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突然甩給習海濤,搞得他既尷尬又被動。講也不是,不講也不是。只好硬著頭皮為自己辯解,結果起到的效果是越描越黑。召開幹部大會後,我又主持召開了班子會,對幾位主任以及六名助理的分工重新進行了調整,按齊胖子給我出的主意,我將駐京辦企業經營工作交給了習海濤。沒想到會後,楊妮兒主動要找我談談,我又藉機將楊妮兒請到了我的宿舍。如今我也是光棍一條了,追求愛情也是我的權利,因此和未婚女人在一起也用不著避人耳目了,我當著習海濤的面約楊妮兒到我宿舍坐一坐,當時習海濤聽了使勁擰了擰鼻子,我估計是鼻子氣歪了,不得不用手正過來。就在我心裡為可以堂而皇之地請楊妮兒到我宿舍暗自得意之機,這個小妖精一進屋竟然開口就罵:“你好卑鄙!”
我知道她是指我在駐京辦幹部大會上將了習海濤一軍的事,但是我根本不搭茬,而是逗趣地說:“你現在當我是你的好Baby,等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有了小Baby,千萬別冷落了我這個大Baby!”
楊妮兒用厭惡的口吻說:“丁則成,你好無恥!你不是做夢都想讓我把孩子打掉嗎,怎麼又希望我把孩子生下來了?你就不怕我生的是別人的種?”
說句心裡話,楊妮兒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我心裡一直畫回兒,但是看了楊妮兒給我老婆的信後,我堅信孩子一定是我的,於是釋懷地說:“是別人的種,你會給孩子起名叫‘丁駐京’?其實孩子的名字你應該和我商量一下,我畢竟是孩子的父親,如果從駐京辦的核心功能方面考慮孩子的名字,叫‘丁跑部’更合適。這樣叫,人家就會一下子知道他爸爸是駐京辦主任。”
駐京辦主任(四) 十三(2)
楊妮兒聽罷哈哈大笑道:“按你的邏輯,如果你要是個罪大惡極的貪官,孩子是不是應該叫‘丁貪官’或者叫‘丁*’更合適?”
楊妮兒的話讓我聽著刺耳,便將臉一沉說:“妮兒,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楊妮兒也收起壞笑,一本正經地說:“丁則成,我還真沒想到,你那麼喜歡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我叫你失望了,前兩天我又去醫院做了一次尿檢,你猜怎麼著?”
我頓時緊張地問:“怎麼了?” 楊妮兒佯裝痛苦地說:“醫生說我根本沒有懷孕,親愛的,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我知道楊妮兒愛開玩笑,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用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蛋說:“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楊妮兒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化驗單遞給我,笑眯眯地說:“親愛的,千真萬確,你看看化驗單就知道了!”
我接過化驗單一看,確實是楊妮兒的化驗單,化驗結果是陰性。我的龍鳳夢頓時破滅了,一種被愚弄的憤怒一下子襲上心頭,我壓著火氣氣急敗壞地問:“姑奶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妮兒笑嘻嘻地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上次化驗結果搞錯了唄,這年頭,醫生開刀可以把剪子落在病人肚子裡,搞錯一次化驗結果又算得了什麼,親愛的,你應該高興才是,你不是做夢都盼著我將孩子打掉嗎?現在好了,你不用提心吊膽了,我也不用遭受做人流的痛苦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哭笑不得地說:“逼你做人流,是我離婚之前的想法,現在我已經離婚了,當然希望你給我生一個兒子了!”
楊妮兒咯咯地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笑過之後,她用譏諷的語氣說:“親愛的,真對不起,是不是做黃粱夢的滋味不太好受?你不是在電腦上透過小諸葛測字了嗎?好像測的是一個‘賞’字,意思是和尚可以為你指點迷津,你還真信了,去龍泉寺見了政言大和尚,怎麼,和尚算得不準?”
楊妮兒這番話讓我猛然一驚,我在電腦上測字,沒有任何人知道,楊妮兒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去龍泉寺見政言師傅的事,她也一清二楚,我突然想起齊胖子提醒我的話:“楊妮兒很可能是習海濤安插在你身邊的‘鄭蘋如’!”難道楊妮兒真是習海濤安插在我身邊的“女特務”?我一向自認為自己在駐京辦主任裡是城府最深的,如果真要是讓齊胖子言中了的話,那麼從九穀口開始,楊妮兒就開始跟我演戲了。想到這兒,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情不自禁地問:“楊妮兒,你到底是什麼人?”
楊妮兒嬉皮笑臉地說:“丁哥,瞧你這話說的,我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嗎?是不是因為我掌握了你上電腦的秘密,被我嚇著了?傻瓜,人家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難道你沒聽說過肉雞或者灰鴿子病毒嗎?想知道你在電腦裡幹了些什麼,太容易了。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