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催眠。

“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你是第一百零八個，但你是第一個讓我興奮的……”他還異常認真地指出，“每一個我都有記錄……所以……我也會把你記下……”

“記，記下？！”

“恩……時間……地點……和誰……有的女人還會跟兩個以上男人……啊~~~~”他打起了哈氣，我抬起痠痛的，被他放在後背的手就打上了他的頭：“你有病啊！做這麼無聊的事！”

他反應極慢，我打完了許久，才慢吞吞抬起手去揉頭，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宮裡無聊……現在又住在外面……我就常去朝曦夜雨……”

我再打：“我不管，你敢記我，我滅了你！”

他再慢吞吞地揉：“那……你教我吧……”他轉過臉看向我，忽的，挑挑眉，“你把曦皇兄教地很好……”

我直抽眉角：“等你十六了再來。你這點年紀，對身體不好。”先敷衍他，總比被他記到小本本上好。

他瞪大眼睛看了我好久好久，久到一隻鳥兒飛入洞中，蹦躂了兩下又飛了出去，才說道：“也對……昨晚你的叫聲……讓我洩了好幾次……現在……小鳥還在疼……”

“……”我真的想撞牆了。劉家怎會出了這麼一個猥瑣的妖孽！

“小喜……你帶我走吧……你一來，我就不便秘了……”

青筋開始暴凸，咬牙：“那要不要我現在幫你通一下。”

“呃……我會興奮的……小喜……若是個男人就好啦……”聽他近乎感嘆的語氣，我就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這小子居然還想被人菊爆。

“你可以去找別人！”

“恩……不行……那不一樣……小喜很溫柔……小時候幫我菊花上藥……讓我很舒服……”

我想死了。

他慢悠悠地看向洞外：“珏皇兄……該酒醒了……有好戲看了……哎……要是每天都有好戲看，就好了……”

珏皇兄？應該說得是寒珏。可是他酒醒跟看好戲又有什麼關係？回神間，眼前一個紅彤彤的雞菊花！而且，還像是被爆過的！

只見小瀾風把小嘴撅地高高的，閉著眼正向我親來。我一掌將他擋住，他在我手心裡嗚嗚地說：“你都要走了……也不親一個……”

“滾！”我終於忍不住對這個只有十三歲的少年厲喝。

他抓了抓頭皮，屁股一拱，爬了起來。

“啪啪。”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後拉直了衣衫，再整理了一下長髮，最後還撓了撓屁股，挖了挖鼻孔，才慢悠悠地邁到洞口，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女兒國是吧……我……會來的……”

我怔怔地看著他，他往前只是走了一步，可是下一刻，就剎那間消失在我的眼前。不務正業的劉瀾風，似乎有了更多的時間用在習武。

“恩……”身上傳來一聲初醒的呢喃，我微微輕動，他似是醒來，將我被小瀾風拉出毛毯的手臂再次取回毛毯之中，耳邊便傳來他低啞而輕柔的聲音：“醒了？”

“恩。”我點點頭。

輕輕地，他小心地用手背觸控我的臉龐：“再睡會……”

“恩。”我再次閉上了眼睛，如果他知道小瀾風來過，不知會怎麼想。

“這麼快就天亮了……”他不捨地用下巴磨蹭我的髮絲，“真的不能留下嗎……”

“對不起……”

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氣，緩緩地嘆出：“哎……我送你回去……”

“謝謝，將我直接送到女兒國女皇那裡吧。”

“為什麼？”

“她……會將我送到他的身邊……”

石洞陷入了沉寂。聲聲清脆的鳥鳴從外而來，新的一天，開始了。

他一直輕撫著我的肌膚，親吻著我的髮絲，側臉，耳朵，和肩膀，我在他的親吻中，又昏昏入睡，留戀在似醒非醒之間。

“曦！曦！”忽然，從遠而近的焦急的呼喚將我再次驚醒，這熟悉的聲音，是寒珏。雙眸緩緩睜開，卻在那一刻，被毛毯蓋上了頭，那急急而來的腳步聲停頓在了門口，劉曦隔著毛毯抱住我微微撐起身體，立時，石洞陷入了一種讓人無法形容的靜謐。

即使劉曦情急之下蓋住了我的臉，但我的一條手臂依然微露在毛毯之外，那上面的點點紅痕在從洞口透入的金黃晨光之下，鮮豔而紅潤。

裝睡吧。我這麼想。

“我在外面等你。”沉寂許久之後，傳來寒珏有些沉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