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相爺都說皇上會滿意,那麼此次這份差事,就算辦得無過了。
至於有沒有功,倒是不敢多想的。
韓少卿走後,南楚麟在中廳裡看書。偶見如宣在不遠處院子裡的月亮門邊上和兩個小丫鬟玩遊戲。他無聲的走過去,才看得清楚,原來,他們是在玩一種很幼稚的東西。
……鬥獸棋。
“大人?”如喧看見南楚麟,趕快的直起腰來,身邊的小丫鬟也俯身施禮。
“大人,我們吵到您了?”如喧是南楚麟幾年之前在外巡遊時候撿回來的,因為念過些書,個性也開朗討人喜歡,便留在身邊幫著打理瑣事。時間久了,感覺到有些像是他的半個妹妹。
南楚麟搖頭,目光落在那簡陋的小遊戲上“在玩棋?”
“是啊!”如宣有些驚訝“大人,您也認得這個?”
“許多年以前……”南楚麟的目光裡難得的竟多了一絲溫暖的人氣“玩過一次。”
時間,總能賦予一些尋常東西以不尋常的意義,此刻看見一盤鬥獸棋,竟會是這般的懷念,而又疼痛。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便起身徑自走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如喧。
在相府的後花園中,找了一處沒什麼人氣的地方,南楚麟獨自安靜待著,只看天,一坐便是幾個時辰過去。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星星隱隱現出來,他抬眼,一顆顆的看過去,一顆顆的尋找。
生死之別,猶如參商,永不相逢。
不知楚麟,是天上的哪顆星星變的。
若能找到,該有多好……
34 醉夢春秋
春困秋乏,楊柳小風,吹著吹著,人便特別容易倦怠。
桂圓困得窩在窗子邊的一張藤椅上不住的打盹兒。
呼延靳惜手裡握著一支極細的小毫筆在宣紙上全神貫注的勾細線,他正畫的是一隻改良之後可以一次發射多支箭矢的強弩。除此之外,桌子上擺放著雜七雜八製作了一半的小玩意兒,彈弓竹籤之類破破爛爛一大堆,就像要開雜貨鋪子似的。
小毫筆拿在他的手上,穩穩的走著直線,眼看著就要完工了,這個要命的時候,忽然撲稜撲稜飛來的小紅葵落在了他的頭頂上。翅膀一揮動,正好擋住眼睛,手上的著力點一歪,筆端平直的細線頃刻之間急走了個山路十八彎——好好一幅精美的圖紙就這樣糟蹋了。
小呼延氣得直冒火,就有一股衝動,把這隻破鳥給扔進滾沸的開水鍋裡燙一下,然後拔毛燉湯喝了,補補肝臟氣血。
他伸手要去捉那破鳥,小紅葵卻以為呼延靳惜是在同自己玩鬧,拍著翅膀在屋裡盤桓了一圈,爪子勾住了那張已經畫壞了的草圖,穿過窗戶飛了出去。
小呼延一鬧起來也忘記了生氣,跟著從窗戶裡往外鑽,連蹦帶跳的一路追過去。
剛繞出大門來,卻見到院子外的花樹地下站著個人。穿著墨色的衣裳,肩頭停著一隻美輪美奐的玄鳥。
那人似乎正在對著玄鳥說話。
“你最近怎麼總往這裡跑?再無緣無故的不見蹤影,我可就不接你回去了。”
玄鳥被主人教訓,乖乖的聽著,不敢做聲。
小紅葵一飛出來,見著玄鳥,卻興奮不已,諂媚的直撲過去,在那玄鳥周圍繞著圈的轉悠。玄鳥似乎還挺待見它的,動了動翎毛,像是打了個招呼一般。
小紅葵一高興,爪子一鬆,勾著的圖紙飄飄忽忽往下落。
羽墨栩伸手接住了那張紙,原是隨便瞄了一眼,結果一看卻起了興致,於是靠著花樹,展開來仔細的研究。
小呼延起先是看見那玄鳥,想起自己暗算過它,一陣的心虛,又偏偏看見那玄鳥的主人也在,實在不願意過去,但是草圖紙卻在那人手上,他修改了好幾天的成果,還是要回來的好。
想到此處,硬著頭皮走過去。
大表兄說了,這位西玄王跋扈的很,千萬不能得罪。
“呃……”
“這是你畫的?”
小呼延正不知道怎麼開口好,羽墨栩卻先抬起頭來,問他。
“是啊!”呼延靳惜點了點頭。
“散射弩,你把這裡改了……連發到是可以,但是目標單一了的話,勁力就不行了吧!”羽墨栩生在西璜國,從小喜歡騎馬射獵,對弓弩這類兵器用的最多也最是喜歡。一見著小呼延畫的圖,便來了興致。
“怎麼可能?!這可是我改的,你看我預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