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得這類舊社會才有的醜惡現象,尤其是身著軍裝,更不能眼看著歹徒光天化日之下撒野施暴。
第四章 又見飛刀(3)
“把爪子鬆開!”高遠先是大喝一聲。一般好漢壯士見義勇為,出手前都是先喊一嗓子,亮個相,高遠也不例外。好漢們百分之八十都是喊“住手”,高遠有所創新,他看那幾個傢伙像牲口,根本不是人,所以得用“爪子”這個詞最合適。
幾個傢伙愣神的工夫,高遠已近到身前,二話不說,一個大耳刮子過去,一隻掄過大鞭子的手結實地貼上了那混混的耳朵,不用去醫院檢查,最次是個耳膜穿孔,再想聽人講話,估計得使用助聽器了。
衝上來的一個揮刀的傢伙沒等刀子接近高遠的臉,就被高遠鐵棍子似的左臂隔開,右手一個沖天炮,打得那傢伙鼻樑斷裂,滿臉是血,伏在座位上再也抬不了頭。
車上空間狹小,施展不開身手,隋猛和盧海濤坐在後排靠窗戶裡側很難擠過去,急得要死,只能幹跺腳,使不上力,幫不上忙。突然高遠側後寒光一閃,座位上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學生模樣的乘客站了起來,手裡居然緊握著一把彈簧刀,刀尖就要刺中高遠的左肋。
“注意,左後側有刀……”隋猛和盧海濤一齊大聲提醒著高遠,心裡都在罵同一句話:媽的,車上還有同夥,這小眼鏡下手好黑。
高遠下意識地側過身,沒等看清,小眼鏡手上的彈簧刀已經貼上了衣襟,而且還不收手,繼續使出全力猛刺過來。躲肯定躲不過去了,硬挺著捱上一刀,估計脾臟得被刺透,命肯定保不住。
小眼鏡的刀子夠快,高遠的左手更快,逆著刀尖方向,出手,纏腕,解刀,衝拳,一氣呵成。小眼鏡的眼鏡被打得稀碎,鼻口躥血,小刀條臉像被鐵砧擠壓過,扁得快成刀片了。
“哈哈,行啊。”連身手最好的隋猛都不禁高聲讚歎高遠這手纏腕衝拳,很簡單的軍體拳套路被高遠運用得純熟精準,帶有強烈的觀賞美感。
沒等隋猛、盧海濤和全車乘客觀賞夠高遠的“表演”,危險再次降臨,一把短筒獵槍從右側座位上伸出,烏黑的槍口正頂在高遠的太陽穴上。
持槍者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雪白的西裝,油亮的頭髮向後使勁勒成背頭,一般敢梳這頭型的應該是這夥歹徒的頭了,還是隱藏很深的老大。
這回高遠縱有三頭六臂也躲不開了,人家拿的是槍,還指著他的頭。“背頭”稍一咳嗽或者汽車稍一震動,兩手指稍稍一抖,高遠的“馬頭”即刻就會爆頭。
“嗖”的一聲,車上人包括高遠和盧海濤在內,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頂在高遠頭上那把獵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一把明晃晃的飛刀插在“背頭”持槍的手腕上。力道之大,刀鋒之銳,比子彈毫不遜色。刀尖從“背頭”手腕的骨頭縫隙中穿過透出,血還沒來得及流出來,隋猛已經手撐著座位靠背飛一般躍到前排,“刷”的一聲拔下飛刀,血“譁”地淌下來同時,那把帶血的飛刀魔術般地在隋猛手裡一閃不見了。
高遠和盧海濤心裡同時咯噔一下,這刀不是丟了嗎?
三兄弟示意司機把車開走,把制伏的歹徒們推拉到車下僻靜處一溜排好,再次用腳法侍候了一頓,劈頭蓋臉一陣猛踢側踹,直到踢累了踹煩了,三兄弟才罷腳,一溜煙跑回連隊。
由於哥仨都喝了酒,身上濺了血,所以不敢聲張。什麼為民除害,立功受獎,邀功請賞之類的美事連想都沒敢想,不被連隊幹部發現就算萬事大吉。回到連裡趕快換衣服換鞋洗漱,處理善後,訂立攻守同盟,打死也不說,就是親爹問起也不能說出去。反正高遠沒爹沒媽,馬上就去軍校了,守口如瓶沒任何問題。只是有一事不明,就是那把隋猛變出來的飛刀。儘管隋猛快如閃電,可高遠和盧海濤均不是等閒之輩,肯定不會看走眼,就是丟失三把刀中的一把。
不會撒謊的隋猛解釋得很蒼白,根本站不住腳。什麼當初確實丟了,後來發現沒丟,是藏得太隱蔽了,連自己都找不到,最後拍了三下腦門終於找到了云云。鬼才相信。
高遠閉上眼睛仔細回憶著飛刀的故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當時三把刀一塊丟失時,哥仨一致懷疑是排長於繼成乾的,也只有他對三兄弟最瞭解,也只有他能提前知道團裡要組織點驗,也因為他的出手才沒有讓飛刀被點驗出來,救了哥仨一把。再後來隋猛改口說自己丟那把碰巧找回來了,隻字不提於排長,也不知道他和於排長之間有什麼貓膩。而盧海濤在高遠去軍校不久也到軍教導隊集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