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心事。”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除了我娘之外,覺得有人如此真心實意地關心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覺得和一個男人的關係如此親暱。十一年的痛苦、孤獨,全都在這一刻湧上心頭,化作了洶湧淚水,再也無法剋制。”
“我哭了許久,方才抽抽搭搭地止住,紅著臉說:‘我才不學什麼凝冰真氣呢。有人眼巴巴地要侍侯我,高興還來不及。’他愕然地看著我,哈哈大笑,又繼續幫我塗抹藥泥。”
“看著他的垂下的臉,一道道皺紋刀痕似的刻在他古銅色的額頭上,襯著他如雪的白髮、挺俊的鼻子、清澈閃亮的眼睛……我的心裡嘭嘭跳個不停,覺得他雖然老了,卻長得這般好看。冰涼的藥膏敷在身上,卻象火焰似的在我體內燃燒。”
“塗好了藥,他又用那張褐黃色的獸皮將我裹了起來,清涼柔軟,說不出的舒服。我問他這是什麼皮,他說是天帝山一種無名妖犬的皮,包裹於身,可以辟易蠱毒。我說這妖犬的獸皮既是我在溪邊瞧見的,它就叫作‘溪邊’吧。從那時起,我們每見著一種罕見的花草、鳥獸,便由我來起名。就連‘那歧’也是如此。”
她柔聲低述著,臉上微笑,目光恍惚,象是忘記了拓拔野就在身旁,又回到了許多年前的那個春末下午。
“那天夜裡,南荒的森林枝葉繁密,漏不下一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