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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到大興這千里迢迢地,咱們早死於追兵手上了。”

“毒靈奴……哼,你們唐門的邪門東西還真是不少。”楊昭厭惡地搖搖頭,卻又道:“藏在劍柄中的那封信,我開啟看過了。上面所說,都是真的?可是……這怎麼可能?”

唐名越嘆道:“確是不可能。然而……卻又千真萬確。民女敢在此當天起誓,信上所言如有半句虛假,就教民女墮落拔舌地獄,永不超生。”

楊昭向她凝望片刻,終於點頭道:“好,本王姑且信妳。但信上所言,委實太過簡略。妳就把當日發生的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出來。否則的話,本王萬不可能去冒這個險。”

唐名越心中一陣緊縮,傷後失血的面色也隨之更顯蒼白。顯然只是回想起當日之事,都使她有不堪回首之感。只是楊昭這命令也無可回絕。她努力鎮定心神,道:“民女,民女遵命。那天門主還有毒長老,聽到楊秀遣人在山下投拜帖,當下便排開儀仗。命民女下山迎接客人……”

二月十三,神州龍脈被破後第十一日。是日七殺臨五鬼,破軍陷空亡,貪狼凌太白,是謂:〖殺?破?狼〗。此局主大凶之兆,諸事不宜。

蜀王楊秀,就於此日找上了唐門總壇。只因為他深信本身力量之強已超乎天命限制,到達任何力量也無法進行估量與控制之地步。故此行事再無任何忌憚,更不懼任何挑戰,堅信可憑隻手之力,將雄據蜀中數百年,勢力雄厚無比的唐門徹底粉碎。

唐門總壇所在處,山勢雄奇險峻,山道蜿蜒曲折。稍一不慎,外來訪客便可能失足摔成粉身碎骨。但在身披一身墨綠斗篷,幾乎完全遮蔽本身真容的楊秀腳下行來,卻是履險如夷。猶如庭徐閒步般無比輕鬆。更兼速度似慢實快,看起來直與道家所講的〖縮地遁法〗亦相差無幾。光是這手輕功,已能令緊跟其後的散人寧道奇,亦覺暗暗心驚。

自打從凌雲窟中脫困而來,寧道奇再未見過黃帝龍骨。然而楊秀本身修為日益突飛猛進,卻是肉眼可見的事實。儘管扶持楊秀攪亂大隋天下,好使以自己為代表的道門能夠混水摸魚從中取利,乃是自己一貫不易之方針,但到今時今日,寧道奇卻感覺棋子與棋手之間的界限,早已日益模糊。而過了今日之後……

寧道奇從來不認為自己有義務真正效忠具體的哪一個人,或者哪一個勢力。雖則貴為道門勢力第二人,雖則口口聲聲李氏當興楊氏當滅,雖則口口聲聲天命所歸,順之暢逆者亡。但在內心最深處,他卻深知自己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只為了自己,也僅僅是為了自己。而從某種程度而言,他根本半點也不痛恨那個毀滅了無數道門支流的極樂正宗宗主摩訶葉。因為摩訶葉所擁有的身份與地位,正是寧道奇的夢寐以求。而摩訶葉得到這種權勢地位的手段,亦正是寧道奇決意效仿到底。

所以如果依附楊秀能令自己成為另一個摩訶葉,那麼寧道奇並不介意改弦易轍,全心全意地投靠到蜀王門下。但眼下一切還言之過早。因為實力高深莫測,高手如雲的唐門,就是一塊最佳試金石。楊秀究竟是龍是蛇,正要在今日真正見分曉。

山道再長,亦有盡時。不過半盞茶功夫,楊秀在前,寧道奇在後,早行完這成千上萬級的漫長石階。只見唐門總壇巨大的漢白玉牌坊之前,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正率領了數十名身著白衣,衣袖與下襬均鑲嵌金邊徒弟肅立相迎。見得二人到來,那女人當即上前,恭身行禮道:“唐門徒弟名越恭迎王爺大駕。祝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唐名越,七煞中的死淨種。”大半邊臉龐都隱藏在斗篷兜帽陰影之中,只暴露出嘴巴與下巴的楊秀哼聲冷笑道:“當日凌雲山鉅變,本王的親衛鐵軍〖百戰〗五百人盡皆喪生,卻想不到妳這丫頭卻居然也能逃生。這麼講來,朕那位三貞九烈的好王妃唐鍾情想必也該在裡面,可對?為夫既然來了,朕的好王妃怎麼卻不出來迎接?”

“王妃確是在總壇內。但此際她身受重傷暈迷不醒,已有五日五夜了。”唐名越頓了頓,嘆道:“究竟是生是死,此刻也難以預料,故此卻不能出來迎接王爺,還請王爺見諒。但門主及五位部主,此刻都已齊聚金鑾殿,還請王爺移金步前往相見。”

“要朕移步前往相見?哈哈,哈哈哈哈~~”楊秀陡然仰天長笑,聲若龍吟,直震動得四野皆聞。隆隆回聲從山谷間如怒海狂潮般層層疊疊地反蕩而至,雖只一人長笑,其聲勢何異於千人萬人?霎時間唐名越只覺心蕩神搖,內息也被這陣大笑聲震盪得一片紊亂,面上不由得霍然色變。身後諸白衣更有不少禁受不住,當場被震得暈厥倒地。良久良久,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