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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部分

入鍾內,取出十二時盤,絢先四射,投映在鐘壁上。被壺外的陰陽五氣浪所激,銅鐘內壁早巳綠光充盈,太古蛇篆、男女裸圖盡皆灼灼閃耀。

纖纖雖然自小刁蠻任性、膽大包天,卻終究是十未經雲雨的單純少女,見那男女裸像水波似的浮映虛空,宛如在盤腿交媾,登時羞得雙額如醉,想起剛才青帝所說的荒唐往事,更是渾身滾燙,閉眼怒道:“什麼淫邪妖物,快拿開!”

奈何身不由己,雙腿自行盤起。飛旋著坐在拓拔野腿上,一顆心更是嘭嘭狂跳,直欲從嗓子眼裡蹦將出來,一時間也不知是驚是怒是羞是惱是毒是怕。

從睫毛間偷偷望去,他那俊俏如玉地臉容只在咫尺之外,肌膚相貼,鼻息互聞……這景象多麼象……多麼象在夢中呵,如果她睜開雙眼,會不會又孤孤單單地醒於滿床的月光中呢?

從那日在天帝苑與他重逢的那時起。每一日、每一刻,便恍恍惚惚,飄渺不定,而此刻,兩兩盤旋。絢光四耀,她更彷彿眩暈似的沉溺入一個虛幻而不真實的夢裡。如果這只是一個夢。她又多麼希望永不醒來呵。

但當她瞥見他頸前懸掛地淚珠墜子,心中陡一收縮。又象被尖刀猛烈刺痛,不知為何,鬱積了許久的委屈、惱恨、傷心、苦楚這一剎那突然全都如山洪決堤、火山迸爆,淚水洶洶湧出,顫聲哭道:“放開我!放開我!臭烏賦,你……你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為什麼……為什麼……”犁花帶雨,哽咽難言。

拓拔野心中大痛,緊緊將她抱住。手掌貼者她顫抖地後背,想要勸慰,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青帝對姑射仙子素極偏私憐愛,此時雖已相信拓拔野必是己子,見此情狀,仍忍不住大為著惱,嘿煞冷笑,傳音道:“小子,你倒是處處留情,風流成性。姑射因為你。已自行辭去聖女之位,雲遊四海,杳無蹤影。哼哼,若今目是她在此,又何必借這丫頭之身,兩儀雙修!”

拓拔野一震,眼前閃過她的盈盈淚眼、淡淡笑靨,彷彿又聽見她說:“吞下這顆鮫珠,你便會想起所有之事。而那些前生地舊事,你就忘了吧。你我之間,縱然真有三聲之約,也註定是緣深份淺,如日月相隔……”心中又是一陣如絞劇痛。

當日雷震峽中,情景彷彿,也是誤入陷阱,也是青帝附體,他與她也是這般盤旋齊眉,兩兩相對……是以當青帝附入纖纖體內時,他便立時猜透其意。

兩儀鍾與其他神器最大之不同,在與它必須由一男一女,合力驅動陰陽五行之氣,才能轉換八極,瞬間移位。眼下此地雖非大荒八極,無法瞬間脫逃,但青帝、縛南仙雙雙重傷,要想破除敵陣,惟有藉助神鍾之力,故技重施。

青帝淡淡道:“西陵公主,眼下天帝山上,五幸比劍會盟,有妖女正化作你的模祥,蠱感人心,暗圖不軌,你若想盡快脫身,拆穿奸謀,就老老實實地放鬆經脈,迴圈陰陽兩氣……”

兩人聞言大凜,待要相問,一股巨力突地從纖纖雙手傳來,將他們陡然震分開來。纖纖只覺丹田內真氣如枉潮鼓湧,十二徑脈、奇徑八脈亦如春河冰裂、岩漿澎湃,席捲起強沛的滾滾氣浪,透過雙掌,洶洶不絕地衝入拓拔野體內。

拓拔野早有所備,意如日月,氣如潮汐,雙掌向上,與她雙手緊緊相帖,越轉越快,陰陽兩氣在體內、體外迴圈繞舞,猶如春蠶織繭,隨之越來越密,漸漸只看得見一團絢光,滾滾流轉。

包裹其中,肢體相纏,神魂相交,纖纖芳心狂跳,雙頰醺然如醉,一陣陣從未有過的劇烈震顫從任督二脈直貫頭頂,那感覺說不出的舒暢歡悅。(

鍾內五彩流離,霞光大盛,眼前一花,彷彿與他同懸浩瀚宇宙,四月星辰流舞,天風呼嘯……

她呼吸窒堵,淚水倏然滑落,凝掛在幻夢般微笑地嘴角。在這浩瀚無邊、瑰麗莫測的世界裡,只有星漢,只有風,只有他與她,只有那無始無終、無窮無盡、卻又彷彿停止了的時間……

恍惚中,只聽虛無飄渺處傳來青帝地聲音,嗡嗡說道:“小子,出此神壺,也不知寡人元魂安在?這些妖鬼苦心積慮,設下重重陷阱,就是要我說出‘種神大法’,嘿嘿,老子豈能讓他們如意?你聽好了,

‘種神大法’第一要訣,便是‘物我合一,神遊天外,隨風花信,遍處可栽……”

第五卷《九鼎》 第四章 鹿死誰手

靈感仰道:“我又驚又怒,神智反倒醒了幾分,只道是那流沙妖女為了幫神農,故意設下陷阱害我,於是一邊聚氣逼毒,一邊拋開酒壺,說:‘我已經喝了,你怎地還不喝?’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