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困在這裡了。”
雨師妾伸手摩挲著它的脖子,凝視著拓拔野,抿嘴笑道:“茫茫人海,誰讓你偏偏跟隨了這倒黴的烏賊?既是烏賊,自然只能被什麼大章魚、巨鯤吞了果腹啦。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白龍鹿似是心有慼慼,嘶聲長鳴,轉過頭,在雨師妾掌心磨蹭,對拓拔野白眼以顧,甚是倨傲不屑。
兩人又是一陣大笑,經歷了這些生離死別,兇險苦難,早已變得豁達超脫。均想,人生百年,誰無一死?蛇姥煉服了長生藥最終仍難倖免。生也罷,死也罷,只要能彼此依賴,快快樂樂地度過餘生,也算是死得其所。
當下轉身攜手並行,漫無目的,也不管要走到哪裡,遇見什麼。心中喜悅寧靜,那些懊惱驚懼之意全都煙消雲散了。
白龍鹿歡聲長嘶,一顛一顛地跟隨其後。正自雄氣昂昂地闊步前行,忽然怪叫一聲,跳躍開來。
兩人轉頭望去,只見冰地上真挺挺地躺著一條雪白的紫目螣蛇,正是晨瀟養的靈物,想必方才狂亂之間,它被氣浪震飛掉地,又被突如其來的寒風暴席捲,登時凍僵若此。
雨師妾與晨瀟交情甚深,對這螣蛇自然愛屋及烏,當下將它捧在懷中,和掌運氣,熱氣“哧哧”蒸騰。過不片刻,螣蛇陡然一動,貼著她的纖手攀到肩頸上來,昂手“絲絲”吐芯,狀甚親暱。
雨師妾雙耳上的催情蛇大吃其醋,紛紛吐舌,尖嘶怪叫,不許它攀纏到她的脖梗兒,螣蛇只能轉身遊入雨師妾胸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