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沒有提拔,收入自然處於底層,屬於墊底的。
宋柔好奇地說道,癌症患者集中的地方,怎麼還會有歡樂?你是不是為了你的樂業教育,獨出心裁設計出這個什麼樂園吧,然後想用這個故事去安慰收入低的人也去樂業。
吳為道,我過去曾經對你說過,咱們市裡就有家癌患樂園,只是你左耳聽右耳冒了,也沒有存在腦子裡。哪天,我去阿樂家給宋媽講講癌患樂園的故事。
宋柔道,真要有,講給她聽,對她興許有好處。
吳為道,你知道嗎,現在提倡在中學開展死亡教育呢。
宋柔嗔道。說說就沒正經嗑了,在那裡講還不把孩子們嚇壞了。
如果死亡教育都能講,樂業教育就更能講了,癌症患者能組織到癌患樂園裡。職場上的人再難再困難。還有癌症患者活得那麼艱難啊。
吳為道,那時我講樂業。你笑話我,還給人家講樂業呢,先得讓老婆孩子高興才是。我的研究有了成果又有人歡迎講講,你和孩子也應該跟著高興才對。
宋柔嗔道。就你長著一張會說的嘴。
幾天後,吳為同阿芳阿樂打了個招呼,就去了他們家,給宋媽講癌患樂園的故事。
吳為講道,十幾年前,我一個朋友的母親去世了,出殯後吃飯時。一個桌上的朋友給另一個人介紹我,說我能寫些東西。那個人聽了,說敬我一杯酒,我看那個人比我還大十來歲。忙說敬他。他卻執意要敬我,又說有求於我。我只好從命。他自我介紹道,他叫瑞運,創立了癌患樂園,想請人寫首歌詞。
我聽了,慚愧道,我不會寫歌詞。
吃完飯,剛好那天是禮拜天,我沒回家就去了單位,也許心裡有事的緣故,坐在辦公桌前,想起黨校那位大姐給我出的題目,人能不能快樂面對死亡。又想到剛才飯桌上瑞運大哥的癌患樂園,不就等於快樂面對死亡?漸漸地思緒就出來了,又經過一番梳理推敲,在電腦上打出互愛的樂園,寫下一段文字。列印出來,又檢查了一遍,給瑞運打電話,他說開車來接我。
我看到他,把剛寫的互愛的樂園給他看了看,又說,我也不會寫歌詞,供你參考吧。然後同他告辭。他卻執意讓我去他的樂園看看。
我跟著他來到癌患樂園,去了一看其實就是他的家,一樓靠邊的窗戶上掛的牌匾果然是癌患樂園,走進去房間是貫通的格局,顯得有些陰暗,走進後屋,瑞運喊道,來客了。出來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他的老伴,瑞運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把我讓到裡間坐下,把我寫的材料遞給他老伴。
他老伴看了看,說寫的挺好,碰上好心人了。
瑞運對他老伴道,把吳老師寫的文章裱好掛到牆上,讓癌友們經常看看。
宋媽聽到這,好奇地問道,你寫的互愛的樂園,是怎麼寫的?
吳為開口敘述道,當我面對人生道路上的懸崖,聽到那種即將告別人生的宣判,躑躅在那個邊緣地帶,曾經感受到心靈中的那種黑暗,掉落到苦難深淵的那種無助。
驀然間,一束關愛的目光,揭開了黑暗的天幕,如同陽光灑滿了我的心田,頓時湧起那種樂融融喜洋洋的感受,恰似小時候躺在母親的懷抱中。
讓我們回應一種感恩式的關愛,讓互愛傾注我們的心中,搭建起互愛的樂園。我們的樂園儘管簡陋,可那裡卻永遠充滿陽光和歌聲,在那優美的旋律中,讓我們的生命獲得舒展的活力。
在吳為動情的敘述過程中,不知什麼時候,其他幾個人悄悄地走進老人的房間裡,聽到宋媽輕微的抽泣聲。吳為的敘述結束後,阿輝先道,大大寫的太好了,我都感覺到,當人面對癌症時的那種心境,愛的重要。他又深情地看著姥姥,走到老人身邊拉著老人的雙手坐下來,姥姥,有我們大家,您就不會孤獨的。
宋媽梗咽道,我是想那些癌友的心情呢。
吳為又道,這個瑞運大哥,太不容易了。我去了他家以後,他家的嫂子對我說,他的母親、叔叔、妹妹都是因癌症去世的,他得的是淋巴癌,手術後執意要建立這個癌患樂園,他深刻體驗到癌症患者的那種苦境,幸好得到市裡有關各方的熱情響應,癌友發展到好幾百,他定期組織一些活動。其中有個癌友,五十來歲,因家裡太貧窮,附近的景區竟然都沒有去過,幸虧這個瑞運大哥組織他們去景區遊玩,回來兩天就去世了,去世後家裡居然連照片都沒有,最後只好用在景區拍攝的照片做了遺照。
宋媽道,我想去那個癌患樂園看看那些癌友,看看能幫助做些什麼,你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