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一旦其發狂振翅猛擊,九黎所有飛騎之怕無一人可以逃生!
十日鳥嗷嗷怪叫,盤旋高飛,碧睛中露出從未有過的恐懼。晏紫蘇周身寒徹,鬥志大消,直想立刻馭鳥逃之夭夭。但秋波轉處,突然瞥見那大鵬巨頸上騎著一人,在風中獵獵搖擺,心中陡然一沉,失聲道:“蚩尤!“擔憂牽掛頓時代替了畏縮恐懼。念頭一動,取出乾坤袋,將九碑收入其中,騎鳥急衝而下。
旋風撲面;氣浪如狂;彷彿萬千巨浪兜頭劈腦地卷溺拍打;蚩尤雙眼迷眨;肌膚鼓動;十指死死地揪住鳥翎;口銜苗刀;身子卻已凌空飄起。鳥項上的火焰被風一刮;越發猛烈;烤的他周身彤紅;肌膚刺疼;若非有坯火珠護體;他早已被燒成炭灰了。
身在千丈高空;目睹周遭縱橫飛舞的被這兇鳥翼風橫掃;立即炸碎如斎粉;心中不由大凜;一旦鬆手甩落半空;縱他有銅頭鐵臂;被氣浪掃及;只怕亦逃不脫這分崩離析的命運。
但想到烈煙石被它吞入以近半柱香的工夫;也不知是生是死;蚩尤心焦如焚;顧不得生死;更顧不得要駕驅此鳥衝離此地;瞅準機會;騖地大喝一聲;右手抽刀;再度奮力往它項骨怒劈而下。
";當";地一聲;虎口迸裂;苗刀幾乎脫手;震的他丹田劇痛如絞;身子在空中猛一飛旋;左手險些鬆開;只得重有咬住苗刀;雙手緊抓鳥翎;低頭伏帖。
大鵬每時每刻都在急劇增長;皮毛亦變的越來越加堅厚;它破殼初出之時;林雪宜尚能用神簪穿其肌體;但等到蚩尤騎其背頸;揮刀劈斫時;它的皮‘骨已比玄冰鐵還要堅硬了。
到了此刻;它體如巨山;雙翼如垂天之雲;再想破其體膚‘穿其脊骨;談何容易!
當是時;下方傳來哇哇大叫聲;蚩尤低頭望去;只見火焰狂舞;土浪衝天;那八個雙頭樹妖正正扛著林雪宜凌空飛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