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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子裡做繡品的寒煙,寒煙顯得很平靜。就如當初我在得知寒煙進門後,去找雪銘時,雪銘所表現出來的平靜。

在肖靜進了院子後,寒煙依然垂首做自己的繡品。

“你是真嫁,還是與她只做掛名夫妻,來刺激我?!”肖靜厲聲質問。寒煙沒有回答,肖靜就站在那裡一直等他的答案。

寒煙繡完了手中的絲絹,慢慢揚起臉,目光平靜而冷淡。

肖靜閉上了眼睛,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睜開時,帶出了一句冷語:“希望你不要後悔!”然後,她拂袖而去,依然沒有跟我打聲招呼。

而在肖靜離開的那一刻。寒煙就陷入了長時間地呆坐。

清風揚起他的髮絲,和手中的絲線,不知是否也能帶走他的愁思……

從雨中緩緩收回手,在女兒國定居這半年,方有了家的感覺。讓人安定,溫暖,幸福。難怪寒煙也想要一個家。聽雪銘說,寒煙從小就失去了父親,四歲失去了母親。被師傅帶上山之後,因他不會說話,眾人雖愛他,憐他,卻不懂他。

在寒煙的記憶中,或許只有與母親在一起的那些年,是真正幸福快樂的。然而,那段時間到底有多久?在寒煙的記憶中殘留多少?無論多少,他定然會將它好好珍惜著,時常回憶,害怕失去。

第二天,雨停了。但天依然陰沉著。清清想上岸去給我買早餐。正巧我起得也早,就也想下船走走,順便去看看這個“鄰居”:盪漾村。

菊裡村和盪漾村說起來隔得並不遠,現在菊裡村因為人口的越來越多。佔地也就越來越廣,與這盪漾村越來越近,當中只隔了一條烏蘭江的支流:月河。

我有一個想法,就是把盪漾村給吞了。理論上,是可以的。當我的村子達到百戶之時,便可獨自成縣,不再歸梧桐縣管轄,為何不能將盪漾村收入自己的縣?到時只要在月河上造一座橋,那麼去京城的路程就更加縮短,而且還是陸路。比水路方便許多。

咳咳。我可不是為了去看雪銘,也不是為了讓雪銘方便來看我。而是為了讓菊裡村早點有通往京城的路,吸引更多的商戶。

小小的盪漾村規模就和當初的菊裡村差不多,從碼頭到村裡依然是一路泥路。再加上連日大雨,路上更是坑坑窪窪。清清看著我被泥土弄髒的鞋,有些心疼:“夫人,你還是回船上吧。”

我笑了笑,他哪知我的心思。既然有心拿下盪漾村,自然要實地考察一下,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樣,能成為連線京城和將來菊裡縣的樞紐。

漸漸的,看見了人,和當初的菊裡村一樣,沒有成形的集市,只有小攤。坐在一個賣餛飩的攤位上,我和清清點了兩碗大餛飩。然後邊吃邊看盪漾村的百姓。

“叮噹——叮噹——”忽的,我聽到了鈴鐺聲。那鈴鐺飄飄渺渺,卻清清楚楚地傳入了我的耳朵。

“叮噹——叮噹——”手中的湯匙不知不覺停下,為何會感覺這鈴鐺聲會如此熟悉,熟悉地讓我腦中再無雜念,只專注於那越來越近的鈴鐺聲。

“叮噹——叮噹——”鈴鐺聲幾乎就在身邊,我立刻轉身尋找那鈴鐺,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隻熟悉的驢屁股。它正朝燒餅攤走去。

那銀灰色的驢屁股,長長的尾巴很是自得地左右搖甩。整條銀灰的尾巴,只有末端是純然的白色,在灰濛濛的天色中,反倒變得突兀。

心神,不知不覺被這隻驢子所吸引,立刻朝驢子上面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粗布衣衫的男子,坐在驢子上。青色的衣衫雖然破舊,卻很整潔。腰間,也只是繫著最為普通的和周圍百姓一樣的腰帶。

黑布的長褲,褲腿微微挽起,露出了一雙再普通不過的黑色布鞋。或許是因為騎著驢子,所以布鞋上只沾著少許的泥濘。

“夫人,怎麼了?”清清在旁輕聲問,目光也隨著我的視線,落在那個如同村民的男子身上。

我依然看著那個將頭髮盤在頭頂。用普通布巾包裹的男子,輕輕地問:“你有沒有覺得他很眼熟?”

清清搖了搖頭。我繼續看著,會不會是他?可是他是那麼豔麗,那麼妖嬈,而眼前的男子,卻如鄉間草民,背影樸實無華。但是那驢子實在和阿騷太像了。

“昂~~~昂~~~~”那驢子在停在燒餅攤邊,忽的喊了起來。然後,騎在他上面的男子就伸出手,似是要買燒餅。

燒餅攤離我們這裡還是有些距離的。我實在忍不住,起身朝燒餅攤而去。

清清匆匆放下錢,也隨我而來。

一步,兩步,我的步子卻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