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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沉猛一靈巧,倒也配合得絲絲入扣。三件兵器上下翻飛,構成巨大銀圈將楊昭籠罩在內,看上去倒顯得佔盡了上風。

楊昭左閃右逼,看似險象環生,實質確實屬泥鰍的——滑不溜手。三件兵器無論橫砍豎劈也好,挑削斬刺也好,總是以毫髮之差落空。觀察了半晌,小王爺發現胡靜水雖然刀法劍招都十分高明,但似乎他資所限,卻不能發揮招式中的十足威力。要是他專心練劍或者使刀,那倒還好點。偏偏這傢伙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偏要刀劍齊出。於是非但收不到招式配合的優勢,反而處處礙手礙腳,武功更要大大打個折扣了。

相比之下,秦武安的血戰十式雖然只是大路貨,但在這個總鏢頭手中使來,卻真把招式中那種沙場血戰,一往無前之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加上他內力修為也比較高,所以儘管招式不如,整體評價比胡靜水倒是還強了一籌。

身邊那銀槍客還在虎視眈眈,勁氣殺機如芒刺在背,刺得楊昭實在不舒服。再說老和兩個鏢師糾纏也沒什麼意義。雖說對胡靜水的武功甚是好奇,但楊昭也沒意思繼續把這場戰鬥延續下去了。當下且戰且退,逐漸把腳步移向客棧院子靠街的一邊。驟然間把飛翼往腰間一插,縱聲長笑揉身直上。螳螂刁手左右連環併發,彼落此起,此起落彼,以一著刁打七星將刀劍長戟全部打落。腳下同時聚水火二勁,相互摩擦爆破逼發出超強推進力,身如流星向外直撲。

銀槍客面色微變,冷哼著提起銀槍急起就追。未想到才出屋子,忽然又是一呆。本該已經乘機逃之夭夭的楊昭,此際竟不住倒退。抬頭相望,只見銀月清輝之下,院落土牆之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多出了一道淡雅如菊的婀娜身影。

她身穿青色長衫,面覆薄紗,看不清相貌如何。然而她那負手而立,出神仰望月色的姿態,卻高貴美麗得有若廣寒仙子,教任何人見了,也油然而生出敬重,甚至是自慚形穢。

銀槍客心中早別有所愛,雖然驚歎於這女子的美貌,但也不怎麼在意。只是他向來自負武功,眼下卻竟然沒能發現這女子究竟是什麼時候到來的。不禁為之一凜,下意識緊抓銀槍,提勁運氣,全神戒備。只聽那個用兩塊破地氈裹身的“採花賊”,停下腳步苦笑道:“梵小姐,妳可真了不起。居然又追上來了。”

那位突然出現的女子,自然就是慈航靜齋傳人,梵清惠了。聽到楊昭聲音,她輕輕嘆口氣,霎然回首,幽幽道:“是啊,我們又見面了。天大地大,為什麼我倆卻總是處處相逢,竟似避也避不開呢?”

楊昭苦笑道:“用佛家的話,可能這就是緣吧?不過即使真是緣,我看多半也只是孽緣。梵小姐,這時候咱們就該揮慧劍斬情絲才對。阿唷,不對。妳的劍已經讓我給順走,沒得斬了。”

梵清惠輕嘆道:“那麼……便只有隨緣吧。”輕移蓮步,轉向銀槍客走近福了一福,道:“檻外人梵清惠,見過李世兄。”

那銀槍客怔了怔,奇道:“妳……啊!是梵仙子!”急忙放下銀槍,恭恭敬敬地拱手長揖為禮,由衷道:“不知道梵仙子仙駕光臨,李某有失遠迎,實在失禮了。”

楊昭見他們兩個居然敘起話來,心道:“乖乖不得了。那姓李的武功也不是庸手,要是和梵尼姑前後夾攻,我還有命嗎?還是趕緊溜之大吉吧。”正拔腿想跑,卻見梵清惠不動聲色,輕輕向旁邊橫移兩步,恰好擋在自己逃跑的必經之路上。嘆道:“你……這是又想跑了嗎?”

她語氣中非但沒有想動手的意思,反而頗含幽怨。楊昭大感頭痛,也不知怎麼回答才好。卻聽那銀槍客奇道:“梵仙子,妳與這位……這位……認識?”

梵清惠回頭輕笑,卻又轉成了那副不吃人間煙火的高貴淡雅姿態。道:“正要為李世兄引見。這位是……”話未說完,楊昭急忙搶過話頭道:“我叫楊豫,是……越國公的遠房族人。哈哈,李兄弟,你好嗎。”

楊昭爵位是河南王,而河南漢朝時又稱呼為豫州。他不願在李家的人面前暴露身份,所以就給自己安了個假名。越國公楊素雖然也姓楊,但和隋朝皇室不是同宗。他族裡子弟眾多,料想對方雖然是李氏子弟,平時和楊素必有交往,但也沒可能每個楊氏子弟都認識才對。

銀槍客又是一愕,隨即恍然。道目光在楊昭身上掃過,未盡之意,盡在不言中。楊昭連連苦笑,也沒辦法替自己解釋。梵清惠眼波流轉,妙目生輝,似是也覺得好笑。卻又故作不見,改口道:“阿豫,這位是唐國公從弟,李氏年輕一代最出色的高手,李神通李世兄。去年重陽佳節,清惠曾拜訪唐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