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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麼會這麼害怕杜孝之,就是因為這雙無情的眼眸,偶爾從他眼中投射出來的殺意,是那麼真實又殘酷。

杜孝之湊到他的耳邊,危險的氣息撲打在他的脖頸測,調情似的耳語跟平時無異,但在餘時中耳裡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催命的子彈:“聽好了,我最討厭背叛我的人,最後沒有死在我的手裡,明白了嗎?”

背叛?為什麼是這個詞?

“你想明白再跟我說,現在下去,回去做該做的事。”

餘時中呆滯得癱垮在杜孝之的腿上,直到男人又換了他的名字,他才如驚弓之鳥般跳下男人的腿上。

杜孝之很快撥起電話,似乎是叫人來載他回華志勤那,又叫邱圓給他備車,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反正就是要走,看也不看他一眼。

餘時中越看越心慌,杜孝之從來不這樣的,他做了這麼多錯事,跟陌生男人在飯店的床上獨處,穿別的男人給他的衣服,還不管他昨天發的誓到高秀明家住了一晚,杜孝之卻沒有懲罰他,沒有狠狠得把他乾哭他求他原諒,居然還說、還說要把他送給樓青雲?他不知道樓青雲是個大壞蛋嗎?怎麼可以就這樣什麼都不說就把他送人?

“……嗯?怎麼了?”

餘時中愣愣得看著自己的手,和手裡緊緊握住的一戳西裝衣角,他死死咬著下唇,卻說什麼也不肯放開眼前這個男人,彷佛他一放開,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男人並沒有動搖,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得瞅著餘時中因為控制不住情緒而顫顫發抖的模樣:“說話,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我……”

“什麼?說清楚。”

“不要把我送走。”餘時中猛然吶喊出來,那語調飛快又清晰,藉著他抬頭的氣勢一股作氣說到底:“不要、不要把我送給別人,杜先生,求求你……”

他說著說著不知道為什麼就尾音就跟著哽噎:“不要這樣,他會殺死我的,杜先生,不要丟掉我。”

杜孝之彷佛嘆了口氣又彷佛沒有,低沉的嗓音依舊平穩無瀾:“你再說一遍。”

“不要丟掉我……”

“再說一遍。”

“不要丟掉我……”餘時中茫然得掀開眼皮,男人鷙悍的眼神立刻刺入他的瞳膜,像是影印心照不宣的語言,餘時中畏顫顫讀出他的心思,脫口道:“不要把我送給別人,我不想離開你。”

“不回海市了?”

杜孝之往前一步,強制奪走他們兩人之間所剩無幾的距離,餘時中幾乎正個身體都貼在他的胸膛上,得把頭仰到後腦勺碰到背,才能看到男人的眼睛:“恩。”他用力得點頭。

“那就一輩子別想再離開了。”

餘時中沒聽到男人最後的低語,再後來發生的事他就絲毫沒有完整的印象,所有的記憶被撕成無數條殘破的片段,他依稀知道自己被放上包廂的木桌,那木頭香味很特別,第一次來的時候餐廳的經理還特地介紹了桌子的木材,他記得特別清楚。

他半側臉頰抵在溫暖又勻柔的木紋上,上面傳來淡淡的木頭香和濃醇的茶渣味,以及若有似無的酒氣,但都敵不過一股熟悉又充滿侵略性的香水味,屬於某個男人專屬的味道。

他放鬆身體躺在木桌上,軟得像條旎帕,身上殘存的碎布沒有任何遮蔽作用,但卻沒有半點寒意,褲子被脫掉的時候他有清醒那麼一剎那,那種私密性又毫無防備的涼意,一路蔓延至他的腳踝,乳尖,和手腕跟身體深處的某個隱密的部位,但隨著燙人的熱浪來襲,很快就沖淡他一點自暴自棄的念頭。

恍惚間他唯一記得要奮力把腿張開,他身上全是濃酒烈辣的氣味,更像條浸染在酒淖裡的軟旎帕,肌膚間全是膩人的觸感,像滑膩膩的美酒,更像舒服酣暢的愛撫,他一直分不清楚喝醉和被愛撫的差別,他雖然不喜歡那嗆烈的酒味兒,卻沒那麼討厭這細膩又帶點粗暴的觸感。

他隱約看到男人把整桌子的菜餚一手揮到桌子底下,只留下一瓶洋酒,似乎要把空間騰出來給更美味的珍饈。

他在男人逼迫下半喝半漏得把半瓶酒喝下肚,另外半瓶全給杜孝之用嘴渡進他的嘴裡,再流入他的食道,再到他的胃,直到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被酒液脹飽,脹到不能再容納更多的東西。

他酒量淺,身體非常不耐醉,微醺的時候所有的大腦思路就不再受他的意識管控,那種狀態下他沒辦法控制情緒,哭罵笑鬧全由著差到不行的脾氣來,只要不順他的心什麼渾事都幹得出來,不過僅限於他還有能力興風作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