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問道：“媽啦，我爸有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孫淑娟母親回答道：“小明，你現在還在上學。怎麼能讓你分心。所以，我沒有告訴你，讓你在家裡好好讀書。”

孫淑娟怕孫小明說露了嘴，忙對孫小明說道：“小明，過來，過姐姐這邊來。和姐姐回去拿床被子過來，等爸手術出來後給他蓋上。”

孫小明答應一聲，便乖乖地跟著孫淑娟回到腫瘤科病房。孫淑娟這才回過頭對孫小明說：“小明爸爸患得什麼病你知道嗎？”

孫小明這時眼圈都紅了。便回答道：“你打電話回來不是說得了肝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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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淑娟點頭道：“嗯，爸患得不但是肝癌，而且已經到了中晚期了。我們一直瞞著爸媽。怕他們聽了受不了。這樣就利於治療。這病精神是很重要的，精神要是垮了，那醫生再努力也沒有用了。你知道嗎？我怕你把這事說露嘴，所以才把你叫出來。”

孫小明點頭道：“姐俺懂。所以我沒有敢說出來。爸這病還能治好嗎？”

孫淑娟搖了搖頭道：“這還很難說。”

孫小明走到孫淑娟的面前哭道：“姐，爸的命怎麼這樣苦。辛苦一輩子，到後來又得這樣的病。”

孫淑娟走上前去把她弟弟摟在懷中，拍了拍他後背道：“小明，別再哭了。男孩子要學堅強一點。在爸媽面前我更不許再哭了。要是讓爸媽看出來那可就不好了。”孫淑娟勸自己的弟弟學堅強一點可是自己在背地也不知道哭了幾場。孫小明聽了這才站好，擦乾了眼淚跟著孫淑娟回到孫孝理的病床上，拿上一床被子往手術室走去。

等孫淑娟和孫小明抱著被子來到手術室門前一看。大夥還在著急地等待。再看手術室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手術室裡越是沒有動靜越是讓人著急。孫淑娟的母親和她姑姑抱在一起，孫淑娟的姑夫和鮑天華在一起。鮑冷妹坐在孫淑娟母親的身後。大家表情嚴肅一句話也沒有。於是孫淑娟便抱著被和孫小明坐到長椅上。

鮑天華感到實在是難受，又從懷中掏出煙來，遞上一隻給孫淑娟的姑夫。孫淑娟姑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吸菸。鮑天華便自己吸了起來。這樣大夥又在手術室門等了一個多小時，這時才聽到手術室裡有人在叫：“孫孝理的家人呢？過來接一下病人。”

大夥聽到後一下子全都跑到手術室大門口。這時有幾位護士把剛做完手術的孫孝理推了出來。大夥不用說幫拿鹽水瓶的拿，幫推車的推車。孫淑娟則把那床被子蓋在孫孝理的身上。這時孫孝理剛做完手術，還在麻醉之中。面色蒼白，身上插滿了管子。孫淑娟的母親看到孫孝理這個樣，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孫淑娟的姑夫忙勸道：“大嫂，你別在哭了。大哥這不是平安出來嗎？你再哭讓大哥睡來看到你哭泣不好。”孫淑娟的母親這才用手握著嘴，沒有哭出聲來，只是眼淚還在不停地流著。

再說孫淑娟為孫孝理蓋好了被子。又轉回頭問還在手術裡的趙主任：“趙主任，我爸的手術做得怎麼樣？”

趙主任這時摘掉厚厚的口罩對孫淑娟說：“還算順利。不過在原腫瘤旁邊，還發現有一個小腫瘤。南京來的專家也為他切除掉了，所以手術才耽誤這麼長時間。”

孫淑娟聽了頭腦又是懵，忙問道：“那這樣說是不是癌細胞已經開始轉移了？”

趙主任回答道：“從某種意義上說是這樣的。”

“那我爸爸會不會，還會復發？”孫淑娟著急地問道。

趙主任回答道：“這誰也說不準，就看你爸自己恢復的怎麼樣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南京來的專家做得很仔細，我看不意外的話，這一兩年裡會再復發的。”孫淑娟聽了這才謝過趙主任，回到孫孝理的病房。

等到孫淑娟回到孫孝理的病房一看。這時孫孝理還處於麻醉昏迷狀態，昏迷不醒。病床前的輸血瓶正一滴一滴為孫孝理輸著鮮血。別說自家人，無論是誰看到這種情況也會心痛。只見孫淑娟的母親這時，正坐在孫孝理的病床前，不停擦著眼淚。孫淑娟的姑姑好象也在陪著孫淑娟母親抹眼淚。孫小明這時站在孫孝理的腳頭目不轉睛望著孫孝理一動也不動。

鮑天華抬眼看到孫淑娟進來了，便問道：“淑娟，你去問醫生。醫生怎麼說？”

孫淑娟本來想說爸爸的癌細胞已經發現轉移，可能這個手術做了意義也不大了。但是孫淑娟又一想如果我要是把爸癌細胞轉移的事說出來。那全家人都崩潰了，這種苦果還是由我來獨自嚥下吧。於是孫淑娟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