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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部分

更多的權力。紛紛向張昌宗這位天子第一寵臣獻媚巴結、投獻重禮,柳徇天站在長安府衙的深宅大院裡,只是報以一聲不屑的冷笑,他根本不為所動。

柳徇天的態度,其實已經屬於是對二張的疏離,如果是張易之在這裡。或許能咂摸出其中幾分味道,但是張昌宗不行,他有無雙的美貌,也有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才情。可他毫無政治智慧。

面對紛至沓來的諂媚巴結者,張昌宗已經完全忽略了柳徇天,他以為柳徇天的深居簡出、緘默慎言是因為關中出了這麼多的事,柳徇天難辭其咎,因此心中惴惴,完全沒有意識到作為關中政壇第一人,柳徇天的一舉一動究竟意味著什麼。

虧得這些不斷跑去千騎營送禮宴請的人,否則張昌宗在千騎營里根本待不下去,許良、馬橋、黃旭昶等人對張昌宗固然禮敬有加,可這些粗人跟張昌宗沒有共同話題,而不斷前來拜訪的人中以文官和文人居多,張昌宗才不至於那麼煩悶。

這天近午,張昌宗剛剛送走一位客人,回到房中正細細把玩那客人送來的一雙晶瑩剔透的玉馬,忽然有人來報,說楊帆來了,張昌宗連忙叫人收好寶物,親自迎了出去。

楊帆本就是千騎營的統帥,自然無需等人通報,聽說他回來了,許良、黃旭昶、陸毛峰等人紛紛趕來相見,簇擁著楊帆有說有笑地往裡走。張昌宗迎出來,一見楊帆便笑道:“二郎回來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楊帆打趣道:“說來我才是此間地主,六郎是我的貴賓,今日反要客迎主人,楊某才是失禮的那個人吶!”

張昌宗哈哈大笑起來,連忙攜了楊帆的手臂一同入室坐下。

楊帆道:“如今楊某身子已經大好,特意回營來看看,同時,有意邀請六郎去湖心島小住,那兒的安全較之這裡不遑稍讓,可風光卻勝這裡百倍,六郎整日住在軍營裡,同這些老粗們混在一起,不嫌煩悶麼?”

張昌宗大為意動,他還沒答話,一名親隨忽然走了進來,快步走到他身邊耳語了幾句,然後把一份密信遞給他,張昌宗開啟一看,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氣。

楊帆今天就是踩著點兒來的,他叫人關注著護送上官婉兒的人馬行程,知道他們已經到了長安城,這才搶先一步趕來見張昌宗,是以一見張昌宗的神色,他就知道是婉兒那邊派人送信來了。

楊帆佯作不知,故意問道:“六郎有什麼為難事,可要楊某幫忙參詳麼?”

楊帆此舉稍顯冒昧了,可楊帆不能不說,否則張昌宗若真個繞過他把婉兒安排到什麼僻靜之處,他想探望可就難了,雖說可以偷偷潛往,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張昌宗抬起頭來,面色凝重地對許良等人道:“各位請回避一下,我有大事要與楊將軍商議。”

眾人見他神色凝重,就連對楊帆的稱呼都用了比較正式的叫法,便知二人真有要事商議,眾人連忙離席,紛紛退下,片刻功夫廳中便為之一空。就連那名報信的親隨都退了出去。

楊帆笑道:“六郎如此慎重,究系何事?”

張昌宗壓低聲音,神秘地道:“京裡來人了,上官待制到了。”

“哦?”

楊帆不以為然地笑道:“陛下已經公告天下,說過今年將遷都於長安,還說要先遣上官待制來此與六郎一起籌備遷都事宜,楊某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上官待制到了有什麼希奇,六郎前往相迎盡了禮數就好。”

張昌宗嘿嘿一笑,搖頭道:“若只是上官待制到了。我何必這般模樣,你可知上官待制究系因何而來?”

楊帆動容道:“莫非上官待制還另負使命,關中大地又要再起風雲?”

張昌宗難掩興奮之色,把手中密函一推,道:“二郎請看。”

楊帆故意推辭道:“陛下密旨。楊某怎好與聞。”

張昌宗道:“此非密旨,何況。你又不是外人。”這話可就有些拉攏之意了。楊帆佯作未曾聽出話外之音,伸手取過張昌宗那份密信,展開一看,忙也露出大驚之色。

張昌宗嘿嘿笑道:“昌宗一直以為,若是這宮裡只剩下一個人守身如玉,那也該是這位上官待制。不想上官待制私闈之中也是這般風流,如今竟然鬧出了‘人命’,哈哈……”

張昌宗對上官婉兒的才學一向欽佩,再加上雙方勢力發展過程中婉兒總是對他們保持著剋制與容讓。所以雙方的私誼也不錯。如今驟聞這等風流韻事,張昌宗只是做為一個男人表現出了本能的興趣,卻沒有太過份的言語。

楊帆拿著信,心中卻有些難過,他知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