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唉呦,我怎麼會知道?我就只看到他們並肩走了進去,長怎樣我沒看很清楚,我太興奮了,他帶了個大帽子,長得應該很秀氣,總之絕對可以確定他是個男的,而且你覺得要是長得不好,你姊夫那種人會單獨帶他進房?”
餘時中發了一陣子呆,似乎覺得自己該開口,又不知道開口要說什麼。
“這可是天大的新聞呢,我從沒看過他帶誰進去過,我還差點撞到玻璃板,沒想到你姊夫居然也玩這個,那天看他還覺得他挺酷的,不過我後來聽人家說了他之前玩過的那個,好像就是個男的,還是個很有名的鋼琴家,我還去查了那人的照片和微薄……”
嘉因拉拉雜雜的講得天花亂墜,餘時中卻都沒聽進去,最後嘉因講到口渴了,停下來喝水,他才突然醒了過來,小聲道:“比我高嗎?”
“嗯?你說你?嗯……我覺得那個男生的身高跟你差不多,絕對沒有比你高,他穿著球鞋,身高應該不會錯。”嘉因說得頭頭是道:“而且那個打扮說他比我小我都相信,我才剛十八誒,你姊夫絕對超過三十了吧。”
他突然瞟了餘時中一眼:“你姊知道嗎?”
餘時中完全沒聽到他在講什麼,只是破碎的支吾道:“頭髮是黑的吧。”
“頭髮應該是有染,遠看有點紅色的感覺吧,我真的沒看清楚。”他提高了八度:“你認識他?真假的,那……”
不是丁香?餘時中震驚了一下,又為自己的動搖感到可恥。
他這幾天就在想,杜孝之會不會提早放他走。
還有一件事也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上,是大哥給他的那隻信封。距離上次在醫院遇到大哥,也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高秀明沒有主動聯絡過他,他輾轉從萬成那裡得知大哥在沿海的別墅還是沒能上市販賣,問題在於土地所有權有爭議,而另一個所有者正是海港數一數二的富豪蔣筱城。
餘時中明白高秀明是在給他時間,給他們倆個更多的時間,餘時中捏著那張領養證明書都快捏爛了,卻始終無法做出抉擇,一來是對杜孝之的顧忌,不是怕他搞死他,而是害怕大哥受到波及,這是他跟杜孝之之間的爛帳,絕對不能連累到大哥。
二來是他還有個顧慮,他要是回去海城,回到他媽的身邊,一邊事他的摯愛血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