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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的地道,兩人在黑暗中走了好半晌。忽然間前方豁然開朗,卻是間小小石室。唐鍾情打起火摺子點亮油燈,隨手在牆邊一按,立刻現出兩排黃豆般的小洞來。立刻就聽有人聲從頭頂飄下,吩咐道:“你們都退下。沒我命令,不得進來打擾。”聲音清朗,語氣威嚴,楊昭聽得清清楚楚,正是自己的親生叔叔,蜀王楊秀。

蜀王發話,隨侍在側的婢女太監登時齊聲應了句是,恭身退下。身邊的王府長史唐稷學隨即站起,手執酒壺親自替席間眾人滿滿斟上了酒。楊秀率先舉杯,眾人連忙起身謝過,仰首各自飲盡。

酒過三巡,忽然只聽遠處隱約傳來“邦、邦、邦,當、當、當~”的更鼓之聲。原來卻已經是三更時分了。只是屋外依舊大雨滂沱,那更鼓聲混雜在雨點中,顯得頗是模糊。楊秀不由得感嘆道:“驚蟄已過,再有幾個時辰,便是龍抬頭的正日了。春雨甘霖,本來來得也正是時候。但雨勢已然下了整天,非但不止,看樣子反倒越來越大,卻惟恐過猶不及,將會傷及禾苗啊。”

席間有把清朗聲音應聲道:“王爺宅心仁厚,關愛百姓。益州地方自打得王爺出鎮以來,雖則未嘗年年風調雨順,但市肆百業亦盡皆日益繁榮。成都城內,更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與舊朝時相比,當真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喻了。俗話說得好。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益州得有王爺,正是佔盡了人和。即使今年雨水稍有不調,但想必也是無礙的。”

楊昭在下面石室裡聽得暗暗好笑,心想這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馬屁精轉世,難為他居然可以當眾說出這種話來,當真極品得可以。忽然覺唐鍾情緊貼著自己身體,就耳低聲道:“說話這人,是青城派掌門風夜雨。性格雖然有些趨炎附勢,但一手歸元劍法,卻十分厲害。”耳鬢撕磨,軟語柔聲,楊昭心中不由得又是一蕩。點點頭,卻又凝神細聽。

石室上面的楊秀謙遜道:“些許苦勞,不足掛齒。本王既然受了父皇重託,無論為著家國公私,自然也該效法諸葛武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此,方是為君父臣子之道。要知道,我大隋開國未久,二十年來雖然賴父皇英明,四海總算昇平。但內憂外患,亦復不少。唉~本王每逢想及此處,總是夤夜不能成眠。卻只恨自己力量不足,無能替父皇分憂啊。”

席間又有把聲音訝異道:“王爺什麼竟說這種話來?我大隋自立國以來,南平交趾,北討突厥,向來戰無不勝。當今萬國來朝,聲威播於四海,何來什麼外憂內患可言?”

神州龍脈篇 第四十二章:外憂內患

唐稷學介面道:“幕先生素來閒雲野鶴,自在逍遙。不知道這些紅塵俗事,也是情有所原。所謂外患者,自然就是突厥、吐蕃、以及高句麗等外國了。突厥雖然分裂為東西兩半,但實力依然雄厚,各自擁兵達二十萬以上。他們終日虎視眈眈,謀求再度驅牧馬南下,以佔我中原大好河山,實在是大隋的心腹大患。而吐蕃近年來剛剛統一立國,發展勢頭同樣十分迅猛。這二十年中或許無事,可久後亦必為中土大敵。至於高句麗……”

楊秀不等唐稷學說完,已狠狠一拍酒桌,冷哼道:“高句麗蕞爾小國,卻野心勃勃,不在東西突厥之下。除夕夜太極宮新年大宴,他們就派個使者叫什麼乙支文德的,找個天竺和尚來肆意攪局,簡直視我大隋君臣如無物。只可恨本王的〖遠飈神功〗還未完全練成,竟被那天竺和尚連敗我大隋的唐國公李淵和許國公宇文述兩位重臣,出盡風頭,耀武揚威而去。實在……哼!”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卻是無話可說。好半晌,那位“幕先生”遲疑道:“這高句麗小國果然可惡。不過……唉~,這種國家大事,咱們江湖草莽,卻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王爺意思,若是要出手教訓那名天竺和尚的話,幕某人倒也可以略盡綿力。”

楊秀聞言,向那位“幕先生”微笑拱手道:“幕先生公忠體國,本王在此先謝過了。”話中語氣,赫然十分客氣。石室下楊昭聽得暗暗琢磨,這位“幕先生”究竟何許人也?唐鍾情見楊昭面露沉思模樣,當即又附耳低聲道:“這位幕先生幕星河,是點蒼派掌門。大限神通和歸空印的武功修為爐火純青,被譽為西南第一高手,已經有十幾年之久了。

唐稷學又替眾人滿斟一杯,道:“高句麗竟敢蔑視我天朝上國,心懷不臣,遲早必要他們將今日欠下的債都償還清楚——但此乃後話。料想十年之中,兩國間會打仗的機會也不大。其實以我們大隋的國力,只要當真做到眾志成城上下一心,別說高句麗,便是踏平東西突厥,卻又有何難?只是……唉,當年孔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