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感到,形勢正向張昭的猜測發展,偏偏那又是江東難以承受的結果,寧可豫章和鄱陽兩郡被交州軍佔領,那樣也遲早可以奪回,如果是被荊州佔領,就不可能從武力上奪回了,除非荊州自己肯放棄,那又不知江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直接走進內堂,只見內堂上擺放著一架巨大的沙盤,而劉璟就負手站在沙盤前,魯肅連忙上前躬身施禮,“參見漢王殿下!”
“敬,好久不見了。”
劉璟笑眯眯道:“聽說敬去了江陵,正好我不在,讓敬白跑一趟,聽說還被吳侯訓斥,真是很過意不去。”
魯肅心中暗暗苦笑,劉璟越來越圓滑了,明明是將自己戲弄一番,現在卻說得象真的一樣,但他也無可奈何,只得搖搖頭道:“是吳侯不明形勢,是魯肅去得唐突,殿下不在也是情理之中。”
劉璟深深看了他一眼,又溫和地笑道:“我和敬也是有多年的交情了,我知道敬是厚道人,我也不忍相欺,我儘量以誠相待,不讓敬白跑一趟就是了。”
劉璟的誠懇讓魯肅也不由感動起來,連忙躬身道:“感謝殿下的誠意!”
“請坐!”
劉璟請魯肅坐下,龐統也陪坐在一旁,有士兵給他們上茶,劉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聽說江東形勢不妙啊!”
魯肅知道劉璟在江東的情報點很厲害,所得到情報的深和廣都要超過吳侯,恐怕他掌握的情報,連吳侯本人也不清楚,魯肅憂心忡忡問道:“能否請殿下告訴我,江東形勢已嚴峻到什麼程了?”
“江東的局勢恐怕有外力干預了,我不妨告訴敬,曹操在半個月前又向合肥增兵萬,合肥的曹軍兵力已達八萬之眾,另外我剛剛接到飛鴿傳信,曹操前天已離開鄴都南下,去向不明,在這種局勢下,吳侯還急著西征,實屬不智也!”
魯肅大吃一驚,這個情報他們毫不知情,聯想到孫賁和曹操是親家,上一次他們就在孫賁府中抓住了陳矯,孫賁和曹操勾結是無疑了,魯肅低下頭,心中十分沉重,江東的局勢竟已嚴峻到如此程了,如果孫賁在會稽郡造反,曹操必然會從北面進攻江東,內憂外患,江東政權難保了。
想到這,魯肅向劉璟長身行一拜禮,哽咽道:“懇請漢王殿下看在盟約和尚香公主的份上,出兵援救江東。”
劉璟點了點頭,“荊州和江東不僅結了秦晉之好,也是唇亡齒寒,互為依存,江東若被曹操所滅,荊州也危矣,請敬轉告吳侯,讓他全力平息內患,曹軍由我來應對。”
這席話說得為動聽,若魯肅不瞭解劉璟,一定會被感動得淚流滿面,但魯肅卻聽懂了劉璟更深層的意思,漢軍也要出手干預江東內訌了,恐怕最後的結果,並非如吳侯所願,但漢軍若不出手,江東又危在旦夕,所以魯肅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無奈。
這個時候,他再提豫章郡和鄱陽郡,就顯得有點不合時宜了,魯肅一時猶豫,不知該怎麼開口。
劉璟看透了魯肅心中的糾結,又笑道:“至於豫章郡和鄱陽郡,我也不會允許交州佔領,這對荊州同樣是威脅,我會將諸葛亮趕回交州,敬可告訴吳侯,不要為豫章郡過於操心。”
魯肅緊咬一下嘴唇,又道:“只要漢王殿下能替江東保住豫章郡和鄱陽郡,吳侯答應將荊南交還荊州,其他任何條件,只要吳侯能辦得到,我們皆可答應。”
劉璟呵呵笑了起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形勢複雜,我們當分清輕重緩急,先解決眼前之危,我會讓呂蒙的船隊儘快過境,另外,江東軍戰俘我也會想辦法向交州軍要回來,總之,我會盡力而為。”
魯肅心中嘆了口氣,這一次,江東真的被劉璟捏在手心了,但他又不得不表示感激之情,他又再次行拜禮,“漢王殿下對江東的大恩,魯肅先替吳侯拜謝了。”
魯肅被領下去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龐統問道:“殿下真要出兵對付曹操嗎?”
劉璟淡淡一笑,“這盤棋本來是我布的局,弈棋者只有我一人,現在曹操見江東有機可趁,也想來分一杯羹,也就是說,又多了一個弈棋者,既然曹操要和我下這盤棋,我何樂不為?”
龐統搖搖頭苦笑道:“形勢愈加複雜,殿下的這盤棋下得大了。”
“其實一點也不復雜,只要我有充分的準備,那麼一切都可從容不迫。”
這時,有士兵稟報:“啟稟殿下,陸遜帶到了。”
陸遜是和楊儀一起到來,諸葛亮決定將他交給劉璟,而魯肅卻不知道,劉璟也刻意瞞住了這件事,他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