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使劉璟將曹軍圍困在房陵郡的計劃落空,當他得到情報再趕來庸南城時,最終還是晚了步,讓曹軍渡堵水得逞,這使得劉璟暗暗惱怒不已。
這時,賈詡走上前笑道:“州牧不必惱火,這必然是程昱之謀,他建議曹仁西撤,豈能不知江夏水軍之利,所以曹軍只能撤往上庸,不會渡漢水北上,再說,曹軍和我軍兵力相當,若曹軍走投無,背水戰,我們就算戰勝對方也是慘勝,能兵不血刃奪取房陵郡已是很的戰果。”
劉璟默默點頭,賈詡指著上庸城又笑道:“上庸是西進漢的必經之,如果能奪取上庸城,便可作為西進漢的後勤重地,不過現在還不是進軍漢的時機,須穩定住荊州之後,才可考慮西進漢,不過可以考慮先奪取上庸城,先做戰備。”
劉璟眉頭微微皺,“先生的意思是說,現在攻打上庸?”
“當然不是現在!”
賈詡笑了起來,“現在上庸城內有兩萬曹軍,怎麼攻城?須等曹軍北撤後,那時才可攻打上庸。”
劉璟也是這個意思,現在不是攻打上庸的時候,他點點頭,“既然這樣,我們可在庸南城駐軍,然後撤回襄陽吧!”
“州牧考慮好襄陽的地位了嗎?”這是賈詡最關心之事,他心勸劉璟將州治遷到襄陽。
劉璟笑了笑道:“暫時不做考慮,等擊敗曹軍後,再將州治正式遷到襄陽。”
賈詡心鬆了口氣,他知道劉璟是為了穩定軍心和民心,不過這樣也不錯,佈局更加從容不迫,但上庸怎麼辦?
劉璟彷彿知道他的心思,立刻又補充道:“爭取明年春天拿下上庸。”
兩人對望眼,起笑起來,就在這時,忽然有士兵指著遠處河面上喊:“州牧,有船隊到來!”
劉璟搭手簾望去,只見遠處堵水河面上駛來隊船隻,約有十幾艘,都是五石左右的型船隻,顯然不是戰船,而是貨船。
但這支船隊卻沒有掛船帆,居然能逆水行舟,而且速還不慢,這讓劉璟愣住了,他在江夏多年,對船隻的效能瞭解很深,這種情況只有划槳的小船才可能實現。
而像這種型貨船,如果不掛船帆,根本不可能逆水而行,但這種不可能發生的情況卻眼睜睜地出現在他面前。
其實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比如西方有種多槳船,由無數水手在船艙裡起划槳,長長的槳片甚至可以帶動千石船在海行駛,但眼前這支船隊顯然不是多槳船。
船隊越來越近,船頭上的旗幟已清晰可見,是黃底黑紋的雙鯉旗,竟然是陶家的船隊,劉璟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陶家船隊。
他心不由有絲懷疑,難道陶家在暗給上庸曹軍運送物資?
但很快,劉璟的疑惑便消失了,船隊緩緩停泊在庸南城這側,為的船上走下來名穿白袍的年男,正在給江夏軍解釋著什麼,劉璟眼便認出了他,正是陶利。
劉璟笑著對賈詡道:“此人是我妻叔,陶家的二當家。”
賈詡也捋須笑道:“居然能逆水行舟,州牧得好好問問,到底是什麼緣故?”
片刻,士兵將陶利帶上城頭,劉璟笑著迎了上去,“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二叔?”
陶利行禮道:“我是從漢過來,聽說襄陽有戰役,便上庸江段等了十幾天,昨天過堵水河口,正好遇到了江夏戰船,得知州牧在庸南城,我便過來看看。”
劉璟點點頭又問道:“不知這次二叔販運什麼貨物?”
“要是藥材,漢的天麻、杜仲和當歸都是上好之,在漢賣不出價,但如果運到江東販賣,可獲利十倍。”
這時,賈詡笑眯眯問道:“我們很好奇,陶家的船隊居然不掛船帆便能逆水行舟,這是何故?”
陶利不由有些得意地說道:“陶家年前販馬時把生意擴到了關,但最的問題就是貨物運輸,用騾馬隊走陸不僅耗時,而且貨量不,雖然可以走漢水運輸,但上庸到漢段水流頗急,順水沒有問題,但逆水而行就有困難了,就算有船帆也難行,這個問題直困擾陶家好幾年,直到今年夏天,我們遇到高人,才終於解決了這個難題。”
“是怎麼解決的?”劉璟好奇地問道。
“很簡單,在船底裝上木輪槳片,而船工在艙內蹬踏,只需六人,船便可在漢水上逆水而行,這樣就解決了船隻的推動問題。”
劉璟這才恍然,原來是用人工動力,這倒是個好的辦法。
賈詡更加好奇,又笑問道:“我很想知道,是哪個高人替你們解決了這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