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學,宗主在火龍谷遇困,等我們前去送劍救援,這是何等急切之事,哪有空惹是生非?而且,你以為那個人真這麼簡單麼?”
玲瓏凝眉道:“怎麼?不就是個鄉下漢子麼?”
大師伯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啊,就是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一個鄉下漢子半夜遇上了馬賊,會這麼簡單的全身而退嗎?而他後面那個女子,雖然繡巾蒙面,但絕對是個美人胚子。如果真如他所說,那些馬賊劫財又劫色,又豈會如此輕易放手?”
這時候,那個叫素素的大師姐也策馬追了上來,聽了大師伯這話,不禁介面道:“大師伯說得對,這人絕對是個隱而不露的高手。若非咱們急切要趕往火龍谷,就憑此人仗義示警,就值得我們結交一下。”
聽了這話,玲瓏頓時不屑的哧了一聲:“別說得那麼玄乎了,最多也不就是打跑了幾個馬賊麼。我才不信!”
大師伯聽了這話,不由得眉頭微蹙,輕輕唸了聲:“馬賊?真的只是馬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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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東二人經過一天的艱苦跋涉,到了傍晚的時候,遠方的地平線上,終於出現了一座高聳的山峰。說高聳,其實也沒有那麼高,看起來還沒碰到雲彩,不過在一片平坦的戈壁之上聳立起這麼一座山峰來,就顯得比較高了。
據繆可心所言,這座山峰叫做鐵巖山,山峰的中段,有條深深的峽谷,峽谷之下,還有一條熔岩河流,所謂的火龍谷,指的就是它了。
到了這裡,遍地的黃沙開始變成了粗大的石礫,四周圍的地形也不再是一色的沙丘,而有了更多的變化。已經幾乎被那根扁擔壓垮了的凌東此時正斜倚在古道旁的塊岩石上歇腳,而繆可心則蹲在他的身邊體貼的幫他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宗主哥哥,這次真是把你累壞了,那幫馬賊真是太可惡了。”
凌東聽了,頓時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心中暗忖:“是啊是啊,沒想到好不容易混了個宗主幹幹,居然還有幹苦力的時候。”
這時只聽繆可心接著又道:“宗主哥哥,剛才聽你說法,那幫所謂的馬賊應該就是衝著水陰宗來的,那就肯定不會是普通的馬賊了。你覺得,他們到底是真武門的人假扮的,還是咱們神教另外幾宗的人冒充的呢?”
凌東撇了撇嘴道:“這個嘛,說不好猜也好猜。咱們也就跟他們摸黑打了一架,連樣子都沒看到。可真硬要猜的話,還是有點頭緒的,不用說,還是銳金宗的可能性最大。我那個叫刑天河的同行派秦玉來奪玄火宗的門戶,應該不會是偶然事件,多半是想在神教中搞點事情出來。
上次秦玉那丫頭過來不是說過了麼?這小子這陣子正在做夢娶媳婦,想一統五行門對抗日月兩宗,那麼他就絕不會只把目標放在咱們玄火宗一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面過去的神木厚土兩宗,只怕已經都已經遭了他的毒手了。聽這幾個女人的說法,水陰宗的宗主好像也在前面有了麻煩。”
說到這兒,凌東不由得咂吧了一下嘴,跟著搖了搖頭。
繆可心聽了這話,頓時滿臉的憂色:“宗主哥哥,按你這麼說的話,那這次他們幾個宗派豈不是都是中了邢天河的算計?”
“多半是。”
繆可心一聽急道:“那宗主哥哥你剛才為什麼不攔住他們?如果讓刑天河把其他宗門都控制住了,那我們不是更危險了?”
凌東嘆了口氣道:“攔住容易,怎麼說呢?你一提刑天河的名字,不就等於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畢竟我也只是推測而已,又沒有證據,萬一不是的話,或者人家根本就不信的話,豈不是把咱們自己都賣了?如今咱們只剩兩個人一根扁擔,一旦被刑天河識破,在這戈壁荒灘上想跑都跑不掉。還是先顧自己再顧別人吧。而且,我剛才也提醒過她們了,真要再被人暗算,也只能說她們命不好。”
兩人正說得熱乎的時候,卻忽然就聽前方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不遠處的丘陵背後,似乎正有幾匹馬向這裡奔了過來。
凌東聽了,心中不由得有些驚訝,看了這麼多從打東邊來的人,難得居然有回頭客了。而聽這馬蹄的聲響,看起來比之前幾個宗門西去之時更加急促。
他和繆可心對望一眼,同時眉頭一皺,心中均想,會不會是那些埋伏的人解決了前面幾個門派之後,又往東殺過來了?想到這裡,他們連忙將覆面的汗巾再度蒙了起來。再四下一望,想找個隱蔽的地方。可是此處雖然不再是黃沙一片,卻附近依舊沒有什麼可供他們兩個人躲避的地方。
“該死的,這塊石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