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從剛才到現在他的反常,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心虛。
一向高高在上權傾西楚的煞神陌王,北辰以陌居然會有心虛的時候?
到底是什麼讓這個自信冷酷的男人變得心虛起來了?
“無論何時何地何人動搖,只要你不離開我,那我就不會心虛了。”北辰又是這樣沒頭沒尾說著。
等以後,她終於知道了他為何會這樣心虛,那時候,真的是物是人非了reads;。
不是她動搖了,而是這個男人一直都在動搖著他們的感情。
“軒兒現在怎麼樣了?”千雲舒微微一笑,拿出一塊錦帕貼心的將他唇角的血絲擦乾淨。現在最重要的是救軒兒,其他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軒兒陰寒的體質更加冰寒了,千尋說過,軒兒活不過這個冬天了。”北辰嘆了一口氣,眉宇之間滿是深深地自責,軒兒生病,他作為軒兒唯一的親人,非但沒有照顧好他,還終日沉迷在酒香裡。
隨著現在時間越來越斷,如果軒兒真的離開了,那麼這個世界上,就真的只剩他一個人了,他欠軒兒的,也就永遠還不清了。
千雲舒凝眉:“上古寶鼎會在哪兒?”
上古的東西,可想而知有多麼珍貴了。
北辰眼裡一抹痛楚閃過:“大陸我都翻遍了,無一人見過所謂的上古寶鼎,想來是假的吧。”
“不對”她否認了他的話,之前人人以為傳說中的神鳥青鸞火鳳不過就是虛擬的罷了,但是她還是在千冥淵裡親眼見過了不是?
既然有人說,那多多少少就是存在過的。
望著他消瘦鋒利的輪廓,她伸手輕輕捂住了他的臉龐,柔聲說:“北辰,你一定不能夠放棄,現在我們只差最後一步了。軒兒…軒兒他還要和我們一起在陽光下奔跑玩耍,不是嗎?”
北辰以陌驀然怔了怔,隨即點點頭,他答應過軒兒的,他怎麼能輕易放棄的。
在北辰的帶路下,千雲舒順利進入了昔日他發狂的那個水中玄鐵門裡,只見在鐵牢的牆體背後,軒兒死氣沉沉靜靜地躺在一塊紅得發光的長形石頭上。
經北辰的解說,她才知道,這塊石頭是從焰火山的幾千米一下刨出的,專門用來壓制軒兒體內的陰寒。
由於軒兒剩餘的時間實在是不多了,北辰要派人去尋找上古寶鼎的下落,而她九個多月沒有回家,可要回家一趟。
和北辰以陌溫存了一會兒,千雲舒就往山莊而去了。
僱傭了一輛馬車,車伕一聽她要去這個令西楚人聞風喪膽的山莊去,頓時就嚇得連馬車都不要的狂奔了無影了。
沒辦法,她只能駕著馬車往山莊趕。
剛出了北辰府邸沒多遠,就感覺到了身後一股熟悉的氣息。
千雲舒往後面回頭一瞧,輕叱了一聲:“再不出來我可就要駕車走嘍!”
一道月白的人影頓時飛了出來,見到她痴痴笑著:“無影,你又發現我了。”
“阿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她沒有直接說破,之所以她每一次都能發現到他的存在,而是他的氣息根本就沒有刻意收起,也沒有刻意釋放,這種淡然如水的氣息她一眼就能發覺。
九個月不見阿霆,她總隱隱覺得,這張臉龐好像比起以前的溫潤如玉,變得有稜有角邪美異常了呢!
“因為我一直在這裡蹲點,等著無影回家啊”
阿霆躍上馬車,坐在她的另一邊,從她手裡拿過了馬韁,他的笑依舊明媚飄逸:“現在總算要回家了吧?”
九個月沒有見到她,他似乎對她的行蹤根本就不感興趣,好似在他的眼中,只要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千雲舒全身上下安好,那麼至於她去做了什麼事,那就不在他該思考該管轄的範圍了。
“我不在的日子裡,大家過得還好嗎?”
千雲舒揚著眉,想象著自己進山莊的那一刻,天宇肯定淚眼婆娑地飛奔出來,然後泣不成聲地說,小姐你終於回家了!
一想到山莊裡還有這麼多孩子等著她,心裡總算不是空落落的。
“嗯…應該…好……”阿霆輕聲支吾著,手中趕馬的韁繩一點也不拖延,啪啪鞭打了幾下,馬兒就飛馳了起來。
一路上兩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每當她問到誰誰誰怎麼樣的時候,阿霆總是低聲支吾著遮掩過去,她也沒有再多問,反正回到山莊,不就清楚了嗎reads;。
兩個時辰後,兩人駕馬車來到了山莊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