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叮鐺”兩聲,兩人的攻擊也像打在了鐵板上一般,凌東更是覺得手指一麻,那長長的縫被子針竟差一點滑手而出。
“不好!”他一見針又沒扎進,大驚之下便連忙飛身後退,而洪煉通卻沒有跟上來,而是眉頭一皺,略帶驚訝的望著他。
這時卻聽身邊的連素素輕呼一聲:“多謝凌大嫂相救。”
原來剛才正是繆可心在千鈞一髮之際射出了她的明月銀蠶絲將玲瓏扯開,才救了她一命。
而凌東一聽連素素叫繆可心做凌大嫂,心中不免嘿然一樂,原來他自知自己的名字,在這個大陸還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案底,甚至連秦玉也並不知曉,所以便大方的告訴了連素素他們。那麼現在連素素自然便把繆可心稱作凌大嫂了。
繆可心聽了,臉上不免微微有點不自然起來,想要發作,卻又礙於人多。不過好在此刻面巾未除,除了凌東之外,別人倒也注意不到。
這時,就聽洪煉通悶哼了一聲道:“銀絲?鋼針?你們是昨天晚上那兩個人。怎麼會跟水陰宗的人走到一起去了?”
凌東見自己隱藏身份的計劃,才剛開局就被人用特徵兵器給破了,心中頓時極度不爽。不過聽他的口氣,顯然秦玉並沒有將自己的武功特徵在銳金宗裡傳播開來,不禁心中稍定,想來是秦玉那個妖媚的前聖女也怕刑天河怪罪,所以沒有如實稟報吧?
想到這兒,他便毫無壓力的張口咋呼道:“什麼陰宗陽宗的?你這馬賊好不囉嗦?那晚我一家兩口正在車裡親親熱熱的拉家常,卻不知從哪兒鑽出你們這一夥人來搗亂。搗亂便搗亂了,大家拉開了打便是,你爺爺我從小練的一身好武藝,怕你個馬賊來?誰知道沒打幾下又跑了!真是馬賊的名號,土賊的膽。今日居然還敢攔路打劫,逼凌老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土賊,要不是這兒地處邊荒,爺爺今日定要你拿你去見官!”
洪煉通一聽,一張連頓時變成了豬肝色。他當然不相信對方果真是個渾人,如此說話,分明就是不拿自己當回事麼。於是他大喝一聲,雙掌齊出,便朝著凌東衝了過來。
“小子,口出狂言,你是怕死得不夠快嗎?”
凌東心裡很清楚,對方既然把身子練得跟塊鐵似的,就絕不是自己這樣幾乎沒有真氣的人可以力敵的。要想解決對方,就必須找準對方的罩門,一擊中的。
於是見他來勢洶洶,不敢上來就用氣盾硬頂,便立即發揮他苦練幾個月的柔韌功夫,只將身子一扭,便閃身躲過了他的當頭一擊,同時回頭大叫:“媳婦,動手啦。”
雖說對於用手來打人的,他都表示毫無壓力。但是現在是在救人,早一點把這傢伙撂倒,就可以早一點救出人來。他可不想忙活了半天,卻救回兩條死屍。而要想把這個全身刀槍不入的傢伙擊倒,就必須發揮一下豆花娘聖女的實力了。
繆可心哪裡需要他來招呼?一見洪煉通的招數出手,便已然飛身搶出,隨著一聲嬌叱,手中的明月銀蠶絲更是帶著細微的空氣劃破之聲,向著洪煉通的雙手急速射來。
洪煉通身經百戰,一見繆可心這件奇異的兵器,就知道碰到了對手。自己的強項在於全身堅硬似鐵,可對方這件兵器的攻擊方式,卻是以纏繞繃勒為主,自己的優勢便完全發揮不上了。這一點在當晚的遭遇戰中,他便已經有所瞭解了。
於是與剛才蠻不講理的硬碰硬不同,此時一見繆可心的銀絲射來,他連忙施展騰躍之術,急速向後退去。但是明月銀蠶絲來得實在是太快了,他雖然急速閃避,仍然被銀絲的尾梢狠狠的在手腕上抽了一下,疼得他竟也輕輕的悶哼了一聲。
洪煉通撤回身來,立即翻手一看,卻見那已然很久沒有過傷痕的身體上,居然瞬間紅腫起了兩寸長一條血印,不由得雙目一睜,狠狠的怒視著繆可心。
而僅僅是這一下抽擊得手,卻讓連素素等人忍不住輕聲歡呼起來。她們之前早就吃夠了這個近乎於鐵人的苦,從來都是被他追的滿地跑,此刻見他居然被第一次逼退,甚至還吃到了一點苦頭,自然全都欣喜若狂起來。
凌東一看,心中也不由一亮:“哦?原來扎不透刺不穿,卻怕抽。行了,我也有辦法了。”
一邊在心裡琢磨著,他便一邊大聲呼喝起來:“怎麼樣土賊?知道咱家家傳武藝的厲害了麼?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難道非要我們把你綁了送官麼?”
洪煉通原本還想要喝罵兩句,一聽凌東這話,頓時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心頭邪火一撞,便怒吼一聲,再度朝著凌東衝了過去。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