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再被楊帆刻意一點,別人聽著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一時之間除了胡僧惠範怡然自得,依舊擺著他的高僧風範,其他幾人個個不愉,張氏三兄弟修養不夠,更是直接把那難看擺在了臉上。
崔滌結結巴巴地辯解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你雖然是六品官,可你……你能跟我家大兄這六品官比麼,我是說……”
“夠了!”
崔湜臉色鐵青,厲聲喝止了自家兄弟,向楊帆和其他幾人團團一揖,歉然說道:“舍弟年輕識淺、狂妄自大,出言無狀,冒犯了諸位,還請楊湯監和各位好友多多寬宥!”
崔湜說的客氣,眾人也不好顯得小氣,連忙堆出笑容,紛道無妨。太平公主瞟了猶自氣憤難平的崔滌一眼,暗自皺了皺標緻的雙眉,心中暗道:“此人年紀與二郎初入仕時相仿,可心胸氣度、見識閱歷,真是差得遠了,此人不可用!”
唐代作官,主要有科舉、恩蔭、推薦三種。太平公主就擁有薦官權。她原本答應過些時候。幫崔滌也舉薦一個官職的,這時見他表現,厭惡油然而生。
崔滌還巴望著能得到太平的青睞,爬上公主的牙床,一嘗天子之女的滋味兒,卻不想一時冒失,不但出言無狀得罪了一大幫人。而且還嘲諷了這位公主殿下愛煞了的郎君,崔滌就此被判出局,他還懵然不知。
惠範見氣氛有些尷尬,這才宣了一聲佛號,捻著念珠走上前來打圓場:“呵呵,崔四公子只是與楊湯監開個玩笑。各位不要放在心上。公主玉體嬌弱,受不得風寒,就請楊湯監為我等帶路,這便上山去吧。”
說著,惠範若有深意地看了楊帆一眼,心道:“坊間傳言,楊帆已經失了公主的歡心,如今公主上山攜我等同來。與楊帆又形同陌路。莫非是真的?”
楊帆稽首還禮道:“這位大師,公主殿下此來不曾事先通知過。是以……,這山上……,不知公主殿下與各位貴客今日上山只為湯沐,還是打算在此小住些時日呢?”
張同休面色不善地道:“怎麼?公主殿下與我等是否要在龍門小住,這也需要向你報備不成?”
張氏兄弟之所以與太平為善,主要是因為張氏家族能夠重新崛起得益於張昌宗、張易之兩兄弟得到女皇的寵愛,而張昌宗是太平公主居中引薦才成為天子新歡的,所以太平公主就成了張氏族人眼中的貴人。因此這一次太平公主一開口,張氏幾兄弟便欣然應允。
張氏兄弟現在就像當初的薛懷義,籍著天子恩寵,很有些驕橫跋扈,能被他們放在眼裡的人著實不多。而且,張同休現在對美麗的太平公主也有那麼一點意思,一個美麗的女人,又有不甚檢點的名聲,如今主動邀請他出遊,他豈能沒有一點想法?因此對楊帆,張同休便也有了一些敵意。
楊帆道:“這個,自然是不需要先行告知楊某的。只是……實不相瞞,今日來少卿剛剛攜了一些朋友上山,也說要在山上住下,諸位若要上山,恐怕……這山中宮室不敷使用。”
張同休眉頭一皺,問道:“來少卿?你是說來俊臣嗎?”
楊帆道:“正是!”
張昌期傲然道:“來俊臣?他有什麼資格入住溫泉湯監,而且還呼朋喚友的!”
楊帆似笑非笑地道:“若說資格,自然是沒有的,不過來少卿是何等人物?依在下之見,公主殿下可去山上入住,至於各位貴客麼,如果各位有意,楊某可以代勞,去前山幫諸位聯絡一下,可在廟中住下!”
楊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在眾人眼中,頗有那麼點不甚友好,看來是因為他們伴公主出遊,讓楊帆感覺到了威脅,他的表情有敵意、有嫉妒、還有些……
楊帆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語言是否豐富到足以讓他們看出來,他現在正在努力模仿薛懷義提起張昌宗張易之兄弟時的表情。
張昌儀氣極反笑,“哈”地一聲道:“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等受公主殿下所邀,如今只因那來俊臣在山上,我們就得乖乖去前山住下?真是豈有此理!他來俊臣是個什麼東西!”
楊帆冷冷地道:“楊某不知這位公子是何方神聖,不過足下最好聽楊某良言相巧,來少卿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得罪的人物。”
崔滌忍不住又道:“楊湯監昔日主持刑部,與來俊臣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如今被貶了官,怎麼連胸中一腔傲氣也沒了,竟然如此懼怕於他?”
楊帆冷冷地道:“楊某懼他何來?如此良言相勸,可不是想要討好來俊臣,實不相瞞,就因為來俊臣入住龍門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