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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所以儘管頗覺惋惜,楊昭也沒有一味沉溺,意圖再度強求。

穿越到大隋天下,又機緣巧合成為了楊家子孫。再經過七日前與天劍人劍通靈的玄奇經歷以後,楊昭逐漸開始相信,自己降臨到這個世界,不會是就為了混吃等死當米蟲,而必然應當有所為而來。儘管還不知道究竟該是什麼作為,但此際楊昭年方弱冠,胸膛中熱血尤盛,正是意氣風發,雄心勃勃要幹出一番大事業的年紀。哪怕已領略到武學的真正玄妙,卻決不會考慮就此全然不理世事,全心全意去追尋那看似一伸手就能抓到,卻很可能根本永遠只如鏡中花,水中月的大道真諦。

武功,永遠只能是我手中的一件工具。卻決不能反過來,讓自己變成了武功的奴隸。

七日七夜元靈出竅,神遊物外,肉;體機能自然進入龜息假死狀態。一旦出定,復甦的身體自然而然產生奇妙變化,卻是如蛇蛻殼,渾身面板都龜裂剝落,新生面板則好似嬰兒般滑嫩,卻又如藍田美玉,隱現晶瑩寶光。

楊昭摸摸自己面板,聳肩笑笑,從蒲團上站起,推門走出靜室。在靜室外輪班等候了七日七夜的宮娥們紛紛喜極迎上。當下自然有人分頭辦事,或趕緊去燒洗澡水伺候王子殿下沐浴更衣、或派人到御廚房準備飯食、或遣使飛赴東宮和太極宮,將楊昭已然出關的訊息告知楊堅和楊廣。雖則事多紛雜,卻在蕭氏指派為兒子寢宮中領班,尚寢局從七品典苑燕紫衣的指揮下,一切皆有條不紊,進行得井井有條。

好好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上一身新衣。楊昭自覺精神煥發。只是站在銅鏡面前照的時候,卻又嫌這鏡子模模糊糊的實在不夠清楚。正琢磨著要不要努力回想一下,把製作玻;璃鏡的辦法從腦子裡挖出來(畢竟高考剛過,中學化學和物理老師教的那點子東西,還沒完全忘乾淨),忽然聽見殿外值宿太監尖聲唱名,卻是楊堅和皇后獨孤迦羅、楊廣和蕭氏四人一起來了。

這爺;爺奶;奶老爹老孃齊齊駕到,自然非同小可。楊昭不敢怠慢,連忙快步出迎。剛從側門轉到寢宮正殿門口,就見四人正先後跨過門檻。楊昭連忙下跪迎接,膝蓋還未著地,楊堅早已揮手笑道:“免了免了。好孫子,過來讓爺;爺瞧瞧。”拉起他仔細端詳半晌,點頭道:“不錯,看來受的好處不少。”

楊昭恭恭敬敬道:“全賴當日皇爺;爺賜予天劍所致。仰仗靈物威能才有如此小成,孫兒已感羞愧無地。”

楊堅呵呵大笑,回頭向獨孤迦羅道:“皇后,妳瞧這孩子可多會說話?”

獨孤皇后亦笑道:“自然是皇上的媳婦教導有方了。不過這孩子卻才十五吧?如此少年老成,卻不是什麼好事。少年人到底還是該有點少年人模樣。”回頭向蕭氏道:“太子妃往日管教甚嚴,這是好事。但如今孩子既然已經出息了,卻不能再照往日方法。一張一弛,方是文武之道啊。”

蕭氏微微彎腰,答應道:“媳婦記下了。”楊廣似是心痛妻子,開口替她辯解道:“母后,十五歲也不算少年人了。想當年,您兒子我還不是十三歲上便出任了幷州總管?”

獨孤皇后嘆道:“當年大隋剛剛開國,基業未穩,人心未定。派你們出鎮地方,乃是迫不得已之舉。但如今國泰民安,四海昇平,卻已不必如此。”頓了頓,回頭笑道:“皇上,此次昭兒立下的功勞,也不比廣兒當年在幷州任上的所為遜色多少。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賞賜?”

楊廣皺皺眉頭,出聲道:“母后,身為皇家子弟,為國分憂本來就理所當然,又要什麼賞賜了?”聲尤未落,就覺衣袖被人一扯,只聽蕭氏輕嗔道:“太子。”

嚴父慈母,各就其職。此情此景,才是一;家人應有的模樣。儘管以前總聽人講什麼天家無父子,願生生世世不生於帝皇家之類的話,可是此時此刻,自幼父母雙亡的楊昭。心胸中卻不由得有股暖流淌過。

楊堅久為天子,正所謂孤家寡人。又兼前年廢了長子楊;勇儲位。雖說形勢如此,到底父子親情不能就此捨棄,所以心裡頭也是抑鬱已久。如今重嘗天倫之樂,更是歡喜。兩手分別拉起楊廣和楊昭,道:“這且不忙,咱們入去說話。”

當下眾人攜手入殿列席而坐,宮女擺開席面,鋪排了八式點心權充早膳。楊昭入定七日,修為大進。但畢竟還遠遠未到可以吸風飲露的超凡境界,這時候當真的有點像頭剛剛結束冬眠之後爬出山洞的熊——餓了。見到食物,自然老實不客氣,就著御貢的胭脂香米粥,連線掃光了兩三碟點心。蕭氏滿面慈愛,取出手帕替他擦嘴,囑道:“慢點兒,可別囁著了。”

楊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