話有什麼不妥,“你放心,他若敢有二,你和我說,老夫打不死他。”
“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您還打得過他嗎?”趙淑揶揄,她看出來了,秦吉和彭老太醫有點相似,都是越老越可愛,不過彭老太醫要顯老得多,而秦吉看著不過四五十的樣子。
生命在於運動,果然極有道理。
“就防著這麼一天吶,你放心,他還有我的絕招沒學會,鐵定不是我對手,我能幫你出氣。”他大手一揮,綠油油的菜風吹般,葉子一邊倒,內勁驚人。
趙淑想捂嘴偷笑,不過忍住了,“您這樣可太不厚道了,他將您當父親一樣尊敬,您竟留一手。”
“嗨,你這姑娘,老夫為了誰呀,聖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真不假。”他吹鬍子瞪眼。
“噗……”小朱子沒忍住笑了起來,於是秦吉往菜地另一邊的茅屋一指,“去,擔水澆地。”
小朱子立刻收住笑容,眼巴巴看著趙淑,哀求之意溢於言表。
趙淑挑眉,斜了他一眼,小朱子立刻明白,郡主是生氣了,忙不迭的給兩人沏好茶,然後擔水去了。
小朱子走後,秦吉面色沉重的道:“霍家小子是個聰明人吶,竟死遁。”
“秦總管可有什麼要說的?如今形勢不樂觀,你我須得同心協力共度難關。”剛才言語之間她已想明白,舊黨與復仇黨合二為一,明德帝若敗了,第一個要被捨棄的就是衛廷司,他手握兵權,手底下的兵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在壓力之下,明德帝保不住他,他的出路要麼是反了,要麼是死,就算放棄兵權,別人也不會放心。
所以秦吉是要做兩手工作了,給衛廷司找後路。
從這一點看,秦吉就比衛才韜更有資格做父親。
秦吉很滿意趙淑的快反應,和聰明人共事,不累,他嘆了口氣,“皇上在懿德一事上,總是不夠理智,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趙淑一凜,認真的道:“您說。”
“長安重義,皇上當年從衛家將他救下,將他交給老夫教養,是救命之恩養育之恩,他不得不報,如今形勢嚴峻,已不能用常規手段取勝,老夫要你去找他,幫助他,不要讓他被救命之恩給矇住了雙眼。”
說起當初,他神色凝重,“老夫這輩子,對得起皇上了,也對得起懿德,臨老唯一的願望就是他能好好的,雖不是老夫的親兒,這些年老夫卻將他視如己出。”
“他也將您當做親父,將來會孝順您。”趙淑知道衛廷司一定會這樣做的,他是個重情的人,且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品德沒有隨衛才韜。
“老夫不圖他這些,過得好便好,你收拾收拾去楚地,他在楚地。”嘴裡說不圖什麼,但趙淑卻看得出他是高興的。
其實,圖不圖,不重要,古話說養兒防老積穀防飢,能真心為衛廷司考慮,已是極好,這份心都值得他去好好孝順這個不顯老的老人。
只是,她不是很想出京,“我必須出京?”
“京城有太后,有謝大人,還有霍家小子,你放心,出不來亂子,他們再鬧,兵權還在長安手裡,誰輸誰贏都無關緊要,你去找他,只不過是防止京城失敗,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哦對了,太子也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