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嘶聲怖叫。
靈威仰憤怒已極,左手真氣綿綿輸入,冷冷道:“‘他們’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我木族聖地?”每踏出一步,氣浪如蓮花怒放,那些蟲蛇登時尖嘶著朝後翻滾退讓。
句芒劇痛少消,喘息著正欲答話,密道內突然炸起一陣春雷似的大笑:“對這弒帝篡位、通敵賣國的亂臣賊子,青帝陛下又何需如此仁慈?不如由我帶回鬼國。讓他嚐嚐陛下當日所受的滋味,何如?”
“火仇仙子!”拓拔野心中一震,這笛聲極之熟悉,竟像是發自遊子於昱的巴烏蠻笛!當日被那妖女騙得困在皮母地丘之底。幾乎枉送性命,想不到竟會在此時重新相遇!
一時間,又是驚疑又是駭怒,這妖女既與火族仇深似海,為何竟會駕御兇獸蟲蛇圍攻木族玉屏峰?與她同來的,究竟還有何方神聖?
晏紫蘇冷笑道:“原來是這妖女!”心念一動。格格笑道:“狗咬狗,一嘴毛。她既要至此搗亂,再好也沒有啦。咱們先作壁上觀,等他們鬥得兩敗俱傷。再來收拾殘局便是。”
她擔心蚩尤安危,對他邀戰青帝之事千百個不情願。卻又知勸他不住,此刻見局勢橫生變數,正中下懷,只盼靈威仰橫死當場才好。
空桑仙子蹙眉道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玉屏山方圓百里都有村落,若任由這些兇獸肆虐。瘟疫橫行,遭殃的卻是木族的無辜百姓!”旋身衝起,雙袖如飛,將蛇群轟然打散,朝外衝去。
蚩尤心下凜然,揚眉道:“不錯!我若見死不救,和那偏私狹隘的老匹夫又有何區別?我喬家男兒本是木族英豪。又蒙羽青帝傳我神功,授我苗刀,豈能飲水忘源,讓這些妖魔宵小禍害東荒!”
豪情衝湧,大喝著飛旋而起,苗刀電舞,青光如虹,登時劈起一道沖天血浪。
晏紫蘇頓足嗔道:“呆子!”無可奈何,只好和拓拔野一起緊隨其後,夸父哇哇叫道:“等等我!”手掌飛舞,氣浪疊爆,隨著眾人朝懸崖下衝去。
五人所向披靡,悽迷詭異。遠處天空中傳來啞啞的叫聲,萬千兇禽黑壓壓地急速逼近,遠遠望去,夜空如遮,分不清哪些是鳥群,哪些才是烏雲。
“姑姑!”眾人正欲衝下山崖,循著笛聲狙擊火仇仙子,卻見姑射仙子白衣翩然,雲朵似的飄飛下來,“敵暗我明,不知究竟,山下又都是蠱蟲妖獸,太過兇險。姑姑還是先隨我到地宮中避上一避,等探明虛實後再作反擊不遲。”
俏臉暈紅,妙目中滿是憂慮焦急之色,說到最後一句是,忍不住朝拓拔野瞟去;目光甫一相撞,又立即轉移開來。
“轟!”當是時,右前方整面崖壁應聲炸散,三道人影破空衝出,團團飛轉,霎時間便已對了十餘掌,氣浪狂卷,勢如海嘯山崩。
姑射仙子訝然道:“陛下!單將軍!”
只見前面一人臉色通紅,矮胖如冬瓜,左腋下夾著一個清瘦秀雅的青衣人,正是靈威仰與句芒;後面那人黑臉長鬚,身形雄偉,赫然竟是單定。
眾人大奇,不知單定為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觸犯逆鱗,與青帝交手。晏紫蘇心中一動,失聲叫道:“小心!他不是單定!”
話音未落,單定哈哈笑道:“妙極!陛下既然不肯交出這老賊,那我就只有拿聖女來交換了!”說著翻著急衝,探手徑直朝姑射仙子抓去!
拓拔野不及多想,和蚩尤一左一右夾衝而上,天元逆刃與苗刀狂飆怒卷,如雷電橫空,青龍天矯,朝他齊齊劈斫而去。
“單定”縱聲大笑,右掌吐處,絢光沖天炸射,拓拔野、蚩尤呼吸一窒,只覺一股難以想像的巨力排山倒海似的當胸猛撞而來,“當!”氣血翻湧,右臂酥麻欲裂,竟雙雙朝外凌空飛跌!
眾人又驚又怒,拓拔野、蚩尤修為均已在小神級之上,彼此心意相通,合作無間,聯起手來就連燭龍也討不得好去,此人空間是誰?竟只一掌,便將二人生生震飛!!
靈威仰喝道:“讓開”極光氣刀轟然怒爆,碧芒飛卷,掀帶起五彩氣光,勢如狂飆,從姑射仙子與“單定”之間急斬而過。
豈料那“單定”陡然急衝折轉,鬼魅似的朝左一飄,迎面朝空桑仙子衝到,大笑聲中,氣浪橫卷,空桑仙子眼前一花,周身酥痺,還不等回過神來,已經被他封住經脈,挾著往外急衝飛掠。
“姑姑!”姑射仙子大急,翩然飛追。
拓拔野叫道:“仙子小心!”生怕她有失,抄身電掠,搶在她身前追去。幾在同時,青帝、夸父也已圍合衝到,四道強猛已極的真氣如狂風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