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菩薩的尿還是女菩薩的**?美的你!”
“老k,你才二百五呢!才剛說到不同文,就是不同文的原因!吾們西村把我念成‘無’,一過南邊的大馬路,人家把我念成‘餓’,都他孃的是窮的命!不是‘無’就是‘餓’!”唐嶺咧著嘴。
“上海人把我念成‘阿拉’的!就是問你吃了隔夜的餿飯想不想拉肚子,‘屙啦’?”黃長工朝唐嶺擠眉弄眼,說話的語氣顯然是挖苦徐雪森的。
徐雪森聽出了黃長工是報復,抿嘴笑了笑,沒理睬,端起茶杯喝水。
唐嶺以為徐雪森生氣了,連忙繞彎子,“都是不同文的原因!書不同文,語也不同音!今後吾們去縣裡聽報告,只怕江西山裡來的老表縣委書記說的話一句都聽不懂呢!劉站長髮的日記本子怎麼記?”
“嘿!給塊舊磚墊到你的腳底下就以為能夠夠著天了?做你的大頭夢!輪三輪四也輪不到你唐老四去縣裡聽報告!”徐雪森不屑的口氣,又瞟了他一眼。
“那是當然!三個副社長如果只能去一個,黃茄子,就讓老k當代表。”唐嶺衝著黃長工眨眨眼。
“讓他當代表?哼,別他孃的半路上拐到國民黨的縣黨部去!”黃長工譏諷的語調。
“喂!乾癟茄子黃長工,你是昏了頭了還是冬眠才剛醒啊?國民黨縣黨部?在哪?你去過?扯淡!那好,你帶吾走一趟!”
這次徐雪森真的是生了氣,從座位上“騰”地站起來。“胡說八道!你別仗著從前是長工窮得叮噹響,半條褲子連個**都遮不住!是誰欠你的該你的了?要算賬找黃老財主黃甲祺去!社員不欠你,**不欠你,吾徐雪森也不欠你!噢,你窮**就得送個社長給你當啊?沒當上正社長你來意見了是不是?朝吾撒什麼氣!你當了社長還不把社員都嚇跑了?大字不識一個,話說不滿三句,有誰會跟在你屁股後面去受窮?聞你的屁能當飯吃嗎?你有那個本事嗎?有本事為啥鄉政府的板凳坐不穩?說吾是‘三開黨’、三邊吃得開,你不就是看不慣吾當副社長、想翻吾從前的舊帳嗎?不用你翻,告訴你,吾是幫過國民黨,還幫過汪精衛呢。可那叫幫嗎?是吾情願的嗎?扯淡!你還捐過稅給國民政府、南京政府呢,那也叫幫?胡說八道!吾是憑力氣、憑本事吃飯,這個副社長吾是當定了!叫吾當縣長一句話,也當得起!”
“做啥了徐副社長?發什麼火嚒!”劉站長夾著只皮包來了,睜著看不明白的眼睛朝三人輪流看過去。“頭一天碰在一起,三位副社長就紅面孔,今後還怎麼共事?群眾在背後會怎麼議論?老徐的話我只聽到後面的幾句。老黃,你是鄉黨委提名的,老唐是,我也是;老徐是群眾舉了手的,多數代表都擁護他,你當時坐在臺上也是看見的。要論起群眾基礎和能力來,老徐當正社長我都沒意見我也擁護!同志,社員心裡想什麼?你應該明白。他們希望弄個二百五出來?弄個偷油老鼠、黃鼠狼還是弄個瞪著眼睛的老虎、騎在老虎背上的狐狸出來?群眾是指望過日子的!是想有人帶著奔幸福去的!你不想幸福?你翻了身分到了房子就不想朝前奔了?不會吧?別自己吃了飽飯就忘了還有人在捱餓,得為別人想想,對不對?好,都坐下,今天第一次社長會議先分一下工,三位副社長也得排個座次、分個前後,免得爭長論短說不清。”
唐嶺嬉笑著對劉站長說:“劉站長劉社長,才剛也沒說什麼,都是說沒文化引起的,開個玩笑說句笑話罷了。老k您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張嘴一張開,一大套一大套的,誰說得過他?便宜都是他的!黃——黃副社長也沒說什麼,就是把您發給他的鋼筆送給兒子去用了。”
“哪裡是送的!你個唐老四一轉身就把白的說成是黑的!是被兒子偷去的。”黃長工說。
“好了好了,送也罷偷也罷,反正不在了你身上。”徐雪森白了黃長工一眼。
“我聽明白了。”劉站長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放好皮包,拎起桌子上的陶瓷茶杯蓋一看裡面已經泡了茶,合上蓋子,回過頭來對三人說:“說到文化,正要給三位副社長講件事。這茶是你唐嶺唐副社長泡的吧?”劉站長朝唐嶺看一眼,又回頭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文化站向鄉政府打了個請示報告,準備組織學校的老師、高年級的學生走村入戶。做什麼?掃除文盲教社員識字。你們都是幹部了,應該帶頭。特別是你老黃,不識字怎麼行?連上級的檔案都看不懂,總不能都讓我讀給你聽吧?到縣裡去領受任務也帶張嘴回來?記不住說不清那是要犯錯誤的!吃虧倒黴的又是社員群眾!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哎呀,給你說你也不懂,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