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個姿勢?”
“不用。”餘時中兀自捏著男人的肩膀,吃奶的力勁都使出來,卻只弄得自己臉紅脖子粗,手指掐出一片紅印,酸澀到不行,只好作罷,於是伸手按了幾下洗髮乳。
“杜、杜先生!”餘時中雙腿一縮,差點往後翻出水池,但他絕對做不到,因為他的腳踝正被某人炙熱的大掌給滿滿包覆著,餘時中隔著溫水都能清晰得感受到杜孝之指骨分明的手指,正輕佻得摩擦敏感異常的部位。
“嗯?”男人邊說邊揉,突然抓著他的腳踝往上提,架到他的肩膀上,餘時中嫩白的小腿便離開水面裸露在空氣中。
“不要!不要、我、幫你洗頭呢!”餘時中藉由泡沫扳著男人的手指,邊忍不住難耐的笑,癢得他:“可不可以先不要、不要弄我,等我洗完、”
“你說的寶貝,等等隨便我弄。”男人抬起他的小腿,在小腿肚上落下輕吻。
餘時中只管他的腳終於可以擺回正常的位置,他突然瞟到男人的左手腕:“啊、手錶……不拔下來沒關係嗎?”
“嗯?好。”杜孝之把手錶脫下來,隨意得擺在大理石臺上。
餘時中不自覺多瞅了幾眼,一時沒忍住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這隻表,是杜先生買的嗎?”
男人側頭一笑:“怎麼了?”
“沒有……我一直覺得好像在哪裡看過,應該只是很像而已。”
杜孝之下沉語調,在密閉空間迴盪:“你在哪裡看過?”
“以前我……父親也有一隻很像的手錶,他把它改成了懷錶,送給我。”餘時中盯著手錶的指標和表框:“但,這隻表,就好像變回還沒改成懷錶前的樣子……”
“你的表呢,現在在哪裡?”
“在……”餘時中雙眸泛起水霧,朦朧不清:“丟了,被弄壞了,很早以前就不在我身上了。”
“壞了?怎麼壞的?”男人配合他漸緩的動作,悠悠問道。
“被……”餘時中一瞬間攛緊拳頭:“他被撞了一下,就摔到了地上,然後就,就碎成好幾片,就這樣……”他撇開頭,眨眨紛亂的睫毛,期期艾艾換了一個話題:“那天,牟先生後來還好嗎?他有中槍嗎?”
杜孝之也不逼他,低沉道:“他沒事,今天剛剛轉進普通病房。”
“所以,還是中槍的意思嗎?”餘時中詫異道:“所以是,是淩小姐……?”
“沒事,沒報警,我讓人去查了。”杜孝之閉上眼睛,任由余時中用溫水洗淨頭髮上的泡沫,待沖洗乾淨,他隨手抹了把臉,接受青年拿著乾毛巾貼心的伺候。
“那、我先出去喔……我洗過了!”
杜孝之低笑,當然不讓:“坐著,再陪我一下。”餘時中只能乖乖得維持岔開腿坐在男人身後的姿勢,又聽男人道:“想說什麼就說,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
“沒有,我沒有要你答應我……”餘時中臉一熱,支吾道:“有人問我願不願意參加遊戲比賽,我沒試過,就只是可能需要花時間跟隊友練習,就這樣……”
杜孝之往後斜斜一倒,頭就堂而皇之得枕在餘時中的大腿上,溼濡滑膩的頭髮隔著在餘時中的短褲沾在他的肌膚上,大腿內側的嫩肉立刻羞澀得瑟縮起來,餘時中更是停不住火燒蔓延直上皮薄的臉頰。
“嗯,聽起來是在剝奪我們在一起的時間。”
的確如果又要上班又要抽空去練習,會幾乎佔滿他的時間,但在、在一起……這什麼鬼說法?
“不過你最近這麼乖,也不是不能獎勵你一下。”
“咦?”餘時中豎起耳朵:“什麼?我很乖嗎?”
“我沒想過你能這麼快就透過初級檢定,德文不好學,你很努力。”
餘時中咬著下唇,道:“多學種語言也滿好的。”他踢著浴池裡的水,翻出零星的水花:“不過,為什麼是德文,杜先生會德文?”
“Naturlich ; Mein Schatz。”杜孝之用德文回答他。
“嗯?再一遍。”太快了,他沒聽清楚。
杜孝之突然翻過身拉住他的雙手,往後一躺把他扯進水池裡,讓他穿著衣服坐在他的大腿上,杜孝之輕輕鬆鬆就吐出繁複的音節,用他那成熟的低音格外迷人:“Gern geschehen ; Mein Schatzm。”
餘時中輕輕搭住男人的肩膀,才不會跌倒:“為什麼會德文?”
杜孝之像是低嘆了一聲,緩緩道:“我母親有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