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刻意利用,豈不是雪上加霜?我於心不忍。
“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兄妹。”殤塵坐在了我的身邊,輕嘆,“所以說,肖靜還是一個女人吶。”
“啊?什麼意思?”
“女人愛幻想,女人太執著。她幻想雪銘終有一天會被她打動,接受她的愛,只要她努力。”殤塵轉過臉看我,眸光中帶出了對肖靜的同情,“愛是沒有錯的,可惜,她沒有一個正確的身份。”
“沒有正確的身份?”
“恩……”殤塵垂眸輕嘆,“都說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段愛情才會圓滿。但是她本身就是錯的,即使時間正確,人又正確,又怎樣?這段愛情,也依舊不會降臨在她的身上。可憐吶……就如當年的我們……”
我怔了怔,在他惋惜的目光中,也陷入深深的惋惜。我握住了他的手:“來世,來世我們一定要在一起,即便你我再是太監,你也不能再次退縮”
他笑了笑,摸摸我的頭:“對不起,如果我還是太監,我還是再次離開你。”
“你”我生氣地撇開臉不看他。他握緊了我的手:“別生氣,命運不喜歡寫重複的劇本,下輩子說不定你是太監,我是女人呢?那時,你可別退縮哦。”
我一怔,如果我是太監,他是女人,我無法再想下去。我搖頭:“不會的,我們不會這麼倒黴的。我們已經用一世來相識,用一世來相知相愛,難道真的不能有一世讓我們相伴到老?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情緒情不自禁地失控,難道我們三生三世都無法在一起?
突然,寶寶猛踢起來,踹痛了我的神經,我捂住肚子,立時收眉。殤塵一見,立刻輕撫我的後背:“淡定,淡定。”
“呼,呼……”我慢慢恢復平靜,他笑了起來:“我也覺得不會的,事不過三,如果下輩子老天爺再不讓我們在一起,我一定找他算賬去。”
我白他一眼,他怎麼可能與老天爺抗衡?
不過,為何單單是殤塵,經歷了兩世依舊無法與我在一起?上輩子,我與他相識,當他發現愛上我時,我們彼此錯過;這輩子,我們相知相愛,當發現彼此都沒有死時,又因為對方有了家庭,而再次錯過。下輩子,下輩子我們不能再錯過了。
而今生今世,雪銘,羽熙和寒煙,還有寒珏和劉曦,他們前輩子與我完全不識,卻在此生與我相識,相知,相愛,雪銘,羽熙和寒煙更與我相伴到老。命運很奇特,腦中朦朦朧朧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好像神君什麼的。可是,卻因為寶寶再次踢踹,最終無法想起。
這一夜,我睡得很香,也很安穩。是這三個月來,最沉的一覺,我終於可以寬心了……
肖靜入住兵營,引來大部分士兵的好奇。這些鎮守邊關計程車兵們,雖然與女兒國相鄰,卻從未見過女兒國的高層王族。可是,軍營有軍營的紀律,他們當然不能圍觀肖靜。只有從負責“保護”這位女攝政王計程車兵那裡打聽情況。
無雙一刻不離地看守肖靜,因為這是最關鍵的時刻,別看他還是個孩子,卻有極強的責任心。如果被肖靜逃脫,那麼一切極有可能發生逆轉。她可以輕鬆攻破我的兵營,她可以派人堵截羽熙和雪銘他們。有時就是這麼棋差一招,導致滿盤皆輸。所以,我不能掉以輕心。這是我所有的賭注,輸了,就要等孩子出世,再重新籌謀。
在肖靜正式被軟禁之後,我通知蒲玉可以派人前往玉門關送信。大致內容是事情已經結束,鳩摩羅可以退兵。並且,也不忘安撫鳩摩羅,說自己已經身懷六甲,再也經不起舟車勞頓,不能親自去看他,希望他有空就來看我,或是派文修來看我。
寫到此,我忍不住笑了,鳩摩羅說要把文修塞給我不是真的吧。當時他是要跟劉曦較勁才那麼一說,文修很顯然是傲鷹接下去的宰相,鳩摩羅如此愛才,他捨得將一個發明家給我?
信送出後,士兵來報,肖靜沒有吃早餐。聽了心中一堵。但沒有去看她。我想她此刻最不想見的就是我。
到了晌午,士兵又來報,肖靜沒有吃午餐。聽完午飯沒了胃口。我知道她為何茶飯不思。如果是我,也會如此吧。
結果到了晚上,士兵再來報,肖靜沒有吃晚餐。我陷入沉默,看著面前的晚餐開始擔心她的身體。殤塵嘆口氣,說:“我去看看她。”
我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好吧。”心裡忐忑,不知肖靜看到殤塵會有什麼反應。
殤塵讓洛雲清來監督我吃晚飯。洛雲清可沒殤塵那麼溫柔,他見我不吃,就開始對我進行思想教育。什麼不利於胎兒的發育