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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身手更是不俗。假若與朝廷府兵對敵的話,足可以一敵三,甚至敵五都沒有問題。只可惜他們此時所面對的,卻是當今天下有名的宗師級高手。縱使人多勢眾,卻也根本毫無用處。

曲傲外號“飛鷹”,輕功身法自然不凡。若和河南王楊昭的下屬“飛天”司徒雅相比,雖則仍不免在靈動莫測這方面略輸一籌,但講到狠辣迅捷,則飛天卻又遠遠不及他了。此時此刻,他似是完全沒有重量般駕馭著真氣凌空滑翔,或盤旋撲擊,或側飛斜,活像一頭真正飛鷹般作出各種姿態,令宋氏家兵無法集結成陣。為數足有五十的宋氏家兵紛紛吆喝怒罵,手執長矛利刀望空亂劈亂刺——卻哪裡傷得到敵人的半根寒毛?曲傲冷聲長笑,驟然發出一下滿蘊殘酷意味的鷹唳之聲,隨即猛地俯身疾衝向人群當中。雙手緩急無定地八方揮灑。鐵爪所到之處,裂肌碎骨,無堅不摧。縱使出手方位與姿態各有不同,卻同是〖鷹變十三式〗中的一招“挖心裂膽”。他每次手臂隨意屈伸,必定都有一顆熱氣騰騰的心臟被攥於掌間,百發百中,絕無例外。

到了這個份,宋魯與宋智哪怕再怎麼隱忍,再怎麼以大局為重,卻又怎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忠心手下慘遭殺戮?這宋閥的第二及第三號高手不約而同對望一眼,齊聲怒喝道:“住手!”各自展動身影飛躍撲出。但見劍光如虹,拐影似山,兩人同時催顛峰功力,向曲傲發動了凌厲夾擊。鐵勒飛鷹獰聲狂笑,將最後一名宋氏家兵的心臟從他胸膛裡掏出捏成肉醬,隨即閃電轉身,催動以〖暴風八折〗功力,震聲大喝,雙拳迎空急搗。“當~當~”兩下金鐵交擊之音響起,曲傲竟以一雙鐵拳,硬生生抵擋住了宋智的利劍與宋魯的龍頭拐。但雙方只略略僵持了兩個剎那,曲傲雙臂已經像是支援不住般由直而彎,開始緩慢而堅決地往後收縮,渾身骨節也不住格格作響,看竟似是敗像畢呈。若在平時,“地劍”與“銀龍”定必見好就收,不為己甚。但此際他們滿腔憤恨,哪裡還肯手下留情?頃刻間兩人咬牙切齒地拼命加催真力,要將敵人五臟六腑也徹底震成稀巴爛!眼見再加一分力氣,就可以將曲傲斃殺當場。突然間,卻只見……

鐵勒飛鷹兩眼微微眯成一道細縫,懾人兇光隨之急綻。他斷聲霹靂暴喝,〖凝真九變〗功力如山洪暴發全面釋放。宋魯與宋智驀然驚覺對方拳中勁力暴增三倍,再也難以抵擋。兩人當機立斷,強行催谷功力一震一崩,將曲傲無堅不摧的真氣略為阻擋了半個彈指的短暫瞬間,然後不假思索地將掌中兵刃向敵人脫手急擲,自己則抽身疾退。如此應變,不可為不正確了。只可惜,說到底他們依舊低估了鐵勒飛鷹的能耐。兔起鶻落之間,曲傲身影略晃,快逾閃電地縱身衝前,鷹爪揚起,對準宋魯與宋智的面門猛地抓出,正是一著“啄目爭珠”!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同時失聲慘叫,向後踉蹌倒退出七丈有餘,卻是不約而同地伸手按住自己左眼,殷紅血絲從指縫間源源滲出。曲傲嘿聲冷笑,將手指的兩顆眼睛甩在地下一腳踩爆,喝道:“算你們兩個好運氣。滾!”

〖凝真九變〗功力豈是容易抵擋的?此時此刻,宋魯與宋智不但同時失去了一隻眼珠,胸前骨頭也是隱隱作痛,顯然已被對方剛猛無儔的真氣震裂。兩人面色慘白如紙,情知彼此間差距委實太大,再不走的話,就當真永遠也不用走了。他們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當下握緊拳頭恨恨一跺腳,轉身大踏步出城而去。頃刻間已然消失於長街盡頭。

只在一夜之間,天氣就突然徹底改變了。昨日仍是陽光燦爛,天青氣朗,今天卻已漫空烏雲密佈,天愁地慘。原本繁華熱鬧的鬱林城,如今家家戶戶也緊閉門窗,街道全無行人蹤跡,恍若鬼城。

驀地,一陣整齊馬蹄聲迅速由遠而近,不疾不徐地進入長街。為首者是一名生得威武雄壯,偏偏又相貌英俊,神采飛揚的年輕貴公子。身後有一十八名騎士分列左右,俱是雙目精光閃爍,太陽高高鼓起之輩,明顯皆可在江湖中名列高手之林。這一行人縱馬馳韁,走到長街中最豪華的酒樓門前,七十六隻馬蹄同時停步,整齊得幾乎不可思議。那為首的貴公子舉目環顧,映入視線之中者,乃是整整五十具胸前被挖出一個深深血洞,面五官扭曲,神情痛苦莫名的冰冷屍體。悲怒之意從他雙眸內一閃而逝,這貴公子翻身下馬,抬頭面對酒樓深深吸了口氣,揚聲道:“奉嶺南譙國公之命,有請越國公世子出來相見。”

他連喊了三遍,隨即袖手相候。片刻只間,但聽馬蹄得得,穿著一身全新紫色甲冑的再世霸王,與他的“虞姬”共同著乘坐烏騅寶馬,從酒樓之內施施然地走出。空我、曲傲、晁公錯三人則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