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了個血洞,還真沒看清楚。又再一想,萬一那麼快的匕首,不是紮在胳膊上,而是紮在喉嚨上,恐怕二狗子現在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想到這裡,又都是一陣後怕。
這要一窩蜂上了,就算答應了對方,自己這邊死幾個人,那真是極大的不划算。於是,大家齊拍老大的馬屁,贊他眼力好,經驗足等等。不提。
這邊東河一口氣拖著羅聰拖了一里多地,來到了鎮廣場上。本來羅聰還哭喊、威脅、求饒,一度想爬起來,但東河一抖繩子,就怎麼也爬不起來。到了此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只剩哼哼了。
這裡是全半月鎮人流最大的地方,平日裡是集市,戰時就是閱兵的廣場,同時還是公審犯人的地方。
東河在廣場中間找了個平日裡掛犯人的架子,將繩子繞過羅聰的兩腋,吊在了架子上。這是防止單掛脖子給勒死了。然後又從邊上尋來冷水,一咕嚕從頭到腳全淋在羅聰的身上。
羅從傷口受冷水一激,立馬疼入骨髓,哭天搶地哀嚎起來。
此刻廣場早已是圍滿了人,本來這事就稀奇,加上架子上的羅聰光溜溜,血呼啦啦,兩腿之間還掛著二兩肉條子,晃悠悠的,看得眾人又寒顫,又想發笑。特別是一些大姑娘小媳婦,早羞紅了臉,但卻沒有一個迴避的。人們三三倆倆聚在一起議論著。有知道內情的,就知道東河是為了林雨報仇,一傳二二傳三,不片刻,就幾乎全部知道了。
東河不知從哪拿出一根鞭子,先照著羅聰就是十幾鞭子,直打得羅聰叫的力氣都沒了,才說道:“羅聰,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聽清楚了沒?”
羅聰此刻終於緩過來一點勁,他看看四周,知道自己在半月鎮算是毀了,而且他也知道,在這公眾場所,他是不敢殺自己的,否則絕對難逃一死,於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東河,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千百倍還回來!”
東河抬手就是一鞭子,道:“我問你,聽清楚了沒有?”
“等我兩位哥哥來了,叫你不得好死!啊!”回答他的又是一鞭子。
“聽清楚了沒有?”東河繼續問道。
“你不得好死!啊!”
“聽清楚了沒有?”啪啪。又是兩鞭子。
羅聰狠狠地看著東河,本來還想硬氣一下,心中盼望著兩位哥哥趕快過來,但卻三鞭子都挨不住,這時只好咬牙應道:“聽清楚了。”
“大聲點!我聽不見”啪!又是一鞭子。
“啊!聽,聽清楚了,”看到東河又準備揚起的鞭子,連忙喊道:“我聽清楚了,聽清楚了!求求你,別打了!”
“好,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林記的弟子?”
“是!”
“林雨是不是你大師兄?”
“是。”
“當年你在白沙鎮犯了事,是不是大師兄收留了你,是不是他一手教你醫術的?”
“這。。。。。。”
“是,還是不是?”啪!再一鞭子。
“啊!別打了,是,是!是大師兄收留的我,是大師兄教我的醫術!”
“好,那我再問。這段時間是不是扣了師弟們的工錢?”
羅聰還想狡辯,但瞥了眼鞭子,連忙跟口道:“是,我是扣了師弟們的工錢。”
“扣了幾個月的?”
“扣,啊!別打!扣了兩個月的。”
“每次扣多少?”
“全扣了。”
“這些錢哪去了?”
“我,我花掉了。”
啪!東河再抽一鞭子:“花哪去了!”
“啊!我,我吃飯喝酒逛窯子去了!”
“啊!原來如此。真是個敗類,剋扣師弟們的錢去喝花酒。真他媽該打!”“是啊是啊!這小子打從以來就不是好東西,坑蒙拐騙,欺軟怕硬,想不到家裡人也坑!”“。。。。。。”一時間,廣場上議論紛紛。
東河再問:“前幾天大師兄是不是你帶人打的?”
“不是,啊!是!是我帶人打的!”
“帶的誰?”
“我大哥二哥!”
啪!又一鞭子:“我問你帶的誰?!”
“啊!我大哥二哥,也就是東山二虎!”
“為什麼帶外人打自己的師兄?”
“我,我,因為大師兄不給我錢!”
“說實話!”東河又是幾鞭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