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著作將收集初唐以來名家詩作以及佛、道兩教事典,故以“三教”為名。著書立說是文人成名的捷徑,一旦書成,他就是文壇大宗師,也就有了在政治上與一班名臣抗衡的資本,這一手武則天當初競爭皇后寶座時也曾用過。
張昌宗笑嘻嘻地道:“此事有五郎主持,有眾多學士幫扶,昌宗才學淺薄,又何必多此一舉呢,等到書成之日,昌宗附各大家尾驥,在後面掛個名兒也就是了,昌宗覺得還是陪伴聖人要緊。”
武則天大笑道:“小東西,就你嘴兒甜,來,到朕身邊坐著!”
張昌宗走到武則天身邊,偎依著她坐下,武則天把喝了一半的醪糟端起,親手喂他飲了幾口,二人極親暱地低語說笑一陣容,又耳鬢廝磨一番,武則天這才移開鎮紙,重新批閱起奏章。
張昌宗坐在一旁,為武則天輕輕捶著肩頭,那個小內侍躡手躡腳地來到大殿,站在一根合抱粗的巨柱後面探頭探腦,張昌宗看到他,心知有事相告,便託辭小解離開大殿,那個小內侍馬上快步跟上。
一出大殿,張昌宗便不耐煩地道:“鬼鬼祟祟的,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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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九百八十二章 冷血無情(求點推薦票)
“武延基還說……”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得那小內侍原地轉了兩個圈兒,懵了。
張昌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怒不可遏地道:“閉嘴!不要說了!”
小內侍捂著臉訕訕回答:“是!是是!”
張昌宗臉上火辣辣的,他還年輕,雖然他做出了以青春少年侍奉七旬老嫗的事來,也知道天下人都在暗中恥笑他,還是無法接受親耳聽到別人嘲弄羞辱的事實。他像是被人在臉上重重的摑了一巴掌,殺人的心都有了。
“李重潤、武延基、永泰公主……”
張昌宗那張極俊俏的臉孔扭曲著,眼中射出無比怨毒的光,恨不得把這三個人粉身碎骨。他抬頭看看那不知所措的小內侍,厲喝道:“滾!”
那小內侍本來想著告密討好主子,卻沒想到張昌宗竟向他大發雷霆,當下屁也不敢再放一個,忙不迭地溜掉了。張昌宗一拂袖子,便向麗春臺上走去。
“六郎回來啦,朕有些乏了,想睡一會兒,來給朕按按頭。”
武則天一見張昌宗,便放下奏章,笑吟吟地仰在軟榻上,微微闔起雙目。結果,她並沒有等到溫柔地按在頭上的十指,卻等來了低低的啜泣聲。武則天張開眼睛,見張昌宗跪伏於地,以額觸地,肩頭聳動,不由訝然道:“六郎這是怎麼了?”
武則天說著,趕緊起身下榻,走過去扶他,這一扶,就見張昌宗淚流滿面,武則天好不心疼。慌忙道:“六郎何故啼哭?快快起來,有什麼委屈跟朕說,自有朕給你做主。”
張昌宗哽咽不起,垂淚道:“昌宗不能再侍奉聖人了,請聖人開恩,釋昌宗出宮。”
武則天更慌了,抱住他道:“朕的小心肝兒,剛才還好端端的,這究竟是怎麼了?”說著,武則天向殿上掃了一眼。以為是哪個宮娥內侍得罪了張昌宗,那目光十分兇狠,駭得殿上宮娥太監紛紛跪倒。
張昌宗流淚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蒙聖人寵愛,本是昌宗莫大的福分。奈何如今有人說三道四。昌宗可以不在乎這些風言風語,卻不能讓聖人的清譽受了損害,也不忍讓逝去的祖父大人為臣蒙羞啊。”
武則天隱隱猜到了什麼,厲聲問道:“六郎只管講,是誰欺辱於你,且謗君犯上。無法無天,講!朕給你做主!”
張昌宗把武延基和李重潤還有永泰公主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對武則天說了一遍,武則天聞言大怒,面頰上泛起陣陣青光。近年來她年事已高。心性有些仁和,已經很少再動殺機,如今這消失已久的殘忍又浮了出來。
“來人!”
如今已升為內侍總管的小海連忙趨步上前,躬身聽命。
武則天咬牙切齒地道:“你去,把李重潤和武延基拿下,就在宮中杖斃!”
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的親孫子,一個是她的侄孫子,小海知道這兩個人要倒黴了,卻沒想到旨意竟是把他二人活活杖殺,不由大驚失色,可皇帝正在怒頭上,他哪敢多置一詞,連忙答應一聲。
武則天又道:“把永泰送去太子宮,告訴皇太子,他若是連一個女兒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