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忙回答她。這樣一來,甄聆發聲就更不清楚了。甄聆說道:“俺……俺明年就畢業了。”
姜玲確實沒有聽清楚,便又問一句:“是那年?”
甄聆見姜玲沒有聽清楚,便著急起來。這一著急說也就更不清楚了,半天才回答完:“俺……明年……就……畢業了。”
姜玲這時想象甄聆這樣,怎麼能佩得上我們卜小菊。卜小菊這真一時暈了頭,怎麼找這一位。不行,說什麼我也要勸卜小菊趁早和甄聆分手。就是卜小菊一輩子都記恨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卜小菊嫁給這樣的人。雖然說我們不能歧視殘疾人,也是我們卜小菊這棵含苞欲放的花朵不能這樣就凋謝在這位聾啞手裡。姜玲想到這裡便不再問甄聆話,很快地吃完飯各自回自己宿舍。
第二天下午,剛下班的時候姜玲便找到卜小菊。卜小菊問姜玲:“什麼事?”
姜玲說:“小菊,我本來不白想管你私人的事。可是,這事我又不能不管。小菊你可要想好了,難到你真得要一輩子嫁給一位聾啞人嗎?”
姜玲說道:“難到你真得要一輩子嫁給一位龍啞人嗎?”卜上菊聽了不禁心頭一緊,愣了一下,接著對姜玲大聲嚷道:“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你還是管管你自己的事吧!”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姜玲正為這事煩惱,卜小菊卻這樣說,姜玲怎能不生氣。但是如今姜玲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姜玲了。這時姜玲生氣只是藏在內心裡,嘴上卻說:“小菊,你怎麼這樣說?姐這也不是為你好嗎?”
卜小菊忙道:“不用了,我‘謝謝’你了。”卜小菊說完,便牽著腳踏車正想走。還是被姜玲拉住,問道:“小菊,你就聽姐一句話好嗎?”
卜小菊聽到這裡沒回答,掙開姜玲的手。騎上腳踏車頭也不回地走了。姜玲呆呆地望著卜小菊遠去背景。心裡那滋味真是無法形容,幾分憤怒,幾分同情,還有幾分酸楚。獨自一人站在那裡好久才離去。
第二天上午,姜玲剛忙完便把於筱蝶拉到一邊,把昨天和卜小菊談話的事都告訴了於筱蝶。姜玲不由感嘆道:“這可怎麼辦?總不能由得卜小菊這樣下去吧。”
於筱蝶說道:“那怎麼辦?不然的話讓她父母來看著她?”
於筱蝶這一提醒,姜玲這還真有此意。便忙說道:“對了,叫她父母過來。孩子哭了交給她娘。”
於筱蝶撇了撇嘴說道:“我看還是等等再說吧。真得叫她父母過來想必這事情就鬧大了。卜小菊知道這事,會記恨我們一輩子的。”
“我們現在不攔著她,她才會記恨我們一輩子的。”姜玲說道。
“要說你說好了。我不參與你們這些事。”於筱蝶說道。
“那好,我就我說。”姜玲說道。等晚上回到家裡,找到卜小菊在過年時候,給她留的家裡電話號碼。拔通了卜小菊父母的電話,把卜小菊的事,原原本本地都告訴了卜小菊的父母。卜小菊的父母,果然著急萬分。說:“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
要是這人,有時就有點叛逆心裡,尤其是年青人,這叛逆心更強。你越是對他這件不能這樣做,他越是要這樣做。這不姜玲對卜小菊說,不要和甄聆談。卜小菊越是離不開他,昨天中午,又和那位甄聆在一起吃得飯。
今天上午,卜小菊的父母便來找卜小菊。本來今天中午卜小菊已經和甄聆約好了。可是她父母過來了。尤護士長看到卜小菊父母過來找卜小菊特意准予卜小菊早點回去。卜小菊便把父母領回了自己宿舍裡。一到宿舍裡卜小菊的父母便自然要問卜小菊和位聾啞談婚的事了。卜小菊一猜準是姜玲打電話告訴自己的父母的。在這所醫院裡也只有姜玲她們幾位知道自己家裡的電話號碼了。不由在心暗罵道:“這個表子,就她多事。先管好她自己吧。”
卜小菊的父母自然也是地地道道農村,小老頭、小老太太。一下子怎麼能接受自己的好好女兒嫁一位聾啞人呢。卜小菊的母親長像也和卜小菊,只是比起卜小菊來顯得更矮,更胖些。這時做在卜小菊的床上嘮叨著沒完不沒了。什麼你要是嫁給一位聾啞人,讓我們臉往哪裡放。讓我們回去怎麼跟親朋好友說啊等等。
就在卜小菊的母親正在那裡教訓卜小菊的時候。甄聆打來電話問:“小菊,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今天中午我們起出去吃。怎麼我在你們科門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你出來?”
卜小菊在手機上大叫道:“我爸媽來了,我現在在宿舍裡呢。”
“哦,你爹媽來了。他們怎麼說?”甄聆在手機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