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言安撫,說罷看向小胖和多姿,“他們兩……的婚事,還要勞煩你操持。”
“公子……”小胖和多姿奔潰大哭,都到了生死的最後還記得他們那點小事,此生能得此主子,是上天的恩賜。
“好,我一定給他們辦得風風光光的。”趙淑哽咽的道。
“日後,你們自由了。”霍白川最後對小胖和多姿說。
兩人砰砰磕頭,異口同聲的說:“奴才/奴婢永遠不會離開您,沒有您,我們就是無根的浮萍,求公子別趕我們走。”
霍白川看向趙淑,歉意的說:“對不起,福伯不知還能不能保護你父王,你若不嫌棄,便給他們一口飯吃,其他不說,忠心不是問題。”他篤定的說。
“不嫌棄,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人,我都幫你收。”趙淑滿口答應,可他再也沒有不放心的人了,原本有霍丹蘭,但現在不一樣了,那份不捨和不放心,沒有多餘的留給她了。
他彷彿是累了,恰此時藥煎好,畢巧親自端過來,趙淑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他沒有推遲,很順從的喝了藥,喝完藥他恢復了絲絲力氣,“你把衛長安叫來,然後幫我安撫一下賢兒。”
“你要支開我?”趙淑不同意,不想走。
他點點頭,很坦蕩的笑了笑,“男人之間的對話,你還是不要聽的好。”
“答應我不要有事。”蒼白無力的話,趙淑不知說了多少,但卻不嫌多,如果這些話有用,她願意天天說。
“好。”他很沒風度的答應了,此生唯一的食言,怕只此一件。
趙淑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屋子,衛庭司扶著劍站在院門口,依著牆根,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走出門,他忙過來為她擦拭眼淚,“想哭,便哭吧。”
“他好見你。”趙淑很想大哭一場,但現在不是時候,她不能因為哭而錯過什麼。
衛庭司沒有意外,彷彿霍白川要見他是早已料到的般,他點點頭,“好,太后在外面,你去見見她,還有霍家的人,也來了。”
他說完話,小胖和多姿也從屋子裡走出來,他看了一眼敞開的門,大步走了進去。
見到衛庭司,霍白川灑然一笑,“那個比試,我怕是要輸了。”
“不,你贏了。”衛庭司道,說著已來到床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霍白川自嘲一笑,“對不起,讓你心裡不痛快了。”
這句話,在說問趙淑愛不愛他那句話,也在說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的命這件事,更是在說霍丹蘭對他開槍之事。
衛庭司搖搖頭,他本便不善言辭,此時更不知該說什麼話,但該說的他還是要說,“無事,不關你的事,無需給我道歉,你道歉了,我心裡更難受,你就不能好好的走?”
“哈哈哈……”他無力的笑。
他笑了,衛庭司也跟著笑,兩個男人相視而笑的樣子,心酸淒涼。
“如果,能重頭再來,我一定不讓你搶先。”霍白川說。
“就算你病了,我也不會讓你。”衛庭司接話。
是男人,不需要別人讓,霍白川當然不需要。
“你要對她好,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霍白川裝作很厲害的樣子,但他蒼白的臉,有的只是憔悴。
“自然,我的人,我自然會對她好。”衛庭司說,說完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問:“你就不生氣?”
“生氣做什麼?幼時她送我一口飯吃,如今我用命還她,至此以後,她再與我無關,我生平最不喜欠人恩情。”霍白川淡淡的說,情緒不再有起伏。
衛庭司點點頭,“無關了好,不然她要為你報仇,我怕你不領情。”
霍白川輕笑,笑容很燦爛,就像夏日的驕陽,將整個屋子都照亮,“衛長安,我此生誰也不服,但服你。”
也不知他這個服字要從何說起,他既說服,便是服吧,衛庭司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他,“我也是。”
“哈哈哈。”他再次笑起來,笑著笑著便不說話了,兩人對視,彷彿隔空便知曉對方在想什麼。
“你好好休息,你不在我總覺得是寂寞的。”衛庭司最後說。
霍白川搖搖頭,“來生不要與你生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不想與你為敵。”
“你先死,先投胎,我後死,後投胎,來生我們可做忘年交。”衛庭司開玩笑般。
“好,來生做忘年交。”霍白川點頭同意,彷彿這才是兩人該有的最終歸宿。
“我時間不多了,霍家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