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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聽一聽就來。”

唐嶺聽了心裡覺得好笑,明白梁書記的好事沒幹成,要把他趕走。雖然沒有一棍子把徐雪森打倒,但只要你梁書記與小寡婦發生了關係,只要你有這個嗜好,就不愁栓不住你,把你捏在手心裡那是早晚的事,於是,唐嶺很爽快地說:“行,梁書記,這事說急不急,您慢慢聽,吾回家吃過晚飯就去通知劉站長。”

唐嶺馬上離開,順手帶上門。

唐嶺一走,梁書記一把把小寡婦抱起,扔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做事。

唐嶺並沒有馬上離開柴寡婦家,而是躲在窗戶下偷聽,臉上露出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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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十一章

西邨睜開眼,發覺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

屋頂不是他家一眼就能看到房梁和椽子的房子,而是平整的用雜七雜八的紙糊的天花板;床也不是他家的木架子床,而是用石塊與泥巴壘築的平臺(北方人叫炕);平臺中間還拉著布簾子做隔斷,隔斷的另一邊是堆著鍋碗瓢盆的灶臺;身上蓋著薄薄的氣味濃烈露出棉花絮的被褥,卻感覺暖烘烘的;牆壁上有個不大的用“高麗紙”糊著的窗戶,透著些許光亮。房間裡靜悄悄。靜得讓人可怕。

誒?這是什麼地方?在夢裡嗎?怎麼會做這樣的夢?見鬼了!

“有人嗎?”西邨喊了一句,卻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似的,酥軟、痠痛、乏力,頭也昏沉沉的。

沒人應答。

他猛然間想起來了——陰沉的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被寒冷的北風颳來,像一粒粒沙子打在臉上,疼得讓他把頭縮排衣領,兩手伸進衣袖,佝僂著背跑下山去。

一陣眩暈,飢腸轆轆。他這才想起從昨天天黑到現在還沒吃東西沒喝水呢。嘴巴里苦澀得要命,幹得連舌頭都賴得伸,嘴唇乾裂毛糙,像銼刀一樣。

他放下包袱,開啟,秦人方秦伯伯的屍骨立馬暴露無遺,像無數根鋼針戳進他的胸膛。他顫抖著拿出一塊燒餅,咬了一口,卻怎麼也咽不下去。喉嚨口像有道門堵住了,既疼又硬。是口渴,得喝點水。可哪來的水?到哪裡去找水?

他強撐著站起來朝四處張望,希望看到河溝或者水渠一類有水的地方。

在西村,到處都能看見水,不出一二里地就能見到房子看到炊煙就有人家。這鬼地方一眼望去,幾十裡地不是山就是灰黃的土崗,連個房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面前不遠處有叢綠綠的灌木被風颳得劇烈地抖動,葉子上閃過光亮——毛毛細雨打上去又被颳走了。不管怎麼說,葉子是溼潤的。

西邨撲過去,採擷葉子,用舌頭舔。乾涸的口腔噴出**。他乾脆把葉子放進嘴裡,咀嚼起來。舒服多了,頭腦清醒起來,有了吃燒餅的**。

不能在這裡久留,說不定野狼白天也會來的,可以把葉子採下來邊吃邊走吧。西邨把灌木上的葉子幾乎全都採下,裝進口袋,將著燒餅,一邊採一邊咀嚼。

呯!口袋快要滿的時候,遠處,辨不清來自哪個方向,響起了槍聲。西邨心想,一定是獵人在打獵,終於有人了,可以喝到水了,自己可以獲救了!槍聲於耳未絕,正要舉頭張望,灌木叢“沙啦啦”一陣聲響,自己的大腿部一陣鑽心的疼。“不好,是朝自己打來的!獵人把自己當野獸了!”

“是吾!不要打!”西邨聲嘶力竭地喊,同時立即趴下。

呯!獵人在西邨發出呼喊後不久又打出一槍。

沙啦啦!獵人的霰彈槍的部分子彈打中了灌木,一部分子彈從灌木叢外圍飛過。

獵人第一槍的霰彈子彈被密集的灌木叢遮擋住,只有一顆子彈擊中西邨大腿。獵人之所以馬上打出第二槍,是估計目標在聽見第一槍後會跑離灌木叢,因此,瞄準了灌木叢外。

這是經驗豐富的高明獵手。可他瞄準的目標不是野獸而是人,而且是西邨。習過武的西邨沒有跑,條件反射地立即趴下。如果馬上跑,只要一露頭,百發百中的獵人打出的第二槍的密集的霰彈子彈一定把西邨的腦袋打成螞蜂窩。正是趴下不動這個動作,西邨又救了自己的命。

獵人終於聽到了人的呼喊聲,驚呆了,放下槍,站了起來。“是誰?你是什麼人?”

顯然,獵人沒想到目標是個人,而且沒想到居然有人從人跡罕至荒蕪人煙的山區翻山過來。

“大叔,是吾!”西邨的聲音在荒野的山區顯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